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末然未许 分节阅读 183(1 / 2)
d梓木面上却一片平静,身上穿着的黑衣庄重肃穆,淋湿了紧紧贴在身上,伤口在冰凉雨水的作用下,火辣辣的疼痛。
在杞梓木丢下雨伞下跪时,司许和慕非墨就看到,隐忍没上前去规劝,规劝无用,梓木在用他的方式告别逝去之人。
淋雨重重叩头的少年,风雨中屹立不倒,明明是那么单薄的身躯,却让人感觉充满力量。
眼神紧紧盯着杞梓木,司许和慕非墨一刻不敢放松,心疼梓木,担心梓木身体,承诺把时间空间留给他,只能在一边等着,静候梓木归来。
心急如焚。
少年的背影在风雨中异常凄凉,却不见丝毫脆弱,看着重重叩首的梓木,隐约明白梓木做
了重大决定,而那个决定关乎他们的未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如哭如泣,天空阴霾无边。
惦记梓木,交代让他们在车上等,哪能安然等在车上,梓木要在视线范围内才能安心。站在离梓木不远的地方,想陪着梓木一同淋雨,到底没丢掉雨伞,要好好的才能照顾梓木,不然连他们也病倒,那可真糟糕了。
天色暗沉,迈入夜晚,这一天是忙碌的一天,除了早点,根本就没其他进食,谁不去顾及,身体的饥饿被疼痛和心疼压制,感觉不到饥饿,也没什么食欲。
站到身体僵硬,总算等到梓木回归。
拖着沉重身体,不顾雨淋,杞梓木在男人们的焦急等待下回到男人们身边,樵悴的和男人打招呼,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已经被慕非墨打横抱起来,匆忙走人,安置于后座。
司许从后备箱找出大块毛巾,把梓木整个裹住,擦拭水渍,脱下淋湿的外套,穿着湿衣服会感冒,又不能全脱,车上没准备多余衣服。
慕非墨也不磨蹭,快速驱车离开,他们都带伤,特别是此刻的梓木,要快点把梓木送回医院,因为有伤,只能用热水擦拭身体,进行保暖。
车里的空调温度调高,驱散梓木的寒冷,为了心爱之人,培养出的细心。
杞梓木不反抗,任由男人照顾,身体的寒冷和心的温暖比起来算什么,失去的悲恸久久缭绕在心头,无法散去,手一下下安抚旁边的獒东。
清亮的眼神眼染上雾气,脸色苍白,唇瓣颤抖。
赶回医院第一时间,热帕子擦拭身上雨水,全部换下淋湿的衣服,包括小内内,穿上病号服,吹干头发,杞梓木被捂进被子,两床棉被叠加。
“我没事,困了,让我睡会儿,你们也去休息吧。”虚弱开口,杞梓木让男人们去休息,他们陪着他奔波一天,够了,该回去休息了。
颤动的睫毛,上下扫动,杞梓木想他需要好好睡一觉,然后打起精神来。
明天阳光明媚。
担心是担心,司许和慕非墨还是各自回他们的房间把自己收拾一番,换下黑色西装,换上病号服,简单的让人送来吃食,快速进食,根本没胃口,依旧需要补充食物转换能量。
进食期间,护士为他们检查,重新上药包扎,无法开口责怪,警告男人们不能在如此任性行事,身上还有上,好歹顾忌点,哪怕事出有因。
无奈,也只能接受护士的唠叨,而司许则被孙逸好好整治一番,在上药的同时给舒舒筋骨
男人们视线之外,陷入沉睡的杞梓木,卷入无边梦魇。
梦魇中,往昔的种种美好,父母健在,阿爷健在,他和慕非墨一如往常,欢声笑语,欢乐无穷,梦里大片的菖蒲绽放,愉悦充斥每个角落。
明朗天空破碎转,黑暗侵袭,经历的种种磨难,遭受生离死别,失去的痛苦,陷入梦魇中无法自拔的杞梓木,在梦魇中不断挣扎。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呢喃不自知,言语间熟悉的逝去之人,那么深沉的爱,那么沉重的情感。
等摆脱唠叨和纠缠后,果断摸到杞梓木病房,司许和慕非墨心有灵犀,都不放心让梓木独自一人,有獒东在旁也不放心,选择看着心爱之人。
梦魇中的少年,鲜活的经受人生苦厄,曾经的记忆鲜明的重来一次,承受痛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发现梓木异常,飙高的体温,呢喃的话语,火速叫医生前来检查,可想而知,高烧不止,少年脸庞火烫,眼角泪水无声滚落。
388、渡过
388、渡过
开始操办席阿爷后事到下葬,杞梓木倔强的收起脆弱,表现出外在强悍,逼得自己没时间脆弱,强撑着把席阿爷下葬,紧绷神经稍有所放松,身体违背意识,陷入梦魇中,引起高烧,昏睡不醒。
医生护士好一阵忙活,给少年吊水,降体温,擦拭汗水,以及脸上泪水,看着就让人心疼的少年,这样的少年适合养在温室中,精细照顾,让他茁壮成长,而不是遭受磨难和痛苦。
司许和慕非墨守在杞梓木病房,病床的左右侧,男人各自霸占一方位置,坚定守护他们的
少年。
在梓木淋雨时就想到可能会引发感冒发烧,加上梓木此时心绪不稳,抵抗力下降,病魔入侵,此刻正应验了猜想,宁愿猜测落空,免去梓木病魔之痛,身体经不起折腾,车祸对身体本身根基的损坏。
夜晚狂风大作,雨水骤然停歇,风扫开阴霾,月明星稀,空气在雨后越发清新。
獒东占据其中一张床,身上换过药,盖着毛毯,闭眼睡觉警惕周围的动静,要保护它的小主人要安然无恙。
獒东由兽医照顾,已然喂食过,狗狗胃口不佳,勉强吃了平时的三分之一,便恹恹的趴着不动,表示要睡觉,不要打扰的意思。
前来照顾的兽医是之前给獒东处理伤口的医生,感叹这狗成精了,再次见到獒东的激动,激动之后是淡然无语,一病房的病号哟。
本应该好好休息的男人,放心不下发烧的杞梓木,守在少年床边,简单应对一晚。
阿爷离世的房间,让梓木继续住着不妥,触景生情,徒增伤感,实则不应继续,想法不谋而合让医院换病房,同样的贵宾级待遇,但要容纳三人一狗,医院应该有这样的大病房,毕竟病患的条件千奇百怪,各种各样的准备。
其实,比较方便一人一间病房,单独的私人空间,无人打扰,或者和梓木的二人空间。
别说,医院还真没有能容纳三人一狗的贵宾病房,普通病房倒是有,但不符合男人们的要求,不是不能吃苦,而是身份问题,有经济条件,何苦委屈自己,生活物质条件的提高。
没办法,退而求其次,给梓木换另一间双人间,梓木和獒东,方便就近照顾。
烧得昏昏沉沉,意识迷糊的杞梓木,根本不知道自己换病房,转移阵地,就是知道也没意见,触景生情,徒增伤感,卷入铺天盖地的悲哀中。
獒东抬抬眼皮,对换病房没意见,只要和小主人在一起,在哪里它都无所谓,狗狗对住宿方面不挑剔。
杞梓木这一发烧可急坏司许和慕非墨,若在平常的话,或许还能淡定以对,可就在席阿爷逝去之后,其中的意味,怎么想怎么让人无法释怀,害怕梓木丢下所有去找他的亲生父母,永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