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昭烈帝 分节阅读 82(1 / 2)
d植让了出来。
陈登一愣,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把卢植和一行人让进医学院,来到一间幽静的院落坐下之后,他对着卢植就是一揖到地。“下邳陈登,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之愿。”
“贤侄快快请起,老夫与令尊多年未见,不知他身体可好。”卢植微微笑着,坦然受了一礼,他和陈珪有旧,陈珪以子侄之礼相待也是正常。几句闲聊之后就熟络起来。
刘备懒得应酬,加上想要在医学院里再多看看,便告了个罪,自顾自地闲逛了起来,不多一会,一个魁梧得明显异于常人,却仿佛格外萧索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眼中。
此时赵云担心他的安全,也已经跟了过来,刘备对远处那人影抬了抬下巴,压低声音说道:“子龙,你看那人,我看他的时候,心中总是有种怪异的感觉,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赵云随意地看了过去,紧接着就变得有些警惕,眼神也锐利起来,缓缓说出两个字。
“病虎。”
那人虽然远远地坐着,并且背对着二人,可是赵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不甘、怨愤,仿佛是一头坠入陷阱,却不甘地垂死挣扎,随时准备着暴起一击的猛虎。
刘备不是武者,根本没有赵云这种直觉,他摆了摆手,示意赵云放心,然后随意地走到这人身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出言寒暄起来,“阁下是来求医的”
大汉缓缓转过头来,然后起身,刘备这才发现对方身量极高,接近九尺,再看样貌,只见他方面阔口,狮鼻星目,一双浓眉有如雄鹰展翅一般,下颌是尺许长的黑髯,相貌极其威严。
然而此人满脸尽是忧虑之色,双眼之中也全是掩藏不住的疲惫。
这名大汉见刘备虽然衣着普通,但眉宇之间隐隐有高人一等的傲然气度,当下不敢小觑,抱拳行礼道:“某家是来为犬子求医的,不知阁下是”
“哦,我与这神医华佗是老相识,过来看看。”刘备也抱拳回礼,笑着说道:“听阁下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荆州那边的,大老远的来这徐州,想必令郎的病情很严重啊。”
一听刘备说到自己儿子的病情,这人难过得几乎要掉下泪来,铁塔般的身躯也似乎佝偻了许多。
“拙荆怀胎的时候就受了寒,最后难产而死,犬子也自幼体弱多病,多年来四处寻医问药都不起作用,前些天听洛阳来的行商说起神医华陀,某家便带了犬子来碰碰运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容易,真是不容易。”刘备叹息着说道,紧接着,他就想起了前些天陈风提起过的魁梧大汉,顿时恍然大悟,“阁下是从南阳过来的吧,想不到来得还挺快。”
“阁下是怎么知道的”这名大汉分外惊讶,“某家姓黄名忠,字汉升,正是南阳人士。”
这一下,轮到刘备惊讶了,他倒退一步,招呼赵云过来,“子龙,来认识一下。”
赵云快步走到近前,和黄忠刚好打了照面,两人均是心中一凛。
“好汉子。”同为武者,黄忠一看赵云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明显要比刘备顺眼的多,当下出言赞道。
“好汉子。”赵云一向对人不假颜色,可是今天看见黄忠如此威势,也忍不住赞叹起来。
刘备站在旁边,越看黄忠心中越是感慨,不停地琢磨着怎么将他诱拐到自己麾下。
在原本的历史上,黄忠在荆州一直郁郁不得志,刘表主政荆州期间,只是把他扔到侄儿刘磐手下,在长沙攸县镇守。
不久刘表病故,黄忠又隶属于长沙太守韩玄,仍然是没有施展才能的空间,直到刘备南征四郡,才慧眼识珠,对黄忠委以重任。
在刘备帐下,已是年过花甲的老将黄忠爆发出了极强的能力,他跟随刘备入川,每战必身先士卒,勇冠三军,战后论功行赏,被封为讨虏将军。
在刘备和曹操争夺汉中的战役中,面对曹军最精锐的关西夏侯渊部队,黄忠所部仍然是全军最锋利的尖刀,亲率死士突袭,阵斩夏侯渊。
面对这样一个人才,若是不闻不问,任由他浪费三十年光阴,真是极大的犯罪,刘备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仍然是充满笑意,“我看汉升兄英雄了得,不知汉升兄在何处高就”
黄忠听了这话,脸上显露出惭愧之色,“黄忠时至今日,还是一介草民,当不起阁下的称赞。”
“可惜了。”赵云皱起眉头说道,他是最顶尖的武者,能够感受到对面这名大汉的实力绝不在自己之下,没有官身,或许真真是时运不济吧。
第二十章 心病可医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只听吱呀一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扇木门被打开,一名十三四岁的瘦弱孩童被华佗搀扶着,缓缓走了出来。
黄忠连忙迎上前去,牵着这名孩童不住地嘘寒问暖。
华佗抬头正要说些什么,却一眼看见刘备正在站在旁边,连忙对他行礼道:“公子从洛阳回来了”
“嗯,回来了,先生这边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刘备看着华佗容光焕发的样子就知道他心情很好,“这孩子是什么病”
华佗左右看看,见没有病人在此等候,便引着刘备和黄忠父子来到旁边的一间小屋,这间小屋是陈登特意留了出来,专门供华佗休憩之用的,非但布置得幽雅别致,每天还有陈家下人前来,将屋内清扫得干干净净。
五人来到屋里各自落座,华佗才开口讲述起这名孩童的病情。
“自幼脾胃虚寒,导致体弱多病,原本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他心中有事放不下,忧郁烦闷,引起中气郁结,气血不畅。”华佗看着这个孩子清秀却没有血色的小脸,眼神中满是怜惜之情,然后又抬起头,将视线投向黄忠说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心结不解,喝再多药也没用,活不过二十岁。”
黄忠听了这话,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瞬间失去了力气,他悔恨地捂住了脸,泪水不停从指缝中流淌下来,“都是为父的错,叙儿,为父对不起你啊。”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黄忠虽然极力压抑着声音,可他哭得有如穷途末路的猛兽的呼号,声声泣血,让坐在旁边的人们也难受不已。
那个孩子看着自己父亲痛哭失声,却也不说话,只是委屈地撅着嘴,小脑袋越垂越低。
“黄兄先别哭,你这样把令郎都吓着了,咱们慢慢聊,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什么心病,然后把病给治了,华佗先生这样说,一定是有治病的法子对吧。”刘备最见不得人哭,用力拍了拍黄忠的肩膀,让他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