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纪元 分节阅读 214(1 / 2)
d那座山上的雪地里了你记得吗”
而看着珍脸上那没有任何温度的怒意,赫罗伦斯夫人嘴角轻笑了一下,但是同样让人感觉到了寒冷。紧接着,她的身形突然一闪,化为了一片黑色的烟雾,脱离了珍的束缚,并迅速在珍的身后汇聚,然后向前伸手一抓,提起珍的衣领将其按在了刚刚自己被按的墙上。
此时的赫罗伦斯夫人已经不是像她一开始的那个样子。她的身形拔高了一点,头顶出现了两个三角形的大耳朵,背后也出现了一条毛茸茸的软蓬蓬的大尾巴,毛色还是那种最为纯正的草黄色,只有尾巴尖儿是白的。她的双眼变成了竖瞳,张嘴的时候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抓着珍的十指指尖也变的尖锐如同刀锋一般。
“狼人”
“狼族”
因为情况有变而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莱瑞和艾瑟目光同时一瞪。魔方社在吉尔普罗那的掮客中有一个竟然是个魔怪,这可是有点出乎二人预料了。
“那么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着”赫罗伦斯夫人并没有理会珍的态度,她自己看上去同样情绪不稳,“是你放我走的你记得吗你瞒着老首领,甚至连简小姐都没有告诉。你知道我不是叛徒”
“但是所有人都认为你是”
珍猛的将赫罗伦斯夫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两个女人相互看着对方,喘息都有点微微剧烈。珍的目光更是罕见的泛起一丝既冷漠又无可奈何的矛盾之意。这个女人很少会有什么事情会感到矛盾。
“我相信你,但是找不到证明你不是叛徒的证据。”珍说,“实际上过了这么长时间后,我都不知道我当初的行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还是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你这辈子唯一一件冲动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一个心中早已经另有所属的男人。”赫罗伦斯夫人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你知道那是错的,而你却还是心甘情愿一错到底。不过他是一个坚强的家伙,也许经过一段时间过后,他会抚平心中的伤口重新开始。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再次错过机会。”
“那不关你的事情。”
“你知道你还是相信我的,否则这座城市里这么多魔方社的掮客,为什么你非就要跑到黄金之河的底盘上来找我帮忙”
“以前的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是赫罗伦斯夫人。”珍的目光重新恢复了平静,“我只是来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好好的记住这一点。”
“否则的话,一旦消息泄露,就会让你对手下力量的控制受到影响”赫罗伦斯夫人嘻嘻笑了笑,“不会的。虽然其中那些老伙计们以前忠于老首领,但是现在他们还是忠于你和你的主人。是你们救的他们的命,他们会记得这一点。”
“”
“说起来,你该走了。”赫罗伦斯夫人看了看时间,“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回到港口,我想你和简小姐应该会需要提前准备一下。就像我说的,他们可不好对付。”
这边赫罗伦斯夫人话音刚落,另一头的莱瑞和瑞依立刻相互对视了一眼。
“我们需要联系一下夏伦。”
莱瑞说着,喝完了自己剩下的所有咖啡。
第292章 夏伦与西蒙
夏伦不怎么了解罗多这个人,当然原因非常显而易见。他们两个今天才刚刚认识而且罗多认识他的方式绝对谈不上有多么愉快。夏伦除了知道罗多很有钱生意场遍布世界在家庭问题处理上非常糟糕是个瘸腿老爸之外,也就只剩下了女儿有点疯和西蒙是朋友这点没什么营养的情报了。这种认识非常的瘸腿。
就刚刚见了一次面的程度来说,夏伦获取到的东西已经足够丰富。如果夏伦想的话他可以在下午就能够得到罗多的全部档案放在自己海景别墅的地下基地桌面上,不过他却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罗多这种人没有任何让他过多耗费精力的理由。
不过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如果要他自己去写这份档案的话,那么他现在马上就可以在那张薄薄的之上再加上一项。罗多很尊敬西蒙唐奇这一点不是秘密,不过夏伦却是没有想到过他这个人竟然还懂一点艺术不,绝对不是那种浅尝辄止的程度,而是已经有了相当相当深厚的造诣。
夏伦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在现在西蒙带他所来到的这座特殊的内部客厅的墙面上,挂着一副西蒙的画像,落款签名罗多贝德罗。
那是一张用油彩绘制成的画像,看上去非常的干净。里面的西蒙身体倾斜的坐在一张像是红木制成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深色的葡萄酒,依然还是戴着那一副茶色的圆形小眼镜儿,削瘦的颧骨和根根竖立的头发让他的脸看上去长的像根萝卜,下巴尖儿处还带着一缕好像山羊一样的长长的胡须。西蒙现在是没有那点胡须了,光溜溜的比肥皂还干净。夏伦感觉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比画像上的更好,那点胡子让他的脑袋更加的像根胡萝卜,实际上那简直就是胡萝卜须。
不过即便如此,画像中的西蒙却依然在无形之中散发着丝丝令人窒息的强力压迫感。他仅仅只是什么都不做的就坐在那里,便如同卧木而眠的雄狮一般自然而然的令人战栗,不怒自威。
夏伦的目光在西蒙本人和画像之间来回转了两遍,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虽然画像上的西蒙论气质来说和西蒙本人非常的相像,但实际上西蒙本人的气质要更加的内敛一些,或者说对自身气息控制的火候要更加入微一点。画像上的西蒙太过锋芒毕露,像是大半都被从鞘中抽出的刀子。而真正的西蒙则是已经完全把自己收在了鞘里,只在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展露出带血的獠牙。
不过这并不奇怪。稍微对作画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画中的世界万物所展现出的都不是它们本来的样子,而是作画之人心中它们的样子。创作者对所画之物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最后所创作出来的作品就会给人以什么样的感觉。不过限于技术问题,很少有什么创作者能够让自己的作品将心中对所创之物的完整感觉给真正的没有遗憾的表示出来。另外又因为每个人的经历所决定出的人生三观的不同,不同的创作者所创作出的作品中蕴涵的意境高低臻粕也不尽相同。
技术决定了一个创作者的下限,而三观决定了一个创作者的上限。
从眼前西蒙的这幅画像来看,很明显至臻的技术提高了罗多的下限,但是主观而片面的认识却压低了他的上限。他根据印象而创作出的这幅西蒙的画像完美的还原了他心中的西蒙,但是却没有还原出真正的西蒙。
“我都还不知道你曾经留过胡子,西蒙先生。”夏伦说,饶有兴趣的冲着西蒙指了指画像,“我觉得你那时候看上去还挺好看的。”
虽然现在西蒙已经刮了胡子,不过明显还是画像看上去要年轻一点。这起码是接近十年之前的作品。
“我们都年轻过,夏伦先生。”
西蒙说,声音很淡。他坐在了靠窗一张小桌的旁边,那种小桌好像某个贵族小姐和密友在树荫底下和下午茶用的,然后被松鼠给偷到了这里来。
夏伦从桌的另一边坐下。他看了看小桌,然后又看了看西蒙。虽然按理来说现在他眼前这幅景象应该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因为那两者凑在一起实在不搭,就算是一头熊坐在那里也比西蒙顺眼。不过此时的西蒙却诡异的没有让夏伦产生出任何该有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