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 分节阅读 38(1 / 2)
d长,她撩起半截, 努力扶住那瘸了半条腿的木梯。
花曼依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一时竟还觉得有点刺激。
捏着一边裙摆,顺着木梯爬了上去,和元奈面对面坐着, 两人都是满脸红润, 牢牢看着对方,却又在下一刻不约而同笑起来。
元家祖上是某朝的重臣, 府邸一直延续了原来的模样,内有亭台楼榭和赏景小湖,假山环绕。后来到了开放的民国,元奈的父亲便把风雨摇坠的主楼拆了, 建了两栋颇为洋气的小洋楼代替。
那时元奈还没出世,当时就有人说府邸建洋楼,不伦不类,败坏风水,迟早要出事
但父亲没听,毅然决然建了起来, 后来她长到十六岁,那是父亲生意做得最为辉煌的时候,名声震慑一方。
那些拿风水说事的声音渐渐没了,直到两年后
元奈想起这个听闻,心里猛的揪疼,这真的是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吗
“怎么了元奈”花曼依推开一扇积了满是灰尘对门,回头看元奈脸色不佳的样子,心思微动,把她揽到怀里安慰,“都过去了,别难过了。”
她们现在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弱女子,那些伤怀感慨一下就好了,再细想就会伤神,不值得。
“如果”我们元花两家都是被陷害的呢
元奈看着花曼依,把到嘴里的话又吞了回去。
“如果什么”花曼依接话问。
元奈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进去看看吧。”
花曼依点头,拉着人进去。这是元奈的房间,端庄大气的装潢下也有女孩子该有的装饰。
午间小憩或看书的茶桌,编织精致的椭圆地毯,小号留声机,半人高的书柜,墙上挂着几幅名贵油画,就连元奈那时候上国中时常挎的小挎包都还在。
梳妆台上立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十六岁的元奈,扎着两条大麻花辫,身上是上蓝下黑的学生装,这时候元奈五官已经张开了,尽管还有些婴儿肥,但是挡不住那股灵动和美艳。
花曼依拿起来,擦掉上面的灰尘,看着里面的元奈,不客气笑道,“你那时候人看着挺瘦,脸却肉嘟嘟的。”
元奈嗔她一眼,谁还没有个往事
不再管花曼依,元奈在房里一点点打量着,看着曾经熟悉的角角落落,心头一片复杂。
过了好半晌,花曼依还在回味元奈的婴儿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里只剩她一个了
“”别这样,我害怕。
“元奈你在哪”花曼依走出房间,往空荡荡荡走廊左右望了望,尽管四周敞亮,还是大白天,她背后依旧一阵发怵。
最后好不容易在书房找到了元奈,才松了口气,花曼依走近她,“你刚刚走也不说一声,嗯你在找什么”
面前的元奈在翻著书桌里的文件,像是在找什么。
元奈没抬头,只顾着一个抽屉一个抽屉找着,眉头微锁,“曼依,我想找找有没有父亲当年交易的文件。”
有些事她总得要查过才知道那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文件你要拿来做什么”
元奈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桌子对面的花曼依,咬了咬唇,“曼依,有人告诉我当年的事是被陷害的。”
“陷害”
花曼依脸色凝重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元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想要尽自己能力查,如果真的是我父母做错了事我也认了。”
若她们元花两家当年真的是被人陷害,那她死也要讨回个公道。
花曼依拧眉,思考状,“等等,你说有人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是周薄生。”
元奈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说出来,花曼依不是外人,而她只有她一个好友,多一个人想办法总比自己一头闷要好。
“周薄生”花曼依把这名字嚼了一遍,“这名字有点耳熟,是我们国中的同学”
元奈还未点头,花曼依对对方那张斯斯文文的青年样子有了印象,脱口而出,“那不是当年一个劲在你面前献殷勤的男生”
“”
“这人图什么图你”花曼依越想越有可能。
“他给你说两句你就信了”
“不是的,曼依,”元奈从怀里拿出一块玉出来,“你看,这块玉是他给我的。”
花曼依接过,看向元奈的目光越发不能理解,“他用一块玉把你收买了”
“曼依”元奈微恼,“你先仔细看看这块玉。”
“这块玉有什么好看”
花曼依拿眼仔细瞧了瞧,上面的“元”字冷不丁出现在面前,把她所有怀疑的话都堵住了,“这是你父亲的怎么会在他手里”
很少人会在玉上刻自己的姓氏,何况还是镂空双面雕刻,上面的“元”字是小篆体,镂空雕刻很有美感,但这样并不能提高它的价值。一般的玉石收藏家通常会雕刻山河湖泊或者千奇百怪的花鸟异兽,一来可以提高观赏性,而来赠予他人或者买卖也颇有面子。
至于这种刻有姓氏的玉
元奈的祖上是某朝重臣,有这种象征身份的玉并不奇怪,但即使这样元伯父也不可能会赠予或买卖刻有自己姓氏的玉,那可是对祖宗的大不敬。
周薄生一个小辈,不,周家一个和元家没多大关系的世家却拥有元家的玉这就很值得深思。
“他说这玉是他在宋家的看到的,并且让人打造了一块出来,这块并不是真的。”元奈补充说。
“”花曼依语塞看着元奈,元奈看她这样子笑了下,拿过玉翻到底部,“真正的玉会在下面有一个细微的图腾,那是玉匠用一种很刁钻的工艺雕刻的,据说目前已经失传了。”
这个辨别的方法还是当年父亲告诉她的。
花曼依倚着桌沿,沉思,“难道说周薄生说的是真的宋家有问题”
元奈难得纠结,“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人撕破了当年案件的一个口子,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曼依我想查清楚,我不能让我爹娘死得不明不白。”
花曼依点头,“我帮你。”
“先说好了,元奈,这只是一个猜测,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们能查到的可能只是皮毛,或者我们只是对当年的事的一个求证,事实很可能就是那样子。”
“我知道,我们只是求证,求个心安。曼依,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偏执疯狂的事的。”
两人在书房翻了大半天,一个翻书柜,一个翻书桌抽屉,一叠叠的文件一份份拿出来看。
直到日落,两人挤坐在一张大椅子上休息。
元奈矜持地捂了捂肚子,“有点饿。”
花曼依靠在她肩头,长叹一口气,“我也是。”
外面的暮色蔓延进书房,有些角落黑暗无光。
“先休息一会。”花某说。
“好。”元某同意。
两人都没说话,很安静,安静到只听到彼此的呼吸。
“元奈,你有没有做过”花曼依想起今天早上身体的异样,眼神扫了一眼天花板,咽了一口口水,“那种梦”
元奈一时接不上她的思路,“哪种”
“没什么。”花曼依神经一紧,不知为何她突然就不想再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