第25章(1 / 2)
何越懒得理他, 说:对啊。
何越带着季凌在路边小吃摊凑合了一顿,吃的是云吞面,他加了很多醋和辣椒,吃完之后嘴唇都麻了,季凌瞅着他被辣的双眼通红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说:你不能吃逞什么能?
我这叫放飞自我,你闭嘴。
季凌看着越来越无法无天的何越,心里盘算着回家后怎么收拾他,嘴上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何越把汤喝得一干二净,说:等龚翔烧退吧。
被迫守活寡的季凌瞧着他,摆弄了一下桌上的醋瓶,说:你不怕我出去找人?
何越拿钱的动作一顿,赌气地说:随便你!
季凌:
付完钱后,何越说:你走吧,我回医院。
季凌握住他的肩膀,说:我带你回去,晚上黑,路上不安全。
何越见这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夏天的蝉鸣声很大,吵的人心烦意乱,他吃了面,浑身燥热,被季凌发热的掌心一烫,差点跳起来,他想挥开季凌的手,但他的力气太大,何越无奈之下,说:行。
两人并肩走向医院,到了门口季凌还没放手,何越说:你咋了?
季凌说:想多陪陪你。
干嘛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两人到了病房门口,何越没着急打开房门,仰着头在季凌的嘴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季凌却像是触电般僵住了身体,瞪大眼睛有点不知所措,他握住何越肩膀的手不由加大了力量,说:你被什么妖怪附体了?
何越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说:主动亲你你还调侃我?赶紧走,别让我看到你!
打发走季凌,何越才推开房门,里面却是灯火通明,他一愣,房间里除了龚翔还有一人,他身着白大褂,戴着一次性口罩,一副医生打扮,他见何越来了,目光如炬,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何越被他看得后退半步,装上门框神智才回过来,问:医生?龚翔怎么样了?
医生的目光仍然紧紧盯着何越,何越被看得浑身难受,他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得罪这个医生了,为什么他要用看丑人的眼光看着他。
医生冷冷地说:你再晚来一会儿,他的血就全倒流回输液管里面了。
何越呼吸一滞,道:不可能,我算好时间的。
龚翔的输液水少说也要挂上一个小时,他才去了二十多分钟,不可能引起血液倒流!
医生显然不相信他,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到龚翔的因为发热变得通红的脸颊上,说:我不能因为你是他的朋友就放心地把病人交给你,你回去吧,我来照顾他。
你!何越快步走到他身边,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是季凌派你来的?我跟龚翔二十几年的好友关系,是你这个陌生人能评头论足的?
医生并没有搭理他,何越缺发现他看龚翔的眼神跟看着他的完全不一样,是更加复杂的情绪,温柔、期待、欢喜、隐忍甚至心痛。
难不成
何越忽然握住医生的手,感激涕零地说:谢谢你的提醒医生,多亏了你龚翔才没有受到伤害!我突然想起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你帮我多照顾一下他!
说着,立马溜了。
医生:
他看着龚翔的脸,拿起一旁刚打的热水瓶,倒点热水在盆里,试了下温度,嫌烫,又倒了点凉水,将温度调好,才敢用毛巾替龚翔擦身子。
他解开龚翔的衣领,手突然一顿,耳垂渐渐变得薄红,他咳嗽几声,自言自语说:我只是帮你擦身子。
龚翔被挂完一瓶水之后,身体好了很多,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见有个陌生人要解他衣领,他哑着声音问:你谁
医生没想到他会醒,放在他扣子上的手刷地一下收了回去,摸摸脸颊,低声道:你的爱慕者。
爱慕者?
龚翔这个词都听得耳朵出老茧了,他的粉丝众多,爱慕者不说千万也有百万,整天在微博里吵着要跟他结婚巴拉巴拉的,可,一切都是玩笑。
等真正接触时,才知道所有的美好都是幻想。
龚翔偏过头,眼神落在遥远的虚空,说:别开玩笑了。
医生见他如此,心脏狠狠一抽,着急地为自己辩护,说:我没有开玩笑,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
这句话,也太似曾相识了吧。
龚翔抿了下苍白的嘴唇,因为干燥,原本红润的嘴唇泛起一层白边,他说:给我倒点水
好好!
医生给龚翔把杯子烫了一遍,给他倒了半杯热水,用一边晾好的温水怼进去,变成温水,小心翼翼地将龚翔扶起来,一手将枕头垫在他背后,一手端着温水送到他唇边。
龚翔喝了一点水,喉咙好了很多,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我想见他
你是说何越他才出去。
龚翔听见他的名字,点点头,说:对,你帮我叫他进来我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建一个读者群,会有人来玩吗?
整天监督我,如果我咕咕咕就发表情包diss我。
梦想太美好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第44章 如果我当初
医生欲言又止, 可龚翔没有注意到他的犹豫,等了良久也不见他反应, 问:怎么?他走了?
不是, 医生起身走向门口, 说,我去叫他。
出了门, 何越正在外面的长椅上坐着跟季凌打视频电话, 医生见到何越立刻换了副面孔,冷言冷语道:他让你进去。
何越知道医生口中的他指的是龚翔,连忙挂了视频, 迫切地问:他的病如何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 转身坐在椅子上,离何越刚才坐过的位置隔了四五个位置。
这是有多嫌弃他啊。
何越明白他的厌恶从何而来。
不过是嫉妒罢了, 嫉妒何越能陪在龚翔身边,能跟龚翔一起玩耍一起欢笑。
而他不过是个卑微的甚至从不敢露面的爱慕者。
何越推开门,龚翔捧着杯子坐在床上,见他推门而入,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来, 何越以前见他微笑,像是朝气的太阳花, 永远都是温暖可爱的,但今天,不过是即将枯萎的玫瑰,向世人展现最后的绚烂。
何越一抹脸, 他突然惊慌起来,这样的龚翔让他无所适从,难以面对。
龚翔以前是生过病,可依旧活蹦乱跳,全身都是太阳的光芒。
面前的他却向何越展现了他从未见过的一面,脆弱且无助,像是被抛弃的孩子,在雪地里艰难行走,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一睡不起。
何越关好门,走到龚翔身边,猛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