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 分节阅读 575(1 / 2)
d “二小姐呢”他突然想起来,“二小姐怎么说她有没有参与进来”
两个小厮齐齐摇头,福来说:“老爷,万幸啊二小姐打从昨儿出府后就没回来过,林姨娘往念昔院儿找了几次都没人影。但二小姐不在家是常有的事,行踪不定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没人为二小姐担心。到是三小姐那头,林姨娘只在府里找,可是红夫人却出府了,四小姐也一直在外头活动着,这会儿回没回来也不清楚。奴才在想,她二人是不是搬救兵去了”
白兴言听得一激灵,搬救兵红氏肯定是搬红家,白蓁蓁搬的可就是阎王殿了。
不过阎王殿毕竟不是专业破案的,也不是管人口失踪的,白蓁蓁就是求助,阎王殿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利用资源来帮她找人。
他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多少好受些,于是告诉福生福来:“沉住气,自己先稳住,别人家没慌呢你们自己到先慌了。”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慰别人,实则是说给自己听,说完又问道,“有没有人来找过本国公说三小姐的事”
二人再次摇头,福生说:“并没有,不管是林姨娘还是红夫人,都没有来找过老爷。想来她们也知道小姐失踪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希望自己能找一找,找到了就万事大吉,实在找不到了,才会来禀报老爷吧可是老爷,这事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三小姐是怎么回事咱们心里都清楚,所以不管是林姨娘还是红夫人,都是不可能把人找到的。到时候实在找不到他们就得来跟您说,老爷是如何打算的”
白兴言听得直皱眉,他如何打算他也没什么打算啊今儿白天他也一直在想,白燕语一定得有个说法,可是怎么说呢只说失踪那对白家的名声实在不好,他的惊鸿将来还得回家呢,白家要是落得这么个名声,惊鸿将来该如何自处啊
实在不行就说送回了老家,对,他点点头,告诉福生福来:“就说送回老家养着去了,到时候随意编个身子不好的理由,过些年就说在老家嫁了人,再也不回来了。”
福生苦着脸道:“老爷,奴才们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是最后的打算,奴才们是问,到时候您怎么跟林姨娘说。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怎么交待啊”
白兴言气得一巴掌往福生头上就拍了去,“怎么交待有什么可交待的人是在她院子里睡着睡着就跑了的,跟本国公有什么关系本国公最多就是做做样子派人出去找找,找不着又能怎样还跟她们交待,本国公应该反过来向她们要交待才是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因为心疼那林氏,所以没有寄养在嫡母名下,而是让她自己带在身边养着。结果呢她连个人都看不住,这样的妾我要她有什么用还不够给我添堵的呢”
说起这话时,白兴言是义正辞严,那感觉就好像真的是林氏把白燕语给看丢了一般,就像这事儿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甚至反过来他才是受害者。
福生福来都佩服了,这老爷的脸皮之厚,一般人真是及不得。难道脸皮越厚官儿当得就越大那照着老爷的这个厚度,将来能登峰造极啊
凌王府里,一桌饭菜摆在了白燕语屋里,三人正围坐桌前吃着晚饭
第856章 我能活这么大不容易
白燕语住在凌王府也是封锁着消息的,君慕丰不可能锣鼓喧天地告诉府里所有人,白家三小姐被我接到凌王府来住了。虽说府里人可靠,但谁又能保证全部可靠
白燕语这会儿已经能下地了,可以好好地在桌前坐着夹菜吃饭。
他看了看白燕语,又看了看白鹤染,不得不感叹:“果然是有你在,什么病都不算病。”
白鹤染斜了他一眼,没吱声,伸手夹了一筷子肉扔到白燕语碗里,“多吃点肉,有助于恢复体力,也能补充脂肪,让身体暖合起来。”
白燕语坐是坐起来了,也没有感觉不舒服,毕竟东宫元走后,白鹤染亲自给她结了个针阵,这针阵一下,人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复苏,半个时辰不到,白燕语就与平常无异了。
但还是有些后遗症,比如说她总说冷,彻骨的冷,以至于她现在虽然坐在桌前吃饭,但身上披了两件厚斗篷,里头穿的也是棉衣棉裙,怀里还揣着个汤婆子,就差把帽子也戴上了。
整个人捂得像只胖熊,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觉得冷,一直在喝汤。白鹤染给她夹肉她就吃,吃完了还喝汤,满满一大盏汤全让她一个人给喝了。
白鹤染无奈地问:“你不撑得慌啊喝汤比吃饭还容易饱人。”
白燕语哭丧着脸道:“撑啊,特别撑,可是我也没办法,我就觉着喝汤能暖合。姐,我已经冷得不行了,浑身上下全都冷,手也冷脚也冷,就跟还泡在那冰湖里似的。可是明明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冷是怎么回事啊你看我的牙,我的牙都在打哆嗦。”
确实是牙都在打哆嗦,君慕丰想这也就是人多,不然这种牙齿打架的动静要是大半夜被人听见,不吓个半死才怪,真跟个鬼似的。
“姐,你再给我治治吧,再给我扎几针。我这冷得太难受了,都快受不了了。”
可是白鹤染却摇了头,“治不了,扎针也没用,你这是心理作用,是你心里觉得冷,不是身体真正的冷。你只有克服了心里障碍,寒冷才会离你而去。”
“心里”白燕语无奈地叹了一声,“你说得对,的确是心里的毛病。我总是控制不住去想在掉下水的那一瞬间,还有泡在水里时的感受。太冷了,当时我就想,父亲还不如一刀砍死我,我不怕疼,就怕冷啊推到水里溺死的感觉太折磨人了,活又活不下去,死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死得了的,就那么生生泡着,生生冷着,那简直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她一脸茫然地看向白鹤染,“姐,你说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至于要用死来抵我不过是在府里烧个纸钱,我当时都想了,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最多不过挨骂挨打,然后罚跪祠堂,这些我都能受得住的。可是我万没想到,父亲居然想要我死。姐,你说在府里烧纸钱这种罪,真的值得他把我杀死吗这种罪它致死吗”
“不致死。”白鹤染实话实说,“但你别忘了,咱们那个爹他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你想想我,再想想红忘,多想想我们你就能好受得多,毕竟不是你一个人在受罪。”
白燕语叹了一声,点点头,“你去青州之后,有一次蓁蓁说家里无聊,就跑到天赐镇去跟我住了几日,红夫人也去了。我们一块儿吃饭,聊着聊着就聊起了红忘哥哥的事。是啊,跟你们比起来,我能平平安安活到十二岁,已经是算是个奇迹了。”
她一边说一边又把自己往紧了裹裹,还是冷,从心里往外的冷。
君慕丰瞧着这姑娘实在可怜,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往她头上拍了一下,“再吃点儿。”
一抬手,袖子自然就往肘间滑了去,白燕语瞥到他小臂有一道伤疤,应该是很久以前的旧疤,很长,很狰狞。
她分析不出那伤疤是如何导致的,却能想到最初受伤时他该有多疼。
关于五皇子和生母之间的事,她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特别是后她对五皇子芳心暗许之后,就更是留意打听一些有关于五皇子的事。渐渐地,李贤妃虐打亲生儿子的消息就越来越多地传到她的耳朵里,虽然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可每每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如果胳膊上这道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可见当时挨打时李贤妃是下了多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