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直觉告诉他,这是一颗牛轧糖。
莫鸿鹄自己嘴里也嚼着糖:挺好吃的,我和沈禾都吃了,没出什么事。你也尝尝吧。
杜汀看着手中精致的小糖果,笑了一声,合上手掌:我不喜欢吃糖。如果你们喜欢,不如把这颗也吃了。
沉默许久的沈禾也开口了:既然有三颗,就应该一人一颗,不然容易出事。
我不吃,就算出错也是我受惩罚。杜汀诚恳地道,到时候我会自己承担责任。
叫你吃你就吃废什么话。莫鸿鹄嗤笑一声,枪已经举了起来,吃不吃?
杜汀坦然地面对着枪口,不慌不忙地道: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那个坏孩子。企鹅只给了我们五分钟的时间,现在可能不到三分钟了。
莫鸿鹄怒气上涌,扣动扳机:找什么坏孩子,妈的干掉你游戏就结束了。
他本来瞄得很准,不知道为什么,子弹却自动从杜汀身边偏移。
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杜汀平静地道。
莫鸿鹄不信邪,一步步逼近:现在还在这装呢?老子早就发现你不对劲,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鬼花样。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了,再不把你搞死我们都得完蛋。
他最初就跟杜汀气场不合,一开始他只是以为,这是个强力的竞争对手,没往游戏NPC的角度考虑。
但是游戏内的线索还是提醒了他,这人根本就不是杜汀。
正常玩家谁会隐藏身份?只有那种混在玩家中捣乱的隐藏大BOSS才会搞这种事。
难怪他运气这么好一次惩罚都没受到。
吃个糖,几秒的事情,很难吗?莫鸿鹄死死地盯着杜汀,缓缓扯开嘴角,胜券在握地道,你不吃,不是因为不喜欢吃,是因为不能吃。你有严重的花生过敏,而牛轧糖里就有花生,所以你不敢吃。
这个牛轧糖就是杜汀的,就藏在他的枕头下面,他要是不喜欢吃怎么会藏这种东西?刚刚甜点的时候,你是不是完全不想接近花生?你不喜欢吃糖,连花生也不吃?那也太娇惯了吧。而这个孤儿院里,只有一个人不能吃花生,莫鸿鹄义正言辞地道,那就是泰迪熊嘴里的那个小少爷,只有他不能吃花生!你就是他!
他警惕地盯着杜汀,随时准备应对他的暴走。
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游戏就是要把他们都搞死,只有跳出游戏规则,找到背后的大BOSS,他们才有获胜的机会。
现在那个人正站在他们面前,只要击败他,游戏就真正结束了。
沈禾也站在他身边,警觉地看着杜汀。他的态度一直很朦胧,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和莫鸿鹄站在同一阵线。
杜汀手里攥着牛轧糖,犹豫地捏了捏,等到糖快被手掌的温度完全融化,才缓慢而不情愿地打开包装。
他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解开包装纸,露出乳白色的黏腻的糖。左手掀起面具的一角,露出下颌优美的线条。
他缓缓把糖递到唇边,糖刚沾到嘴唇就迅速拿开,像是在避免什么。
但他最终还是吃了下去。莫鸿鹄和沈禾眼睁睁地看着他咬下一口牛轧糖,嚼了嚼,咽下去之后发表感言:粘牙,而且腻。有水吗?
第45章 捉住坏孩子(十五)
莫鸿鹄和沈禾目瞪口呆地看着杜汀吃完牛轧糖,还专门把花生嚼得嘎嘣响,给他们听。
你不是?莫鸿鹄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肯吃花生?又为什么不吃糖?
杜汀沉吟道:之前是因为我想试一试规则要求的判断标准。至于牛轧糖其实从外包装我看不出那是什么糖,单纯不爱吃糖而已。但你们一定要我吃,我也可以吃一下。
话语里颇有一种既然你们这群傻子一定要我证明我就勉为其难地证明一下吧的迁就感。
沈禾也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他以前觉得,杜汀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制服狼人,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如果他本身就是这个孤儿院的控制者,那一切都将变得很好解释。
但是他没想到杜汀居然不怕花生。
杜汀慈爱地看着两个被惊得说不出话的玩家,问:现在我们可以去找这轮的坏孩子了吗?
莫鸿鹄和沈禾呆呆地点头,跟着他走出寝室。
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企鹅坐在地上,不满地拍着地板: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还没有找到那个坏孩子吗?那这次可要所有人一起受惩罚了。
是你自己之前把时间调少了!莫鸿鹄据理力争,五分钟能找到什么?
企鹅愤怒地用手掌拍着地面,开始胡搅蛮缠:肯定能找到!找不到就一起受罚。
沈禾揉着额角,低声分析:我们刚刚除了牛轧糖好像什么都没找到难道牛轧糖就是药?
这个线索也太刁钻了。
他又看看杜汀,觉得自己应该没能力把他的手交给企鹅。
看起来真的要所有人一起接受惩罚了。
杜汀等他们都说完话,上前一步,主动把自己的手递给企鹅,诚恳道:爱德华叔叔,我在这里向你道歉,确实是我把你的药换走了,我以后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莫鸿鹄&沈禾:?
企鹅满意地点点头:知错能改,还能做好孩子。我亲爱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他牵着杜汀向监禁室走,打开房门,把人扔了进去。
他又折回大厅,对莫鸿鹄和沈禾道:我亲爱的孩子们,做睡前的最后准备吧,我希望你们能拥有一个好梦。
杜汀知道,这一轮的坏孩子就是自己了。
暗示的线索并不是牛轧糖,而是卡在郁谨裙子拉链里的药片。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挣扎了。只不过走之前,他必须向莫鸿鹄和沈禾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进入监禁室后,很快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就来到了过去的孤儿院。
孤儿院的布局发生了改变,看起来更像一个迷宫。
杜汀新奇地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粉红裙子的小女孩拦在面前,关节处能看出明显的拼接痕迹。
他挑了挑眉,转身改了个方向,驾轻就熟地找到一个房间,拧了拧门把手。
郁谨躺在被子里听兔子跟他讲过去的故事。
他觉得他的记忆肯定有问题,甚至于他对整个游戏的理解可能是错误的。
他必须听听兔子的想法。
兔子从小时候的经历讲到长大后的重逢,温温柔柔的声音灌进他耳朵里:当初你走之前,说长大要嫁给我,所以我来找你了。
郁谨别过脸,不看他亮晶晶的红色眼睛。
一个十岁孩子,连嫁人是什么意思都不懂,说的话有什么好相信的。
他觉得丁鹤也应该这么想。
你当时没答应我,你只跟我说,要好好长大,再去说这些事。
实际上就是婉拒了。
兔子却摇摇头,宠溺地笑笑:你记错了,我怎么可能不答应你。我那时候就跟你约好,以后要再见面。只是可惜,好像没这个机会了。
郁谨默默地看着他:那就是我记错了吧。
他记忆里也是这样。在短短几天的相处里他已经喜欢上了兔子哥哥,兔子哥哥明显也很舍不得他。他这么说,就是试探一下。
可惜他重返孤儿院的时候,兔子哥哥已经死了,悲痛欲绝的他不得不寻找非常规的方法,复活兔子哥哥。
所以他用什么办法复活的兔子哥哥?在那个过程里他发生了什么,兔子哥哥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