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老祖 分节阅读 194(1 / 2)
d高士,不但炮制出了道浅集,还收集了不少诗词曲赋云裳暗道,听说老祖办前些日子添了个女修,风评虽然不好,文才却是修士中极为出色的。
云裳琢磨着得找个机会点一点殷勤,这小子不问出身,不论根脚,什么人都往老祖办划拉,别真把老祖办搞成个藏污纳垢之所。眼下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云裳换好衣裳,打发蓝雀去传文曲长老许忘筌,自己径直去到花狸阁等候。
许忘筌自打看过山门大考的考题,便将自己关在了藏经阁的丹室之中,坐在蒲团之上,心境如何也安定不下来,脑袋上的冷汗也是不停地往下流。想他大半辈子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勤勉任事,好容易熬成了山门长老。哪知长老的位子还没捂热乎呢,便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这回怕是要被老祖一捋到底,彻底打回原形了
藏经阁外宣布大考结束的钟声当当响起,听在许忘筌的耳中却宛如丧钟一般,蒲团坐不住了,干脆起身到小院里围着几排竹林转。那头青鹤吃了太多的妖兽肉干,这几日到不闹腾了,一直昏昏沉沉地缩在角落里睡觉。
许忘筌看着青鹤没精打采直翻白眼的样子,心头窜起一股邪火,抬起一脚踢过去,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那蛮子的东西有什么好干脆撑死你得了”
青鹤哪里受过这个一边唔哦怪叫,一边扑腾着翅膀想逃,无奈血脉翻腾之下控制不住,一头撞在小院中央的假山石上,哗啦啦,假山被青鹤铁头撞翻,碎石满地。
正乱着,外面又有弟子高声唤他,说是蓝雀仙子传老祖的口喻,请许长老往花狸阁走一趟。
许忘筌正提着袍角满院子追着鹤踹,听到这个消息,身形猛然停住,整个人呆若木鸡地钉在原地。老祖这是要免了我的差事吗许忘筌喃喃自语,一时间委屈,愤怒,伤感,后悔,种种情绪在他心中纠结翻涌,两行老泪再也抑制不住,竟然呜呜地哭了出来。都说修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蓝雀在藏经阁外等了半日,才见许忘筌魂不守舍地从里面出来。见了她也浑然没有往日的客套,只木呆呆地说声:“走吧”。
“许长老,你可是身体不适”蓝雀关切地问道,山门几个长老,一个赛过一个的老奸巨猾,也就是许忘筌还能让蓝雀另眼相看。
“我没事就是,就是”许忘筌好容易平静下来,被蓝雀一问,眼圈儿竟又红了,他哽咽道,“大考的考卷搞成这样,我、我还有何脸面去见老祖”
蓝雀叹口气道:“许长老,你、你事先真的没看过考题”
“我他娘的若是事先看过,何至于”许忘筌忽然激动地吼了一声,见蓝雀吃惊地看着他,方才觉得失态,强忍下怒气道,“我我与那殷蛮子交涉了不知多少次,山门大比的考题本来就该是我文曲部全权负责的。可那殷蛮子竟然假传老祖法喻,不但题目全由他出,还捂着盖着不让我看。蓝雀仙子,我就搞不懂了,我许忘筌与那殷蛮子前世无怨,今生无仇,他为何偏偏对我下此毒手”
蓝雀看着许忘筌发泄一通,待他情绪渐渐平稳才道:“殷主任做事的确莽撞了些,不过他也是一心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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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称病不出
“他那是玩忽职守,将山门大考当作儿戏”许忘筌红了眼睛,咬牙切齿道:“左右我这文曲主事也做不下去了,正好在去到花狸阁,当着诸位长老的面,与那殷蛮子撕撸个明白”
蓝雀见许忘筌吼完这句,气势汹汹拔腿就走,心头恍然,忙伸手拦下他道:“许长老许是误会了,老祖宣你去花狸阁不是要说这事。殷主任和诸位长老也没被传唤过去啊。”
许忘筌愣住了,直到蓝雀给他解释一番,是因为山下有人送匾,送牌位,才让他去花狸阁参与接待,他才松了口气。迎来送往本是贪狼部的差事,令狐长老即便不在,像这种小事也有执事可以主持。老祖不用贪狼部插手,反而让他这个文曲主事操持,岂不是给他塞了个定心丸
位子保住了,许忘筌的儒雅风度便也回来了,朝蓝雀拱手赔礼道:“刚刚许某真是失态了,让仙子见笑了。”
“哪有啊”蓝雀笑道:“我到是欣赏许长老的真性情呢。”
许忘筌讪笑两声岔开话题,与蓝雀聊起发生在巴娃子身上的种种逸事。在他这个级别的修士眼中,所谓仙人点化之事是根本不信的。却也对韩彩芝服用小玉露丸断续灵根感到不解,联想到老祖亲自在花狸阁接待二人,他与蓝雀都觉得其中必有缘故。
来至花狸阁,见到盛装礼服的云裳许忘筌夜竟也恍惚一下,只觉得老祖一下子变得陌生了许多。
云裳唤他进来,随意问了几句大考之后弟子们的反应。许忘筌苦笑着总结了四个字“备受折磨”。
云裳笑道:“让他们受些折磨也好。”
许忘筌犹豫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弟子实在不明白,为何如此出题此种大考于修行何益于宗门何益”
云裳心道,我哪儿知道不过她还得撑着场面,便故作高深道:“蛮荒道法传承从五行入手,以灵根为基础为首要。修士选修何种道法,都是先看灵根多少,以灵根多者选五行经卷。这么做固然有他的道理,却也也有不少弊病,若我说,其最大的弊端在于忽略了修士本人的心性与思维。”
云裳越说越有心得,见蓝雀与许忘筌都露出沉思之色,便继续信口开河道:“木火土金水,不但每种五行都有其特性,遇到一处又产生种种变化,所谓火炎土燥,金冷水寒。性格暴躁者兼修火性功法,只会火上浇油,脑筋愚钝者去练土性功夫难免冥顽不灵。此次大考许多题目看似不着边际,实际是为了考较弟子们的心性智慧,你们下去也要好好与弟子们解说这番道理。”
许忘筌与蓝雀点头受教,却还是不知该如何与弟子们解释那些黑的白的,三角方块与道法修行有何关系
云裳满脸的莫测高深,不肯点破其中之玄机,在裙摆下偷偷脱了鞋子,对蓝雀道:“我让鸭蛋去唤殷勤,大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莫非是大考的题目出的偏了,躲起来不敢见人”
云裳想到那些荒唐的考题,心中的恨意便上来了,似笑非笑道,“你去老祖办告诉他,山下有人给他送长生牌位呢”
许忘筌在一旁听得心中解气,老祖不糊涂,知道此事的罪魁祸首是哪个。让他感到安心的是,老祖既然当着他的面说大考的题目出偏是殷勤的责任,显然没有将他当成替罪羊的想法。
哪知蓝雀还没出门呢,鸭蛋便急匆匆地回来。
云裳见她孤身一人,面色一寒道:“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殷主任呢是在后山垒猪圈,还是称病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