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郁修那祸害!(1 / 2)
孟清眇在营帐里, 远远听到激烈的厮杀声,知道皇兄已经开始吸引火力。
席郁远既然说他的人手能从后山上去救人,孟清眇就相信他能做到。
席家人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不可能屹立这么多年,仍然是世人生畏的第一家族。
孟清眇唯一担心的是皇兄面对那么多人,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要是席郁修在, 就好了。
孟清眇习惯性地摸着袖子上的刺绣, 平缓自己的紧张和失落。
正在这时, 孟清眇听到门外有声音传进来。
“姑丈担心表嫂, 让我过来陪陪她。”
言嫦?她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孟清眇才不相信是家主让她来的。
没来得及多想, 言嫦借着家主的名义已经进来了。
孟清眇皱着眉, 对着动静的方向, 却不想理言嫦。
这个女人,她打心眼里不喜欢。
而且她可以九分肯定, 言嫦靠近她,是在打什么主意,还是什么不好的主意。
这种时候她找过来, 孟清眇只能闻到一股子阴谋气息。
孟清眇不说话,言嫦先开口了, 还是那副柔弱无辜的口气, “外面这刀枪剑鸣的, 表嫂一个人在这儿,肯定很害怕吧?”
孟清眇不想跟她客套,直接道:“你想做什么?既然在言家怕被掳走, 跑到这里就不怕了?”
现在谁不知道明月山附近是最危险的地方?当今皇上在这里被挟持,三天前方圆十里之内都已经被戒严,除了跟皇室有关系的,几乎没有人能进来。
言嫦借着席家的名义混进来,不想做什么才怪了。
孟清眇没留一点面子,言嫦也不生气,只是也没再绕弯子,道:“表嫂是天下都在抢的‘凤女’,我想做什么,表嫂不是很清楚么?”
孟清眇就知道是这样,但这时候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水神殿和文太傅都是西成国的走狗,所以你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言嫦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表嫂竟然知道我跟水神殿有关系。”
接着又想通了一样,“是表哥告诉你的吧?表哥当初不带我回京,就是因为我是水神殿的人呢。”
席郁修是在江溪见到言嫦的,还为了确认身份查过她的底,知道她是水神殿的圣女很正常。
当时应该没想到水神殿跟西成国有关系,所以才没有怀疑她。
言嫦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不想在江溪呢,表哥也太无情了点,表嫂你说是不是?”
孟清眇懒得理她。
不过也大概明白了,席郁修为什么说言嫦不死就不用回禀。
因为文太傅和西成国一暴露,水神殿的事就藏不住。
言嫦作为水神殿的圣女,自然逃不了干系。
所以席郁修把最后一点血缘关系都切断了,任她自生自灭。
言嫦还在自说自话,“我小时候去看姑姑,表哥还带我玩呢,那时候啊,父亲还差点和姑姑给我们定亲。没想到长大了,表哥就不认我了。”
孟清眇不想听这些陈年往事,只问:“言家老宅遇袭,差点被掳,都是你为了进席家安排的?”
“是啊,表嫂住在铜墙铁壁的席家,真是愁死很多人呢。”言嫦自顾自坐下,感慨似的,“没想到这么多年,姑丈突然有心思去言家,正好给了我接近表嫂的机会。表嫂说巧不巧?”
“西成国已经灭了,你就算抓走我也没用。”
“呵,”言嫦却
笑了一声,“表嫂以为我是西成的人?”
孟清眇皱眉,“不然呢?”
言嫦笑得更厉害了。
孟清眇却从她的笑里听出了浓浓的怨恨和嘲讽。
“西成那等不入流的小国,还想让我替他们卖力?”
言嫦好不容易停下来,声音里开始裹上阴邪,“你以为言家儿女就那么点出息?”
孟清眇没说话。
她确实不了解言家,也不想对婆母家做什么评价。
她不接话,言嫦也没在意,继续道:“言家虽然被封为‘第一名士之家’,但不代表就只会咬文嚼字、琴棋书画,言家最擅长的是音攻。‘一曲琵琶语,催人断心肠’,论起来比起录家的迷魂入梦术都不遑多让。”
言嫦说起来满是自傲,“言家虽然灭了,但我是音攻的最后传人,西成那群蠢货还想收买我?”
孟清眇是第一次知道,言家是以功夫立家。
那她的婆婆,席郁修的母亲,也应该不止是天下第一美人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