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少有喜 分节阅读 52(1 / 2)
d,老金头不知抽什么风,竟然让金伯之先回去。自
己则和他一道走。
看样子金老爷这次也是受了点刺激。两人一路无言。其实金老爷并不震惊朱辉的事情,他
走的地方多,更无力的事情都看过。朱辉绝对不是第一例。他脑子里想的都是金元宝在公堂上
慷慨激扬的话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会是他的草包儿子金元宝。
“元宝,等会可回府上”金老爷的语气罕见的可以称得上是试探。他有些期待的看着金
元宝,那目光分明就是想看到金元宝点头的。
金元宝恹恹摆了摆手,再走两步就到了分岔路口。一条路往绿波山庄,一条路往金府。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用手搭在额头上,极目远眺。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短,天都快黑
了。远远见到燕孤北高大的身影带着扬尘出现在官道口。金元宝眼里的不耐烦消失了些许,懒
洋洋叫了燕孤北一声。燕孤北加快了步伐,没几步就到了金元宝面前,两人并排走着,孟老瑞
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
金老爷见状。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是看出来金元宝不想和他讲话了,想到胡氏也要临产,
金元宝和胡氏又不对付。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随你吧。”
又看着金元宝,老金头的目光落到金元宝脸上。那张肖似秋染瞳,让他看一眼都胆战心惊
的脸渐渐变得清晰平和。金老爷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影子,他终究是自己的孩子。金老爷有些感
慨:“元宝,你长大了。父亲为你骄傲。”
金元宝没接话,上了马车,徒留给金老爷一个背影。金老爷摇摇头,终究没再说什么。也
上了轿子。走向金府的方向。
马车摇摇晃晃,天色已昏黑。解决了一桩大事,金元宝心里却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想法。只
觉得有什么在心里破芽而出,难受的厉害。
这是一种打破骨血的别扭感,曾经的观念被刷新,他以为重生一辈子,以为自己比别人多
了一点什么。而在此时看来。只不过是两辈子都没有接触到真正的东西。他只是一无所知。
则白说他不是个东西,看不上他。其实这话也没错,这次事情给他的震撼真的太大了。想
起以前那些富家公子做派,金元宝总是觉得有些反正是百感交集。
燕孤北自然能察觉到金元宝情绪的不对,他甚至还是有些理解的。少爷不知人情冷暖,第
一次接触,总是会有些难受。燕孤北并没有出声劝慰只是给他把靠垫放好,自己抱着一本兵法
书看了起来。
这就是燕孤北疼人的方式。欺负自己心尖人的,必然要让对方付出代价。也不会一味纵容
。他得给对方一点时间。他知道金元宝一定可以自己想通。
马车轱辘往前转动,碾压过泥土,散发土木的芬芳。已经快要到绿波山庄山脚下了。金元
宝长长吐出一口气,小少爷眉梢眼角分明有些伤感。
目光落到窗外,见着已经开始冒芽长稻的水稻,又落到黑黝黝搭着黑泥的田埂之上。才想
起来还有一桩正事没做。推了燕孤北一下,燕孤北扫了一眼窗外,见着已经到绿波山庄山脚了
。也不用金元宝说什么,自己从暗格里拿出钱袋子。
金元宝接了过去,袋子不轻,都是碎银子,大大小小都有。金元宝对在外面叫了一声,孟
老瑞在赶车。铜钱还陪着老管事的儿子呆在沛县县丞府。只有财源在。
财源听到叫声,连忙把手里没磕完的半袋子葵花籽往口袋里一塞,撩开马车车门,凑了进
去。“少爷。”
金元宝掀了掀眼皮,瞪了财源一眼:“你看你那脸。说出去都丢我金元宝的脸”
财源吃瓜子,嘴角下唇都吃的黑漆漆的,闻言连忙伸手去擦。金元宝说:“你把每年交租
的账本给我找出来。”
财源在袖子上抹了两把,撅着屁股去找账本。账本放的位置也不隐蔽,很快就找到了。递
给金元宝。
金元宝转手就给了燕孤北,也不用金元宝吩咐,燕孤北捏着狼毫笔,仔细把这几年沛县县
丞多收的银子家家户户的算了出来。
马车刚好到山脚下,燕孤北这边了银子也已经算出来了。
金元宝向来是没别人扶着不下马车的。孟老瑞已经摸清楚他的习惯,早早的跳下马车把踏
脚凳放到地上。金元宝就踩着下来了。
天色虽然不早,却仍有佃农在田里忙活着。朱大朱二兄弟正在扛着干稻草往田里走,见到
金元宝过来,都是吓了一跳。连忙把草堆挑在一边。
他们身上汗臭味熏天,自己也清楚。不敢靠近金元宝,远远的站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少爷,我们身上脏,就站在这里了。”
金元宝也真的接受不了这股味道,目光从朱家兄弟挪到两堆干草上面问:“你们在干什么
,,
“把稻梗晒着干摞起来,日后可以用来编草鞋。”
金元宝就顺势看了眼他们脚下。两个汉子都是赤脚踏在地上,也不嫌碎石头扎脚。
金元宝点点头,没看了。看着他们,“管事的呢”
这边说着话,老头已经一边抽着旱烟,过来了。
老汉还是老样子,半点不见老态。也日日下田,此时哭出来的小腿骨上同样粘着泥巴,叫
了声:“少爷好。”
金元宝说:“老管事,你把所有的佃农都召集过来,就说本少爷有话要说。”
他说话了,谁敢不听。老汉便让朱大朱二去通知了。一听说是少爷来了,大家经过上次的
事情,其实还是很相信金元宝的。所以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都凑了过来。
不过也一样有不愿意来的,其中就有两个上次金元宝叫佃农,没过来的一两个。
金元宝今日本就心情不好。这下更是生气,直接让燕孤北把那两个人的名字拎出来,从名
单上划掉。这就代表从此他们都不是绿波山庄的佃农了。
“这两个人,以后我绿波山庄有地都不租给他们。”金元宝话说的生硬,斩钉截铁的。在
场的人面面相觑,看金元宝的脸色,硬是没有一个人敢求情。
金元宝在心底直冷笑,心道一个沛县县丞我都掰倒了,两个小小的佃户还在我面前摆脸色
,收拾不了你
他是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等到那两个人收到消息,也晚了。两个人还算有点血性。一
怒之下就收拾铺盖,带着老婆孩子走人了。
田也不要,钱也没拿。金元宝觉得这样的人多数是脑子有问题。
那两个“刺头”收拾了,剩下的人就老实不得了。金元宝见到大家都安静。这才开了口,
语气也是一顶一的平淡:“我之前说过,这几年多收的租钱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朱辉已
经乌纱不保,这些年你们白交的租钱我也拿回来了。”
他在这说着,燕孤北已经拿好了钱袋子。金元宝目光从他们脸上滑过,轻飘飘地说:“具
体的账目我不清楚。你们每人交了多少钱,想来心里都清楚。按户来拿钱。”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金元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