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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穿越 >今天你洗白了吗[快穿] > 第26章

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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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阖却一把打开了他伸过来欲搀扶的手,男人沉默地抿着唇,踉踉跄跄地扶着墙起身,飞快地闪出牢门,一把将锁落了下去。

尽管他也知道,如果夏挚想逃,这样的凡铁根本起不到半分阻止作用。

那又如何呢,夏挚这一身本领落到如今的地步,说他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陆阖不担心他企图复辟,也承认就他犯下的罪行来说,如今的惩罚也算偿还得七七八八,至于之后这人是死是活,与他又有什么相干?

他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有一丁点儿成为给新朝带来麻烦的人质的可能。

见人转身就要走,夏挚想都没想,冲上来便要隔着牢门抓住对方的袖子,可那些铁栏杆到底限制了他的行动,陆阖轻巧地一躲,那块布料便从他指缝间滑落了。

夏挚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手掌,心中无法抑制地抽痛起来。

你好自为之,陆阖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轻声道,只是最好别再来找我,我不想再看见你。

夏挚急急横跨了两步,面上浮现出真正焦急的神色:等等!陆阖,你别走你听着,傅辰桓那小子不地道,他很危险,你别太相信他!

陆阖有些嘲讽地挑起了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夏挚猛地一顿,接着不管不顾地开口,我在他身边安插了人,陆阖,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这江山我并无留恋,拱手相让,但我总要给自己留些退路,他身边的

我知道。

你知什么?!

半边脸藏在火光暗影中的陆阖抬起头来,明艳的五官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下美得惊心动魄,他薄薄的唇微启,轻声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将军眉眼一动,那张像是戴了面具般终年冷淡的脸突然生动了起来,夏挚呆呆地看着他,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还有紫极殿后院的玉棠园

里面种着苗疆致幻的觅曜牡丹。陆阖勾起了唇角,夏挚,我知道你从不喜欢小桓,你以为你那点儿小心思能有多难猜?

其实他根本不可能去住紫极殿,不过谢谢提醒,明日我会吩咐宫人将那些个毒物都拔掉的。

陆阖

男人揩掉唇角的血,面上浮现出一点似乎是嘲讽的笑,随后他转身离去,华贵耀眼的袍角在光影分界处翻滚了一下,便隐入黑暗再也不见了。

留下夏挚呆呆地看着天牢黑漆漆而空无一人的长廊,蓦然一拳砸在了墙上。

陆阖走出天牢大门,清爽的晚风扑面而来,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胸中隐隐作痛的积郁好像也随之散了些许。

陆成早牵着匹漂亮的黑马等在门外,一见他便笑着迎上来:公子可是辛苦了,快些回府吧,小公子

陆阖垂了垂眼睛,出声打断了他:该叫皇上。

什?陆成一愣,连忙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瞧我这记性皇上在府里等着呢,说要与您商议改建皇宫的事。

我又不懂那些,他来问我做什么?

那我哪儿知道,许是以示尊重,毕竟

陆成。

哎哎哎,我知道我知道,得,您自个儿回去问,我还是不多嘴了。

陆阖回到府里,傅辰桓果然已在正厅等着,百无聊赖的样子逗弄一只画眉鸟,不慎被啄了一口,转头就看见宅子的主人回来,顿时露出少年般委屈的神色。

枫铭你瞧,我这好心好意来给你送鸟,小东西一点儿不知趣儿,刚啄了我一口,怪疼的。

陆阖扫了那鸟儿一眼,抬手要给他见礼,果然被急急扶住,他笑了笑,也不坚持,只泰然道:听陆成说,你连那皇宫怎么改建都拿来问我?

傅辰桓脸一红,赧然道:哪儿呢,只是想见你,顺便来躲个懒罢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连忙说道:不过皇宫确实要大改的,你有什么喜或不喜的,就跟我说,明日开了工期,我叫他们按着你心意走。

陆阖失笑:又不是我要住,按我的心意作甚?

傅辰桓眨眨眼:你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你看这威远侯府的院子,这么多年我东奔西走,只觉还是数这儿最可心。

陆阖耸耸肩,接过年轻人讨好似的送来的糕点,咬了一口,不禁露出满意的神色,他想了想,随意道: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对了,紫极殿后玉棠园那景儿还是留着吧,那花怪漂亮,只不知道为什么别处都种不活,当年刚栽时还给朝中重臣都赏了几株,结果宫外的一株没剩,那一处花海,如今也算是天下的绝响了。

他似是不经意说出这番话,傅辰桓便噙着笑意答应,青年托着下巴,一只手懒洋洋地在桌上画着圈子,眼睛盯住了面前男人形状漂亮的唇,忽而见双唇微分,舌尖将残留的糕点渣子扫过去,他的眸色猛然深沉,喉结禁不住微微一动。

那花海确实极美,我也甚喜欢。最后他轻轻说道。

想来与你相衬极了。

第34章 第二朵白莲花(18)

前皇帝不见了。

改朝换代远不像打仗那么简单,傅辰桓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班子完善又靠谱,还是脚不沾地地忙了一个多月,才好歹将天下收拾出个样子,腾出手来给新帝准备登基大典。

大典流程繁琐、人员冗杂,大小官员并新皇帝开始还热情洋溢,一派这就是我们一起打下的江山的满满自豪,慢慢的就被礼仪官磨得没了脾气,浑浑噩噩地跟着命令让跪跪让起起,浑身上下就剩下山呼万岁的时候还能憋出点劲儿了。

这种情况下,恨不能连御膳房的厨子都给拉到典礼上发身铠甲撑场面,其他地方的警戒力量便不免松懈,于是等傅辰桓终于身着龙袍走完一整套流程,整个人快要瘫倒在龙椅上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个让糟心的一天更糟心到无以复加的消息。

并不是说当皇帝很糟心的意思。

前来报告的狱卒战战兢兢地跪在玉阶之下,刚举行完盛大典礼的金銮殿此刻空荡荡的,除了皇上只新封的陆国公站在上首,外边儿明明艳阳高照风和日丽,大殿里却分明透出一股子阴气,凉意顺着他的脊柱往上钻。这高大的汉子没憋住打了个哆嗦,总感觉自己今天要完。

他自个儿也觉着匪夷所思的,旧朝爪牙被他们清得干干净净,那狗皇帝一个人被打得半死不活地锁在牢里,按理说连站起来怕是都费劲儿,这人怎么还能凭空飞了不成?

总不能真是个精怪吧

想起来那人精致靡丽到不似真人的眉眼,狱卒不由感觉背上汗毛竖得更高了。

在场最不吃惊的大概就是陆阖了,他是知道夏挚的本事的,可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却并未将这事告诉傅辰桓也许是因为他为人处世心里自有自个儿的那一杆秤,就像当年无论如何要保下傅家的遗孤,就像觉得束手就擒的夏挚罪并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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