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纪元 分节阅读 139(1 / 2)
d而不可逆的平息了下去,转眼之间便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再没有任何人关心和谈论相关的事情。
也是在那之后,这位名叫“杰洛克道兰”的年轻人所在的芬恩公会和吉尔普罗那五大黑暗巨头集团之一的“不落之翼”开始变得莫名亲近了起来,其本人更是和不落之翼的地区分会长“威隆琼斯”建立起了非常良好的私人友谊,并且一直持续到了前段时间威隆受到刺杀身亡为止。
她们两个是全部五大传说中仅有的女性,喜欢喷的香水都是那种腥甜刺鼻到让人头脑眩晕的红色高级货,走在街上能够让周围田野一整片的曼珠沙华看上去像在圣安肯塔罗里山脉沙化严重的滨海山麓随处开放的秸秆级野花。
和剩下的三个男人们相比起来,她们实在缺少了一种女人该有的神秘。不过在某些人眼里这让她们的魅力更胜一筹。
“雨夜清洁工”五大传说中的第三位。也有人喜欢称他为“雨衣男孩”,因为他每一次出现都会穿一件红色的雨衣,在每一个下雨的夜晚驾驶着自己的小船来到这座城市,拉着一辆吱呀作响的运尸车在大街小巷游荡着清理那些无人尸体,然后在天亮前运着一整条船的尸体离开,送到那个除了他以外很少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墓碑小岛”上去按个埋葬。
他的存在和行为一直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这个全世界最莫名其妙的义务劳动童工这么做的目的和意义是什么,只知道他已经干这件事情干了二十五年,一铲一铲的将吉尔普罗那无数该死的孤魂埋进了他那个似乎永远也填不满的小岛。
有人说他是十面骰子的人。狡猾的猜测,但是毫无根据。除了十面骰子二十五年都没有去干预、也没有让任何想要干预他的人干预过他所做的事情外,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那个红衣小孩和他们有着联系,即便他们的首领都已经换过了四代。而光凭这一点证明不了任何事情,远远证明不了。
而相比之下另一个传闻更有趣一些。“雨衣男孩”很久以前曾经是吉尔普罗那“孤儿院”的一员,是那里因为无家可归而被院长收留的孩子之一,虽然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但是二十多年来一直和那里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
这是一个危险的猜测,因为吉尔普罗那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孤儿院是什么地方。这个该死的城市只有一个该死的地方叫那个名字。
那里的历史几乎和吉尔普罗那这座城市本身的历史一样悠久。据说它的初代建立者就是一个在吉尔普罗那最富丽堂皇的阴沟里长大的了不起的孤儿,为了一个了不起的理想将当时城外一座了不起的古代残迹城堡买下,改建成了一个了不起的“家”,收留一切在吉尔普罗那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进去,然后在他们成年之后再一个个的安排送走。
它的孩子如今几乎遍布了天涯海角。包括现在的当代院长大人吉尔普罗那第四位都市传说,以及黄金之河的现任会长布鲁克莫隆在内,他们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之一。这让它的地位在这座城市变的非常微妙,也让任何和它扯上关系的人或事情都会变的非常微妙。
比一个喝醉了酒还磕多了药的擦着黑色口红的靓丽幼女更加微妙。
不过那些现在都和夏伦还没有关系。他现在有着属于他的微妙的问题需要处理。
第一百九十九章:不容易见到的人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相当久远,夏伦在认路的时候必须要像埋伏的猎犬一样认真。他一直紧盯着眼前黑暗的木门有半分钟,然后才似乎确定了些什么一样按了一下斜戴在头顶的黑色软呢帽,紧闭着嘴唇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伸手推在了上面,黑暗沉淀的目光像一个要去参加自己侄子葬礼的殡仪馆老板。
门后面没有房间,有的只是一条窄窄的位于两栋建筑物之间的夹缝,宽度非常的糟糕。对于夏伦这样的瘦子来说还好,但如果是像斯罗格那种的大块头要挤进去的话估计就得侧着身子了,收着肚子的那种。
考虑到是吉尔普罗那这样等级的巨型城市,类似的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特有的夹缝并不罕见。通常只有流浪猫和饥渴的黄金男女熟悉这类地方的构造。而夏伦现在面前的这种窄道还略有不同。你可以在这里将装着你全部家当的皮夹子扔到地上,然后在一个月之后回来取,会发现它上面除了一层灰之外连个爪子印都没有。
优雅的猫儿从来不会安安稳稳的在地面上走,而那种散发着浓郁酒腥的燃烧的地点往往不会距离给他们加油的地方太远。
夏伦嘴角抽动了一下,半闭着眼睛舔了一下嘴唇。他抬脚向前迈进,头也不回的将身后的木门甩手关上,安静地在黑暗中优雅的踱着步子,披在肩上的黑色长外套下摆左右各晃了三下,整个人就像变魔术般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位于又一扇门前的夏伦“嗤嗤”的笑出了声来。
他现在依然站在这里,站在夹缝窄道仅有唯一的直线上。但是如果又有人推开那扇貌似接近腐朽的木门往里看的话,他只会透过一条没有任何障碍的直线一直看到尽头的另一扇木门。即便那扇对面的木门是不是真实存在都有待考究。
夏伦在这里是不可视的,就像水杯里的水,沙漠里的沙。
很简单的原理,自然界本身就存在着这种貌似不可思议的现象,学名“海市蜃楼”。而在这里,这是一种鸣叫“立体投影魔导装置”的小玩意儿搞的鬼。这种魔导技术作为人类发明的最好玩的伪装学玩具之一,本身不算稀奇,不过出现在一条城市小巷的窄道里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很明显,这是有什么人在隐藏着些什么。很凑巧,夏伦知道这是什么人在隐藏着些什么。
抬起头,夏伦目光凝聚,打量了一眼他眼前的这扇“门”。老实说如果提前不知道的话,就算有人误入了这里,走进了立体投影的覆盖范围内,也根本不会发觉到任何的异常。他回头的话依然还能够看见进来的木门,而如果身后没有同伴正好看见他也根本不会发现自己在这座城市中其实已经算是消失了。而他就算从现在夏伦身前的这又一扇门前走过,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些什么。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扇门,而是一堵墙,是两边建筑物中其中的一边,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至少看上去如此。
夏伦知道这里有门,当然不是用眼睛看的。他有着自己的方法,一种只在这里、只在这种时候适用的方法,全世界独此一家。
似乎是忘了自己的鼻子刚不久前才遭受了一记重击,披着黑色长外套的独臂年轻人昂首挺胸的硬着脖子面对着近在眼前的墙壁抬脚迈了出去。
这下子,在这消失的秘境之中也再不能够找见他了。
即便都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因为各自所处的地位阶层不同,所看到和接触的世界也都是天差地别。无论地上有着多么的繁华,地下永远都是无尽的黑暗。
作为世界有数的超级都市,吉尔普罗那的地下隐藏着一整个的黑暗王国。物理意义上的。
没人真正探究过那藏在地底的城市下半身到底有多深,但是去过那里的人和当初规划并建造那里的人都知道那里的空间有多大,纵横交错的下水道宽阔的可以让加长版结婚礼车打十次漂移而不用担心会碰坏尾灯。不过实际上你不会在那看见那种玩意儿。在过去改变了世界在今后也会继续改变世界、而且速度只将更快不会变慢的大魔导工业让作为世界上无论距离远近都是最便捷、最通用交通工具的魔导列车全部都配备了高效节能的磁浮装置,以能够低空飞行的天才技术将山川海河全部变为了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