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魁 分节阅读 42(1 / 2)
d行动,却有股麻痒的感觉扩散开来,箭里有毒李不琢第一时间察觉到,勉力加快攻势。对炼气士来说,能淬在金铁上的毒药,其实造不成太大影响,只是李不琢却怕对手借机逃走。
果然,那人看出李不琢剑势迅疾一阵后,便开始有些疲软下来,抓住机会,忽然后退一步,口中断喝道:“疾”
同时瞬间把手中长剑对着李不琢面门抛掷过来
李不琢以为他要弃兵逃走,躲开长剑,正欲再追,对方却面色凝重,并指如剑,像是拨弄琴弦般一挑,一回勾。
李不琢心生警兆,耳边传来嗡嗡的剑吟声
那柄长剑飞至尽头,剑锷却乍然断裂,剑身里头,又飞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剑出来,半空中倏然转了个弯,化作一道残影,飞刺回来,让李不琢肉眼都难以捕捉踪迹。
驭器
李不琢心头大诧,没想对方是宗师境界炼气士
电光火石间,只凭着感觉,挥剑一斩
叮一声,惊蝉与飞剑交击,李不琢虎口开裂的同时,飞剑也像受惊的鸟虫一般,极有灵性的一下弹缩回去。
李不琢见那驭剑之人使出一剑,像是有些吃力,心道:“宗师不会如此不堪,他不是宗师,一定是拥有什么秘法,才能提前驭器,但至少也是周天圆融的炼气士了。”
这时,小剑咻咻飞过,屋外一株老槐树轻轻一晃,紧接着,树身上半段悄无声息横移,轰然砸落下来,断面平滑如镜。
那柄小剑又藏身于遮天蔽日笼罩下来的枯叶中,蜇人的毒蜂般,倏然刺来
李不琢只来得及护住要害,被剑刃掠过身周,只觉臂上,胸前一凉,紧接着,灼热与剧痛传来,想都不用想,是被割出了两道伤口。
一抖腕,剑光泼水般,把拦路的树枝卷碎,枯叶满天激扬,李不琢死死盯着十余步外那驭器的人,刚想欺身接近,嗡嗡声又追命阎君般临近身后,不得不被动抵挡。
这十步距离,竟一步都无法接近,李不琢完全陷入被动,不由心念急转,已不再去想怎么留下此人,而是思索脱身之策,不让自己这条命交代在这。
顷刻,李不琢身上又多出数道伤口,那人面色白了三分,显然消耗极大,但李不琢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挡得住下一剑。
啪
边上窗户被猛然撞开,提着青面油纸伞的老头跃进小院,看见李不琢身周游梭的飞剑,咂舌瞠目道:“驭器宗师”登时向后退了一步,第一想法就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那驭剑的壮年男人心中焦急,却是面色镇定,勉强挤出几分余力,淡淡道:“还不快滚,不然连你性命一道取了”
鹤潜一看他脸色,看出他消耗不小,忽的冷笑一声,嘿然道:“差点被吓住了,若真是宗师,怎么收拾个坐照境还要费这么大功夫,况且你若真是宗师,我刚杀了你手下,你怎肯放我离去。”
说话间,箭步来到壮年男人身边。
壮年男人面色大诧,大喊一声:“临”并指一晃
小剑急速飞回,却被李不琢铛一下斩中,迟滞了一瞬
鹤潜提伞去刺,壮年男人劈手夺伞,伞面却猛地张开,伞后,他视线不及之处,雪亮刀刃悄然出鞘,落入鹤潜手中,向前一刺,连着伞面,把壮年男人胸口捅了个对穿。
第90章八十八:前朝余孽
飞剑向下跌落
壮年男人心脏中刀,露出决绝的神色,咯出一口鲜血的同时,双手连连结印。
嗡嗡颤动的小剑陡然一震,发出殷的一声清越剑吟,速度暴增
“留神”李不琢心生警兆,只来得及高喊一声。
鹤潜背后飙出一缕血线,闷哼一声,被壮年男人一脚踢开,连伞刀都不及拔出,那伞刀就直直插在壮年男人胸口,只露着个刀柄,透背而出。
壮年男人紧接着对李不琢森然一笑,李不琢心中一凛,下意识躲开,紧接着身边咔嚓一声,屋墙被斩成两段。
“他是殊死一搏,快走”
那边鹤潜捂着后背低吼一声,扭头就跑,头也不回甩手扔出柄匕首,刚飞出丈余,就被飞剑砍成两截。
紧接着,鹤潜不断从腰带、绑腿、怀袖中掏出短匕,朝壮年男人抛掷过去,壮年男人原地站定不动,脸颊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瘦衰老下去,飞剑速度也越来越快,最终消失在李不琢视野内
李不琢攥紧剑柄,咬咬牙尝试着向靠近一步,壮年男人一横眉,剑指一转,飞剑又掉头飞来
倏忽间,李不琢眉心刺痛,目光捕捉到残影临近,一剑上挑,虎口再度开裂,殷红血液浸湿惊蝉剑青丝缠缑的剑柄,惊蝉剑薄薄剑身上崩出一道绿豆大小的口子。
却成功格开飞剑,让其掠过身边时只在肩头带出一道血痕。
这一剑擦身而过,李不琢又接近三步,壮年男人眼底冒出不甘之色,后退半步,低喝道:“燕返”
飞剑应声而回,李不琢旋身一躲,这时壮年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只见一柄环首短匕不偏不倚,正正钉入他后脑勺中,没入两寸。
李不琢和不远处的鹤潜目光一交错,趁这机会,闪至壮年男人身前,松开惊蝉剑,双手握住插入他胸前的伞刀刀柄
壮年男人低吼一声,又后退半步,李不琢手腕一转,用刀刃抵住他胸膛一搅,随即狠狠拔出
壮年男人“唔”了一声,嘴中鲜血与带着气泡的淡粉色肺液混杂着涌出。
原本就衰败的面孔一下黯淡下来,脚步一晃,轰然倒地,乌黑的鬓发忽的染上了一抹霜色。
当啷一声,那飞剑坠落在他脚边青砖地上。
“好厉害的手段,要不是二打一,只凭我一个人,恐怕连他衣角都摸不到。”李不琢这才松了口气,过去拾起壮年男人脚边的小剑。
小剑长约九寸,没剑锷,剑身呈暗青色,薄如蝉翼,眼下已布满缺口,像是风烛残年的老者一般,不堪使用了。
再看壮年男人,已气息全无,连血都没流出多少。
“这人至少是周天圆融的炼气士。”鹤潜走过来,揉着额角叹道:“你追查的这些人究竟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