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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儿日记(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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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想不出霍思源会犯什么事。

虽然他不像霍思危那样寡言少语, 但也绝不是调皮的小孩, 但凡有什么事, 都能思路清晰的和大人沟通交流, 所以这班主任到底是为着什么事非得让她去学校面谈?

霍予安当然是说自己从小到大没被请过家长,他不会让自己遇上被请家长的事。

晏晏安排了一下下午的工作, 空出时间, 提着包去了培风小学。

每个年级办公室都有专门的会客区接待家长,晏晏双膝交叠坐在沙发上,班主任米佳端了一杯水来, 非常客气的与她问好。

“您好,是……霍思源的妈妈?”

米佳迟疑了一下, 因为眼前这位母亲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 即便一身驼色的职业裙装,挎着个Birkin,看起来竟然也觉得比她自己要小。

她是硕士毕业到培风小学教书三年,今年二十八岁。

“米佳老师好,我是秦晏。”晏晏很温和地同米佳握手。

是一位很优雅而仪态大方的女性, 想来是好沟通的家长。

米佳稍微放松了心情。

“才开学就叫您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因为我和班里几位任课老师商量了好些次,觉得是在是拿思源没办法了。”

米佳叹口气,把开学这三天霍思源的表现大致和晏晏讲了一遍。

一年级的孩子入校, 培养良好的学习习惯最要紧,上课都会要求孩子把手放在桌上背挺直,眼睛看着老师, 免得走神。

所有孩子都很配合,毕竟是中产以上家庭出身,家庭教育良好,没有故意捣蛋的孩子。

霍思源一开始也是听话的,第一堂数学课上了十分钟,眼睛不看老师了,自己低头把一年级上期的教材翻了一遍,看完后把书一合塞进抽屉,拿出本子开始画小猪。

其他课是一样的情况,先听一会儿,然后翻教材,然后开始画画。

“可能是……思源他都会了吧。”晏晏说这话时自己也没底气,因为霍思危也会,但没见他不耐烦。

米佳道:“一年级的内容,其实很多孩子都会,后面我们课程会上得很快,做这些要求主要是为了培养良好的习惯,让孩子能集中注意力。”

霍思源的专注力很强,晏晏不担心他是有多动症或者注意力涣散,他四岁开始上围棋课,可以和老师在棋盘前坐着安安分分地学上一整个下午。

“您有和思源沟通过吗,只要能说服他,他会很听话。”

米佳露出愧疚的神色:“可能是我能力不足,我用往常和孩子沟通那一套和思源说话,问他为什么不听老师讲课,思源说都会的东西,再听是浪费时间,跟他说知识的细节要老师教才能完全掌握,思源说他都会了,还让我考他,说要是全都会,就同意他可以不上课。主要是他确实都会,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这个问题倒是一直存在的。

霍思源从来不给人面子,一旦老师教的东西都是他会的,又不教新东西,他绝不会花时间听,转身就走,霍思危好歹会顾及老师感受,耐心听完,课后告诉老师明天能不能教新东西。

“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讲,这是小事情,没有别的事情了吧?”

米佳摇头:“旁的倒是没了,我们班的几个老师,是头一次遇见这么聪明的学生,不是指智商,这些年教过的学习很快的科学家的孩子也有,思源各方面都不像个五岁的孩子,他认知世界的能力,恐怕有高年级学生的水平了吧。”

孩子的确是越大越不好管的,年纪小能用条条框框约束,他们不会质疑,对老师天然地

会服从,随着年龄增长,个人意识变强,服从性会越来越低。

五岁的孩子有十一二岁的认知能力,对于米佳这个初出茅庐不久的年轻老师来说,实在不好教育。

晏晏这边正准备起身离开,一阵吵闹声从办公室外传来,一个穿针织衫的西式小校服的男孩哭着跑到了办公室,一看见米佳就告起状来。

“米老师,霍思源他欺负副班长和清洁委员,还有我,副班长和清洁委员都被他弄哭了!”

晏晏一听,太阳穴突突地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选班委是开学第一天定的,一年级的孩子没什么判断能力,班委都是老师定的,霍思危做了班长,霍思源对此毫无兴趣,没有交意向表,也就没有做班委。

小孩子间闹矛盾的事在一年级老师这里是大事,米佳立刻严肃起来,问哭着的小男孩:“班长呢,班长没有管事?”

“班长说涉及霍思源是他弟弟,他要避嫌。”小男孩呜呜地抹眼泪,他不知道什么叫避嫌,只复述霍思危说的话。

“米老师,你去班级里看看吧,我跟在后面瞧瞧情况。”晏晏提着包起身,她的儿子她了解,不会主动欺负别人。

米佳带着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到了一年级A班的教室,这小男孩是两个副班长之一。

站在教室外能听见里面小女孩儿的哭声,还能听见霍思源清脆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哭?不会分工的是你,想占我便宜的是你,拉着朋友给我施压的是你,我觉得我更应该哭诶。”

“怎么回事,霍思源,你来说。”米佳走进教室蹲下来安抚两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也不指望她们说个所以然了,就问气定神闲思路清晰的霍思源。

“今天放课后要大扫除,分工是米老师提前给的,让清洁委员曹元珊拿着监督大家,表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拖地,副班长容瑗扫地,但是容瑗不想参加扫除,撺掇曹元珊把她的任务分给我。”

“撺掇”这个词用得活灵活现,完全不想个五岁多点的小孩子能说出来的。

“曹元珊、容瑗,是这样吗?”米佳问。

两个小女孩哭哭啼啼,说不清话,米佳好言好语的哄,容瑗才终于开了口。

“班委为什么也要做清洁,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做扫除的人里面,只有我是班委。”

米佳震惊,班级里三十六人,分成三组轮流做扫除,她也没刻意分班委不班委的,按男女比例分了小组。

她不知道一个六岁的孩子为什么能说出“班委不做清洁”这种话。

“班委为什么不做清洁呀,班委也是班上的同学呀?”米佳诱导。

“爸爸说,小事要是还当官的做,要么是当官的没能力,要么是下头的人不得力。”童言无忌,容瑗听到过她父亲在电话里训斥下属,有些话潜移默化地就被她记下来。

晏晏站在教室后门听着,倒吸一口凉气。

家长群里面,姓容的家长她有印象,竞选家委会时很活跃,是海市一个实权部门的局长,说话、行事作风官僚气甚重,她不太感冒这种类型的人。

没想到教出来的孩子,也沾染了这股子俗气。

她听见霍思源嗤笑了一声。

“我只不过问她,我有什么义务帮她做清洁,她说不出来,说我不是班委应该听她的安排,然后我说她是害群之马、贪官污吏的苗子,将来要蹲监狱,她就哭了。”

晏晏好气又好笑地捂脸,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竟然直直白白地拿来骂人家小女孩儿,害群之马、贪官污吏这两个词小孩子不一定

听的懂,还加一句蹲监狱,也能理解为什么两个小女孩哭得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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