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为你加冕 分节阅读 35(1 / 2)
d校,边境警察也会帮着遣散游客。
可她的定位一直在那一动不动,过去了整整一夜。
天一亮,费励当即联系肖瀚,自上次司零生日后,他一直和朱蕙子有联系。费励特意提醒:“别太刻意,朱蕙子不知道我们。”肖瀚清楚他所指,随便找了个借口问朱蕙子,她却在犹豫之后说:“司零还没回来,刚给我发过消息,估计就是太忙了,你等等呗。”
朱蕙子不想让太多人担心,她相信司零也会这么说的。可她不知道,这样的说辞在他们眼里全是漏洞,更坐实了司零有事。司零绝不可能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让费励找不到她。
史诗失联,这是头号紧急事件。梅林和回文都不敢掉以轻心。
“让赛特去,他在埃塞俄比亚。”回文说。
梅林还是决定:“再等等,等到天黑之前。”
直到以色列时间次日下午五点左右,滚滚才终于恢复了信号。可不久后,梅林却只等来了一句“我没事”。说完,她就让滚滚把自己关了。
关得了通信,却关不了定位,这是回文设的一项死权限。
之后的半小时里,司零一直在位移,最终停在了离她最近的一座小城。梅林确认地点之后愣住了是一家医院。
钮度得到消息比梅林要晚一些。
当晚是萨曼莎的生日,饭桌上,钮鸿元和钮度父子对饮,钮天星在一边给萨曼莎夹菜,一派阖家欢乐。
就在这桌寿宴上,钮度得到了回港以来最好的消息。可很快,他将收到叶佐带给他的全世界最坏的消息。
“司零疑似感染病毒,已经被医院隔离了。”
第40章 chater40
费励和肖瀚决定出发去以色列的时候,司零已被转回耶路撒冷的医院。早在她去以色列的第一个月,他们就都办了十年签证。即便他们没有比医生更好的办法,但也绝不能让她在这种时候,独自在异国无依无靠。
地球的这一头已入夜,这架飞往东二时区的空客330正在逃脱时间的规则,飞向越来越明亮的天空。
费励盯着天边尽头明橘色的晚霞很久很久了。“别多想,”肖瀚用最朴实的话安慰他,“别提早吓唬自己。”
“谁多想了”费励此刻的表情和司零一模一样,“她谁啊能这么容易死吗”
肖瀚试图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还有一个问题,传染病这种卫生事件一定会通知领事,周孝颐那边瞒不住,不出两天司叔叔就会知道,加急签证三天内可以下来。到时候叔叔来这见到我俩,肯定得骂我们不告诉他。”
费励不说话。他哪还有心思管会被谁骂哪怕是被司叔叔揍一顿,只要她能好起来
无论多温柔的想法到了费励嘴上,都会变得凶巴巴的,这一点也和司零一样“她最好给我在司叔叔来到之前好起来”
朱蕙子接到肖瀚电话的时候,震惊得说不出话。费励耐着性子再问一遍:“病房怎么走”他们不是非得问才能知道,但既然人都到跟前了,还是提前打个招呼。朱蕙子支吾了半天,才说:“我我去接你们。”
如果不是十分钟后他们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一定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这离她骗他们还没过去二十四小时朱蕙子目瞪口呆:“你们怎么会知道”
费励一上来就骂她:“臭丫头敢骗我们”
“对不起,我不知道司零连孝颐哥都不让说”
肖瀚说:“但估计这会儿他已经知道了。”
“还没有,要等到确认感染才会通知领事,”朱蕙子快哭了,“他们整个小组都被隔离了,还要再观察两天,但其他人都很正常,只有一个男生有点儿低烧,可是司零一直都高烧”
朱蕙子开始捂眼睛,肖瀚扶了扶她的肩头,费励还在嘴硬:“死丫头,我们要是不来,你还能哭给谁看”
“观察期不能探视,司零现在一天醒着的时间也很短。”尽管朱蕙子这么说,两人还是要求去一趟医院。
他们刚到隔离楼层,就看见杨教授和医生从办公室出来。朱蕙子迎上去:“杨老师,情况怎么样了”
杨教授个子不高,头发黑白参差,约莫不过五十,法令纹尤其深,是他常年爱笑的缘故。显然他已见过朱蕙子,习惯性微笑道:“没什么,例行检查一下,大家的情况都很稳定这两位是”
不等朱蕙子介绍,费励就说:“我是司零的哥哥。”
朱蕙子补充:“他们刚从国内过来。”
杨教授很惭愧:“真对不起,我没把孩子们照顾好司零今天除了吃饭和例行检查,一直都在休息。”
旁边的医生补充道:“最严重的那个女孩,现在还不允许探视,她的高烧还没有退,今天又出现了呕吐腹泻”
朱蕙子哭着抓住肖瀚的手,医生才紧接着说:“别太着急,某些病毒潜伏期症状看起来会很吓人,但实际并不是很危险。”
医生和老师们基本已经可以确认是蔓丝病毒,但用词还是很保守。
“各位教授,我知道你们对病人非常负责,但我们并非接受不了事实,”费励说英语比说普通话都要快,镇定自若,条理清晰,“即便现在不能确诊,但我们不想太被动。目前蔓丝病毒疫苗还没有研制成功,据我所知美国有一些实验室已经做出了试验药物,万一确诊,我们是否可以申请临床试验”
杨教授和医生对视一眼,这样理性的家属并不容易遇到。杨教授先开口说:“的确有这样的办法,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医生还是很谨慎:“现在还只是观察阶段,请各位稍安勿躁,试验药物申请流程复杂,对病人的要求也很严格,我们还是先等待诊断结果。”
钮度登上返回特拉维夫的飞机是两天后。
所有人明显能感觉到三太子这两天里有多么坐如针毡,可偏偏后续还有一堆会议和手续。钮辰得以趁机奚落:“钱到手了,就不愿多看一眼老爸。”
这天是观察期的最后一天。朱蕙子每天都直接向钮度跟进司零的现状,他在飞机可以开始使用wifi的第一时间联系了朱蕙子。
“已经有四个人出院了,包括言炬;有两个人退烧了,但还有一些咳嗽感冒,降低监护级别。”朱蕙子说到这里,钮度的手指收了收,等她继续说:“司零情况比较复杂,诊断结果还没出来。”
“什么叫比较复杂再复杂也要有说法。”钮度不怒自威,朱蕙子愣了好一会儿,他随后沉了口气:“抱歉。”
“没事,我今天也是这样跟医生发火的,”朱蕙子说起来又想哭了,“说潜伏期一般是三天,就会有下一阶段的症状,可是她什么变化也没有,医生说还要再继续观察”
朱蕙子最后说:“也许明天等你到了,就会有好结果了。”
挂下电话,钮度的大脑进入短暂的空白。
他与她已五天没有联系了。司零清醒的时间很短,几乎没有力气玩手机,尽管医生说过蔓丝病毒只是表征凶险,实际没那么糟糕,但还是没给任何人起到一点安慰。
起飞时已是深夜,头等舱里关闭了灯光,几乎所有旅客都已卧躺休息。钮度盯着舷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仿佛在等待哪个降临的神仙助他实现愿望。那么他想求他要她平安无事,只要她平安无事,能够依旧冲他笑得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他舍弃一切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