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真魔 分节阅读 15(1 / 2)
d男效才良,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听到了那读书声,林君玄加快了脚步。这段读书声,他听了出来,是千字文中的内容,说的是人要爱惜自已的身体,恭养双亲,女的要守贞洁,男的要德才兼备,知道过错要改,自已能干的事情要坚持不懈。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完全襄括了古人的气节操守,三纲五常尽在其中。
千字文乃是梁朝的周兴嗣所撰,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林君玄寻思着,难道自已穿过时空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代
带着满腹的疑惑,林君玄趴到学馆的窗边,通过窗户往里瞧。三十来个幼童正襟危坐在课桌上大声朗读,学馆前方,放着一个讲桌,一位满腹经纶的先生眼睑微垂,手握着书卷,听着幼童们的读书声。深秋时节,外面寒冷,但学馆内却一片暖意逼人。林君玄四下瞧了瞧,很快发现那位先生的讲桌下放了一盆炭火,铁盆内的木炭烧得通红,散发出来的热气将学馆内薰得暖烘烘的。
“治本于农,务资稼穑,俶载南亩,我艺黍稷,税熟贡新,劝赏黜陟”幼童的读书声传出很远。林君玄趴在窗口默默的听着,从发现这处学馆以后,他每天都要来听一听,倒不是为了偷学,只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每次来这里听,林君玄心中都有惊奇,这个小小学堂里教的东西,有些是他所不知的,有些却分明是千字文百家姓之类林君玄耳熟能详的东西。
“空谷传声,虚堂习听下一句是什么”林君玄正闭着眼睛听着学馆内的读书声,突然耳中听得那学馆先生问道。原本朗朗的读书声戛然则止。学馆内一片寂然,林君玄摇摇头,摇晃着脑袋,轻声低喃道:“祸因恶积,福缘善庆,尺壁非宝,寸阴是竞”
“答得好”耳畔突然传来那教书先生的赞赏声,林君玄一惊,霍的睁开眼来,却见一名穿着青色长衫马褂面目慈和的中年男子正含首俯视着自已,正是那教书馆来的先生。再看学馆内,一个个童子正鸦雀无声的透过窗户看着自已。
“祸因恶积,福缘善庆,娃娃,希望你能长记此句。你在窗外偷听了十余日,虽未拜过师,但也算是我的弟子了,外面寒冷,娃娃进来吧。”教书先生和善道。
教书先生姓甘,字如叶,乃是这临安城数十余大户请来教书的先生。早在十多天前,他便发现窗外有名童子一直在偷听,今日方才一探,一则探对方的恒心,二则探对方的慧根。
“学生不敢,”听到这教书先生说自已是他的学生,林君玄也没反驳,落落大方的按照古时礼节向这教书先生行了一礼,林君玄道:“能于窗户聆听先生教诲已是奢望,岂敢再登堂入室学生在窗外听了十余日,心中有一丝疑惑,希望先生能代为解答。”
望着眼前这不过四五来岁的孩童,教书先生心中颇喜,同时好奇心大起,一般人家的子弟偷听被识破,要么拨腿就跑,要么吓得根本说不出话,少有像这孩童一般,丝毫不见惊乱,言语之间颇有大气,完全不似一个四五岁的稚童。
“娃娃,你问吧。”甘如叶手握掌尺,负于身后,微微颔首道。
“学生在窗外听先生训导,受圣贤教化,只希望知道那写下千字文的先贤名姓,以示尊敬。”林君玄躬身道。
这稚童问的居然是这个,甘如叶心中大为意外,同时也为这童子敬奉先贤的心意所感动。
“娃娃,记住了,这位写千字文的先贤乃是苍页。”甘如叶含笑道。
“谢过先生,”林君玄恭敬的行了一礼:“老师还要教书,学生不敢打扰,就此告退。”说完这句话,林君玄躬身后退数步,然后转身离开,也不给那位先生挽留的机会。
“看来果真如此,”林君玄心中想道,他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读书。刚刚提问也只是为了印证心中所想。
“不是周兴嗣苍叶,历史上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看来并非穿越到了古时的任何一个朝代,只怕是一个平行的世界了,”心中念头一转,林君玄对于自已所处的世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判定:“只是,既然并不是穿越到了过去的任何一个朝代,那么这个世界之中,怎么也会有千字文呢而且还似乎是另一个所创。”摇摇头,林君玄始终不得要领,索性不再去想他。
学馆外,甘如叶看着远处的稚童在临安街上越行越远,心中笼罩了一股浓浓的迷雾。这少年穿着破破烂烂,甘如叶刚刚转出学馆,初见之时还以为是一个偷听的乞儿,但仔细看去,这小孩衣衫虽破,而且过于宽大,但却洗得很干净,并没有一般乞儿身上那么脏,也没有那股难闻的气味。
刚刚他从千字文中抽出一段,出其不意的询问,本来就是测试他,但这小孩几乎是立刻就答出来了,显然滚瓜烂熟。十多天的偷听,就能背出千字文甘如叶在这里教了半年多了,但这学馆里还没一个能背出千字文的。
“这孩子极为聪慧,又识大体,而他才不过四岁之龄啊若是细心教导,将来必然能成一方名士,为国效力”甘如叶心中喃喃道。
看看身后教馆内一个个眼中茫然一脸稚气的幼童,再想想刚才那幼童落落得体的举止,甘如叶骤然做下决心,若是那孩童再来教馆,必然收他做关门弟子,细心载培。就算不能成一国之栋梁,至少也是一方之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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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生存之道
从教馆离开后,林君玄又在临安城中晃荡。天色渐暗,肉铺中,包子的香味飘满街道,林君玄感到腹中有点饥饿,但他身上哪来的钱,只能强忍。整个白天他一直滴米未尽,他本是一个能忍的人,所以尽管腹中饥饿,开始也还能熬得住。别的乞儿满脸渴望的围在肉包子铺外,林君玄却泰然自若的从旁穿行而过。
看了看天色,再有片刻就要天黑了。林君玄索性回到桥上,又蹲在原本呆的地方一动不动。
夜色渐深,整个临安城一片安静,街上的贩夫走卒,早已回去,而店铺早已关了门,只剩下一些酒楼,留着一线缝隙,方便那些打尖的客人进来。
林君玄坐在桥上,耳中传来潺潺的水流声,望了望天空,乌云如纱,笼罩在这临安城上。石桥上,也只余下几个抱作一团的乞儿,林君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已,便站起身来,悄无声息的向城外走去,一会儿便消失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