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只见团子迅速躺倒,也不拿剑要砍人了,乖乖的让医生检查,只是两双紫色的大眼睛还是直勾勾的、一步不离的盯着容茶。
医生检查完后,对容茶说:这个孩子没有灵力,应该是个凡人,身体上没有什么伤病,也没有什么精神上的创伤晕倒了的话,要是凡人也有可能是疲累过度,久不休息造成的。
容茶立刻满脸复(同)杂(情)的看向了正乖巧(?)的盯着自己的黑色小团子,庞大至极的脑洞开始运转,想象中,可怜的小团子无父无母,被人贩子拐走,卖给了一个黑心商人,商人每天都让小团子做好多活儿,不让孩子休息
自动忽略了团子白嫩白嫩的小脸蛋和材质做工极好的衣服:)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容茶叹气,医生您走吧,就让我来好好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医生:???你都想到了什么?
医生告辞离开后,容茶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温(慈)柔(爱)的摸了摸团子的头发,唔,手感真棒,小朋友你叫什么啊~先打探一下这小团子的情况,再问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嗯,寄几还是辣么机智呢╮(╯▽╰)╭
团子紫色的眼睛里迅速凝结出大颗大颗的金豆豆,顺着白嫩的脸颊就往下淌。
容茶顿时急了,哎不是,你咋就哭了呢?我也没咋招你吧?不哭不哭,咱不哭了行不?
容茶一阵手忙脚乱,团子紧紧捏着容茶过来拭泪的衣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好丑。
容茶:不是,至于把你给丑哭了吗?
容茶好忧郁,这都什么事啊。
即使小团子被容茶丑哭了也依旧执迷不悟,死死捏着容茶的衣袖,后来干脆就爬了过来,抱紧了容茶的腰,来了个爱的抱抱。
睡觉时也没放开。
一直,抱着。
掰,使劲儿掰,死命儿掰,也挣脱不了。
挣脱,不了,完全。
容茶:心好累_(:з)∠)_
☆、这你徒弟?
清风宴过后的第二天,严格来讲已经又是清城普通且平凡的新的一天了,但清城的人们并不会在意所谓的严格来讲。
具体表现为第二天清晨了还有一大帮子修士在喝酒打闹,凡人们倒是早早就归家休息去了,毕竟没有修士不眠不休也可以精力充沛的能力。
嗯,不眠不休,这是个好能力。
容茶此刻该多么庆幸自己穿了个修士。
不然他早就累死了。
容茶阴沉着脸,慢吞吞的走下楼梯,楼下的修士们依旧不知疲倦的嘻嘻哈哈,举杯交盏好不热闹。
道友花千千正和一群女修士围成一桌打麻将,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回头看见是容茶,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看见了容茶身上的腰部挂件。
此腰部挂件呈人形,两条小短腿缠在容茶腰间,双手死死搂住容茶的胸口,整张脸被容茶挡着,看不清脸,但光看身材就知道是个小孩子。
这!花千千盯着容茶腰上死死挂着的黑色小团子,眼神一凝。
容茶满脸无奈,小团子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刚刚看见他还喊打喊杀,有多大仇似的,突然晕倒了自己也好心好意的请了医生来,这么点儿时间内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好好一团子醒过来就挂在自己身上不松手了,自己想问他为啥知道自己名字还不回答,就知道盯着自己掉金豆豆,后来干脆就又晕了过去,晕倒了还TM不松手!明明很顺眼很可爱的团子这么死死抱着自己,松都松不开,再顺眼也成小恶魔了好么!夭寿哦,他一晚上都没睡着啊啊啊!虽然自己并不困咳。
花老板容茶的眼神简直像是看到了恩人一般,担心大晚上找人会打扰人家休息(←还是不知道修士不用睡觉的娃子),特意大清早跑过来找花千千,想来花千千怎么说也是大客栈的老板,还是本地人,总会知道哪家有二缺熊孩子跑出来了吧?他要赶紧把这个腰部挂件送走啊送走!
这位道友,这是你的徒弟吗?真粘人呢。花千千饶有兴趣的看着死死扒在容茶身上不动弹的小团子。
容茶还是不知道(咳)的是,修士一般是不会与陌生人如此亲近的,要是手脚还好说,但要是腰部的话,往前一点就是对修士来说重要无比的丹田,别说陌生人了,就是亲人,要不是相当亲近,根本不会让人触碰到,否则要有个好歹的话,丹田一废,整个人也就毁了。
修真界默认:最值得信赖的人有二,一是道侣,二便是亲传的弟子了,修士难有子嗣,且自己的孩子或亲人们也不一定具有足够的天赋能修炼有成,能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弟子便是自己的继承人,相当于亲儿子的存在了,自然能与同样相伴一生的道侣一样信任。
而小团子显然不可能是大叔脸容茶的道侣。
综上所述,花千千的猜测,一点儿毛病都没有,还相当有道理。
奈何容茶并不是修真界的人,自然不知道位于腹部的丹田与位于脑部的精神海皆是修士的禁忌。
啊,花老板你误会了。
姐姐你好呀!腰间突然传来的软糯童音听着能腻死人,小团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艰难的把脸转过去,冲花千千笑的开心。
容茶黑线,靠,一晚上了你不醒,遇到了漂亮的大姐姐你就醒了?!(#‵′)
莫名有点酸。
你好你好!花千千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可爱呢!可爱的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容茶一愣,对哦,一晚上了连这个祸害精的名字都不知道!
赵殷!小团子腰板突然挺直,掷地有声的童音透出一股淡淡的威严,深紫色的眼睛深邃不见底,直直的看向容茶,搂住容茶胸口的手却猛的缩紧。
整个大堂骤然安静。
赵殷哈哈,好名字!花千千的干笑声打破了突如其来的安静。
赵殷?在哪儿呢?
那个小孩叫赵殷?!
大堂里的人们突然激动起来,议论纷纷,目光都投向了容茶腰间挂着的团子上。
啊,嗯唔容茶眨了眨眼,含糊了几句,胸腔里的心脏却扑通扑通跳的疯狂。
容茶默默看着缠了自己一晚上的手突然松开,刚刚还威严无比的小团子欢脱的跳了下来,内心却复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