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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草根 分节阅读 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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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那他们这些人手也不是吃素的。

等到队伍走出城门,两家镖行才将镖号吼了出来,由骑在马上的兴盛镖局开了头,四个人骑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率先踏上平坦的官道,也是他们陆运的第一段济城往聊城的这百多里路程。

至于后边的骡马车行,则是行的缓一些,就着步行的农人以及劳工,走走停停。

待到这多口子的人都出得城门,得了大管事吩咐的小店员,就跟商行中的驻守的店长说了一声,扣上带着遮耳的狗皮帽子,往初家大院的所在跑了过去。

进得外院,禀明了负商事物的官家,引到了账房,才将这两人给补到了此趟商贸的人头添利之中。

因着院落中快到年节的缘故,偌大的账房屋子中,只有这一大桩,又急又寸的生意没有结算清楚。

故而几个闲的无事的管事们就着这件事儿就问了几句。

结果,就听到了初家别院旁边不远处的丘村的这么一件闲事。

这人吧,甭管做多大的买卖。

对于男女之事都有着莫名的八卦之情。

更何况这是明晃晃的艳事儿,虽被当事儿的人给遮掩了三分,但是这些人精们,谁还没几个在附近村的亲戚呢。

就算是丘村的村长下了死命令,总有那一两耳朵的会传出来。

“张灯官”

这件事儿的关键人是张灯官,这个熟悉的名字就引起了一个管事的注意。

这管事是昨日里领着邵满囤过来平账的管事之一。他曾得了大管事多关照邵满囤的提点,觉得有必要把这事跟大管事的汇报一下。

虽说这是件无足轻重的事儿,但趁着这个机会,也能拉近一下他与大管家的关系不是。

于是,这管事的将此事儿的来由从头细细的捋了一遍,出得门外,寻了一个家就在丘村的短工阴晦的问了几句,转过头,抿着嘴,就入了内院。

往前进得两道门,是管事们常居的议事厅。

依照初家惯例,每日晌午,是各路管事们前来跟初家老爷汇报的时段。

只不过年节前夕,管事们都放了假,只留大管事的留守,与家中的老爷少爷碰碰。

所以,大管事的瞧见还有人过来,就有些奇怪,他朝着这位小辈招了招手,询问起他此行何事。

这前来汇报管事的是个口齿伶俐的,两三句,就将这一件小事儿给复述了个清楚,引得那大管家沉吟了片刻,挥挥手让他暂且退下了。

大厅再次恢复到空荡荡的模样。

老管事瞧了一下侧角处的落地挂钟,就朝着厅外的方向拍了几下巴掌。

几个早就等在侧面小门后的丫鬟们,拎着黄澄澄的大茶壶就迈进了厅内。

先走向厅正中央的主桌,掀开期间的盖碗,就将早就备好的大枣茶沏了开来。

水至七分满,之后就收手。

那丫鬟退到左侧后错一个位置的方桌,又掀开了另外一盏茶碗的茶盖。

与此同时,跟在她身后,手中只拿一棉布方巾的小丫鬟,则跟了上去。

将主桌上溅射出来的几个小水点儿,给干净利落的抹平了。

第十九章 谈及

待到这一系列的工作做完,两名茶水房的丫鬟刚刚退出厅内,那正厅后门通向内院的帘子就被人给打了开来。

排头的是初家的老爷。

初开鹏,他穿了一套绸缎马褂三件套,内里是靛蓝的长袍,印元宝福字儿,绣云纹缠边儿,外罩一宝银色的对襟马甲儿,全素的底色,只滚了金丝绣线所走的纹路。

下着一深黑色的长袍,带着点两面丝线的内织,将原本内塞了棉花略显厚重的袍子平添了三分的贵气。

这身打扮,对于现如今的人来说,略现隆重,就算是出门办事儿,或是去一场重要的宴席也是说的过去的。

但是对于注重规矩,极为律己的初家老爷来说,这也只不过是家居的常服罢了。

这不,他对襟的扣子上还夹了自己最喜欢的表链子,在与厅内的大座钟对上了点数之后,这才施施然的坐在了自己的正座之上。

直到初家老爷坐定,他刚进来的那道门的帘子也没给放下来。

按说仆役这般迟钝的反应,在初家的内院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可是在这个屋子内,无论是说了算的初老爷还是忠心的大管家,竟是没人对此置喙,只是平静的各做各的事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待到这初家的老爷,掀开了泡的刚刚好的茶碗盖,吹开上边附着的一两根茶叶小片,轻咗了一口的时候,一个与初老爷差不多身量的人,这才急匆匆的跨过门槛,迈进了厅内。

“哎今年真是碰上了寒冬了这天气,让生意难做啊”

话音落下,这人就在那左侧下手的位置坐了下来。

至于那个迟迟不见得放下的帘子,却是在这个时候悄然的垂了下来。

安安静静的,别提多么的利索了。

这人坐定了,老管家只是轻抬眼皮瞧了一下,就依然保持着默然的状态,没有主家发话,他是决计不会先说一句的。

只是这来人,实在是与老爷太过于相像了。

也难怪老爷会对这位稍微偏爱一些。

兼是初家的长子嫡孙,就连他瞧着,也仿佛是见到了二十年前的老爷一般,让人怀念。

来人正是初家的大少爷,初邵军。

双十有二的年纪,已经将初家在东镇的药铺生意给接了过来,经营的也算是有些声色。

大少爷虽然与初老爷的模样像了七成,性子却着实要比他的父亲松快一些。

现如今在家中的缘故,他也只穿了一米灰色的斜襟长袍,袖口处留了纯白的绢面留白,一头略有些长的头发朝着脑后梳起,上面抹了无色无味的上海牌的头油膏子,熨帖的不见一根碎发翘起。

看着不像是南来北往的生意人,倒像在学堂中授课的先生。

只不过这人一开口,那股子铜钱的味道却是怎么都掩不住了。

“父亲,我跟您说,这群济城的大户们也太不讲究了。”

“年关将至,这才开口到铺子上要胶。”

“一开口,就是三方,四方的量。”

“若是旁的药材,再珍贵这存货也能从旁的药铺上寻摸个七八。”

“可是谁不知道,这东城的驴胶,只有咱们初家这独一份儿呢。”

“这要想熬出好胶,非现杀的新鲜驴皮不可。”

“驴子太小不成,驴子太老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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