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老祖 分节阅读 362(1 / 2)
d步,冲着车上几人道:“到地儿了,下车。”
“日他娘”殷勤盘腿坐着,也往地上啐了一口,扭脸儿对陈老头儿冷声道,“老子是来照顾你们生意的,这就是你那上家的待客之道车太高,还不给老子搬个垫脚凳来”
陈老头吓得差点儿从车上一头栽下来,没想到这货一路都是客客气气的很好说话的样子,咋到了地头突然发起飙来他虽只是个牵线搭桥的中人,却也知道这老杂役的底细,说白了,这院子里老杂役能当得半个家。
“嗯”老杂役眼皮子一挑,一双白多黑少的小眼儿钉住了殷勤,也不见他扶着车辕的手有何动作,四匹短鬃马忽然唏律律惨嚎起来,紧接着扑通扑通,四匹短鬃马全都软了脚,屁滚尿流地跪坐于地。
“三位贵客,垫脚凳就不用了吧”老杂役的眼神始终罩定了殷勤,他有点儿想不通,这货是哪家新晋的棒槌,就算王爷府的买办老爷,进到这车马店也得低眉顺眼地与他说话。
短鬃马突然卧倒,让整个车厢剧烈地摇晃起来,殷勤却如生了根一般,稳稳地坐着。问题是其他三人却没他这般的能耐,陈老头好歹也是筑基期的修士,身子一纵飘落车边,脸色铁青地猛朝殷勤使眼色。至于车厢里的花二妮与殷公子却惨了,两人虽然顶着炼气修士的名头,却是谁都没在修行上下过苦功夫。
只听车厢里,哎呦呦一阵尖叫,花二妮挣扎半天才从殷公子身上爬起来,她这些日子以来,总算是习惯了女衫,也慢慢对于自己本是女子的事实有所接受。乍逢变故,却马上恢复了“本性”,鬓乱钗横地从车厢里探出头来指着那老杂役张嘴骂开了:“你个老狗,是仗了谁的势也不看看少爷,呃姑奶奶是谁,惹到姑奶上,看我不剥了你的狗皮”
这花二妮自小养尊处优惯了的,骂起下人来,那股子颐指气使的架势竟比殷勤来的还凶。
老杂役被骂得有些发懵,他虽店大欺客,这生意却也是要做的。原想给这几个小辈来个下马威吓唬一下,以他的修为只需放出些许威压,就能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吓个屁滚尿流。哪知威压放出来,只吓爬了四匹马,两个小辈却吼得一个比一个凶。
以殷勤的血脉自然不会轻易被老杂役压制住,花二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当虽然败了许多,保命的家伙诸如定星盘,雷火翅之类全都还在,唯一苦了与殷公子,早和四匹短鬃马一般浑身瘫软,眼睛翻白,险些被压制得晕厥过去。
殷勤自忖来的晚了,又是个生主顾,若是气势上再弱了,等会选人的时候,多半就成了兜底儿的,那些没人要的老弱病残怕是都会塞过来。
陈老头虽说这院子里有几千蛮奴,鬼知道其中当用的能有几成。生活在蛮墟荒原中的生蛮与南疆捉来的南蛮相比,骨子里的血性更足,也更难驯服,甚至许多生蛮一旦被俘,不惜自残甚至自杀也不肯归化为奴。
他与陈老头攀谈之间,知道这种采买蛮奴的生意,大都是各大宗门以及世家豪族里专职的采办过来挑选。这些人在宗门老祖眼中自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另一方面他们手中的实权却也不小。
殷勤曾经与花狸峰的郑采办打过交道,早知道这些人都是啥样的嘴脸。若是态度上稍微软弱,肯定要被这些人仗势欺负了,在殷勤看来,包括这牵车的老杂碎作为此处的地头蛇,八成与那些采办全是同样的货色。
所谓擒贼擒王,殷勤想要立威,自然是从这老杂碎身上立。这老杂碎修为再高也终归是个蛮人,在人族统治的世界里,顶天也就个高阶的奴仆,他赌这老杂碎的身份地位,不敢把他这主顾得罪狠了。
出乎他预料的是,花二妮竟然在关键时刻爆发了。有种女汉子殷勤在心底给花二妮点了一个大大的赞,这货以区区炼气修为,硬顶着老杂碎的血脉威压骂起来,怕是要让那老杂碎疑神疑鬼了。
果然,那老杂役被殷勤和花二妮这么一闹,心里就敲开了鼓。他实在看不出这三人的来历底细,车前头这小蛮子血脉着实不弱,不过再怎样他也是个蛮人,顶天也不过是哪家门下的高等奴才而已。
可从车厢里跳出来那胖妹,怕是大有来头啊,看其修为只有炼气期,竟能丝毫不受影响,她身上肯定是揣着宝呢。身怀异宝倒也没啥,关键是人家骂起来那股子气势,一个炼气期的小家伙敢对着他这等血脉高手咬牙切齿,喊打喊杀,剥皮抽筋的,别真是哪个王公贵戚家的小小姐闲的没事,出来挑个蛮奴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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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惨
殷勤心里虽有八成笃定,藏在袍袖里的指尖一转,掌中已经多了一张血符。与绝大多数修士一样,只要有条件的,都会在指头上套个乾坤戒,不是为了炫富,只是为了在里面藏些斗法杀伐的灵符法器。相比他挂在腰间的乾坤袋,从乾坤戒中取物只需弯下指头而已。
殷勤手中口住一张血符,万一这老杂碎翻脸动手,他也有把握能在瞬间将其拿下。老杂碎血脉再强,也到不了李天蝎的程度,殷勤现在连李天蝎都不惧,何况是他
这便是殷勤血脉进阶之后的底气,不但一身铜皮铁骨极其扛揍,血脉在精纯程度上更是进了一步。对上道法通玄的金丹老祖,殷勤还是被虐的份儿,可面对妖兽或者蛮人,他血脉里那种先天上的压制,就能给他极大的助力。
虽然没有实际用过,但他自信,凭借他的血脉之力,已经能够将乾坤戒里所藏之妖王血符,激发出十成的能量,哪怕连续激发三次,用掉一卷血符也没多大问题。
若是与之前他凭借学血符与闵一行拼命时比较,那时的他只能勉强激发铜翅巨鹰或者金刚巨猿之类的妖王血符,而且凭他当时的血脉程度,最多也就是连续激发两次。至于那三枚气息异常强悍却又来历不明的未知血符,殷勤却连血脉探知的尝试都不敢。血脉进阶之后,他已经信心大增,只等回到花狸峰,便可以尝试测一测那三枚历不明的神秘血符了。
果然,老杂役盯着殷勤,好半晌忽然冷冷一笑,撂下一句“贵客请自便”,然后转身就走。
陈老头儿在一边看着纳闷儿,梁子就这般轻易揭过去了以他对老杂役的了解,寻常情况下,哪家的采办哪怕是言语上稍有冒犯,轻则一顿夹枪带棒地咒骂,然后强行塞些缺胳膊少腿儿的蛮奴与你,严重的甚至会秋后算账,趁你行走夜路时,一顿闷棍打杀了你。
殷勤怼走了老杂役,嘴角闪过一丝冷然的笑意,迈步下车,一抬手,示意还在骂个不休的二妮赶紧收声闭死。
陈老头儿见状,忙凑过来,低头哈腰地巴结道:“我从一见面就感觉小哥儿气度不凡,那老货可是极为难缠,在小哥儿面前竟然如此收敛,半点儿不敢撒野。”
殷勤似笑非笑道:“那老东西是个什么来历我看他并非只是个看门儿拉车的杂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