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治愈你 分节阅读 7(1 / 2)
d家医院”
赶到医院的时候不过才傍晚时分,但暮气已经很重,这天看着倒像是要下雨。
连翘按照弋扬给的病房号,直接上了住院部顶楼。
顶楼是贵客房,刚出电梯就见走廊上摆满了鲜花和补品,全是下属和客户送给陆予江的。
“爸,这段时间您就好好休息吧,公司有我和弋扬呢,您也别老想着。”
“是啊,予江,听女儿的话吧,咱女儿挺能干,你就放宽心在医院多住几天,等检查报告出来后再出院,出院后也不准马上回公司,别总让我和清姿担心你。”
“知道了,你看你们母女俩在床前唠叨半天了,不过清姿确实懂事,如果连翘那丫头有她一半懂事,我也不用气成这样”
“你看看,又想不开心的事了,爸您刚才还答应我要放宽心呢”
连翘站在病房外面,门内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即使人在外面也能感受到里面的融洽气氛。
可不是么,陆清姿从小就听话懂事,陆连翘从小就骄纵蛮横,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陆予江心里早就分得清清楚楚,她还来这自讨没趣干什么
连翘转身想走,后肩却被人拍了拍。
“连翘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弋扬刚从外面买了晚饭回来,还刻意朝门内喊了一声:“陆伯父,梁姨,连翘来了”
虚掩的门内很快传来脚步声,首先迎出来的是梁念贞,一脸温慈笑容:“哎哟,这丫头真是,来了干嘛不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陆清姿,笑容端庄,却没有梁念贞那么热络:“来啦进去吧,爸刚才提到你。”
这一对母女,脸上看不出任何怨愤,好像昨天连翘没有去大闹婚宴一样。
接下来就等连翘的反应了。
进去不进去
挣扎间,房内传来几声陆予江的咳嗽声。
弋扬是局外人,顺势从后面轻推了连翘一把:“进去吧,服个软,陆伯父不会生气。”
022 劣迹,遗产败光
连翘被推得往房里踉跄了一步,听到陆予江苍哑的声音:“人都到门口了,还不打算进来”
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病房里燃着熏香,气息恬静。
陆予江合衣坐在床上,脸色不好,见连翘磨蹭到床前,他才不咸不淡地开口:“坐吧。”
“不用,我来看一眼就走。”她还是不肯服软,口气挺硬。
陆予江一口气又堵着了:“那现在看到了被你气到住院,满意了”
得,这对冤家父女,三句话没讲完又杠上了。
弋扬只能过来打圆场,将手里的食盒摆到桌上,问:“陆伯父,晚饭给您买了粥,连翘你吃了吗要不一起陪陆伯父吃点”说完便将粥递到连翘手里,嘴巴孥了孥,示意她服侍陆予江喝粥。
连翘愣是不接,她心里也堵着委屈呢。
身旁的陆清姿见势,立马将粥接了过去:“爸,连翘从小娇生惯养,做不好这些,还是我喂您吧。”那乖顺的模样着实讨人喜欢,陆予江脸上的阴沉一下子消去,换了慈眉善目的表情去迎接陆清姿。
感情多亲密的一对父女啊,一个病倒在床,一个喂粥伺候。
连翘看得胃里直恶心,索性脸一拉:“既然你没事,能吃能睡,那我先走了”
“回来”陆予江气得声音都开始抖,“什么叫能吃能睡非要看我被你气死才开心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今天的新闻怎么写你”
随后几本杂志飞过来,其中一本的封皮硬角重重磕在连翘的额头。
“吸毒,抽烟,在法国的时候经常混迹夜店,这些年外媒把你写得多不堪我也不管了,眼不见为净,但你现在人在国内,怎么还不知检点你说说看,你都回国一个月了,住哪儿华克山庄,那什么地方那是邺城最脏的地方,妓女,赌棍,什么都有,你还乐此不疲,天天在那赌,还借钱赌,你妈死前那点遗产都被你败光了吧”
陆予江越说越难听,各种罪名像锋利的冰雹一样砸在连翘身上。
她都不觉得疼了,反正这些罪名她都已经背惯了,况且一大部分都是事实。
只是,他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他都已经当众与她撇清关系了
“陆董,我不知道你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这些话,但别提我妈,别在我面前提我妈,你不配,我听着也恶心。”她顺了口气,用手指摸了摸刺痛的额头,都已经出血了。
弋扬眼看情况不妙,上去拉住连翘:“你爸还病着呢,你这态度,服个软会死吗”
“是,会死会把我自己恶心死”连翘回头对上他的眼睛,他居然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怪不得她要把气全撒他身上:“姓弋的,你怎么也变得跟陆家人一样恶心当什么和事佬以后陆家人是死是活,别再打电话给我”
说完她就要出去,陆清姿还作势拉她:“连翘,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爸他”
“打住你一个野种有什么脸跟我说一家人少在我面前假惺惺,这些年你安排了多少狗仔去法国偷拍我也得亏你费心费力,陆予江才对我在法国的行踪了如指掌”
“我没有,连翘,你误会了”陆清姿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原本纯柔的眼睛里瞬时就被泪水填满。
看看,多会演戏的小婊砸,那小模样简直人见人怜。
023 疯了,竟然打他
弋扬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过连翘:“你是不是说得过分了清姿并没有得罪你”
“是,她是没得罪我,怎么,你心疼了心疼就去哄她啊,你拽着我干什么”弋扬帮着贱人,连翘更加控制不住情绪。
场面越发难看,陆清姿竟嘤嘤哭起来。
床上的陆予江气得直起身,指着连翘:“滚,滚出去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以后不需要你来看我,你不来我还能多活些日子”一边骂一边将小桌板上的食盒全部朝她挥去。
大半盒滚烫的鱼片粥,一滴不剩全部浇在连翘脚背上。
刺骨锥心的疼,疼到她头皮发麻,脸上却依旧冰凉如水。
这些年她早就学会疼不露色,痛不出声,更何况一屋子都是她痛恨的人,她不会疼给那些她痛恨的人看
冯厉行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医院探望一下陆予江,毕竟aoso刚收购瞑色,从生意上来讲,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外面正在下雨,司机送冯厉行过去。
车子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被红灯堵在路口,冯厉行手肘撑着车窗,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雨里的连翘。
浑身都湿透了,一手拎着黑色纸袋,另一只手捂着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