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若惊鸿后怕的往后退了一些,许轻舟捏着他的肩头,伸手拿过那份文件,他细看了一遍确定了徐山暮不是在开玩笑之后,面色凝重,沉思道:你们说这事怎么办?
突然觉得我不该去找答案。黄川晖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浑身一颤,跌坐在椅子上,舔着唇边透着心慌:你们说咱们现在当做没有看到,是不是更好一点?
看都看到了,怎么可能当做没有看到。陶忘言看着四面的人,犹豫的开口着:咱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啊。
做什么?他身边的薛帆远叹道:这件事就算是总统来都不好使。
你们也听到了昨天晚上他是怎么说的。李圆知抱臂深思:哀默大过心死,他都绝望成那样了,咱们还怎么帮啊。
那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做吧。万里游站起身:咱们这么多人呢,有权有势,出钱出力,肯定有办法帮他。
关键是。徐山暮开口了:这件事不是权力,钱财可以搞定的事情。你除非把他记忆消了,否则这件事就一点余地都没有。
我二舅是心理医生,要不叫他过来帮着看看?郑南冠开口:就算是要帮他好了,咱们多少要有个前进的方向吧。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肯定没错。
这件事不要闹大。楚云端按下他的手:我们本来不问自查就已经很不道德了,如今还要闹到心理医生那里去!自作主张也要有个度的,还是咱们自己想吧。
李圆知的目光落在低头翻看文件的徐山暮身上:你怎么看?
嗯他敷衍的嗯了一声,随之陷入沉思,再回神时只见所有人都盯着他,他合上面前的文件:你们盯着我做什么?
想到办法了?万里游最是了解他,少年稍稍转了眸子,他便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殷切的望着,他问:咱们要怎么办?
什么都不办。他直接了当的说,只听到众人一阵唏嘘,喧闹开来。
少年将文件卷起收到随身携带的包里,望着远处走来人,对着那边挥手:何之,吃了吗?大家说一起去吃海底捞,里游请客。
欢呼声顺势而起。
我什么时候说要请客?
有些事情还是从当事人口里套出话来比较好。徐山暮捏捏他的肩头:我付钱,以你的名义请客。
你有钱?万里游望着起身的徐山暮,匆匆追上,拉着他的手肘蹙眉问道:你哪里来的钱。
我有的是钱,你就放心好了。他眉眼温润依旧是那副清雅淡然的模样。
明显不愿说,他便不再多问,只看着徐山暮常常低头盯着ipad看,像是在研究些什么。
最近他床边也放了几本,他看不懂的全英的工具书。
路过小吃摊的时候,众人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人生如戏,该演的时候就要演,徐山暮端着一态无辜的神情,颇为贴心的转头去看身边的何之,又去看楚云端:今天怎么不见岳承恩?你们今天都不用上班的吗?
楚云端一口噎住,一时没能跟上他的剧本,随后即怔楞老实回答:今天休息。
你们有联系方式吗?正好里游请客,咱们平常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喊他过来一起吃火锅吧。
看着徐山暮开始表演。
薛帆远颇为纠葛的拉着陶忘言的衣袖:你说他去表演系,也是一大ace吧。
陶忘言也是满脊梁骨的凉意,僵硬的开口:不得不说,我认识山暮这么久了,至今都还不是很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咱们这里唯一懂他的人,也就是里游了。
楚云端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拿出手机打通了岳承恩的电话,徐山暮一直都留意着何之面上的变化,终于在某个表情流露出来之后,他对楚云端发问了:他怎么说?
他说他会过来。不过要迟一点。
我还以为他不会过来呢。许轻舟站在众人背后小声的议论着,转头去看原本该在自己身边的若惊鸿,一瞬发现那人正靠着路灯,面色有些苍白,似是在忍痛。
怎么了?
少年轻巧摇头,多是平静:没事,就是太阳太晒了。他说了个蹩脚的谎言,许轻舟瞧着他手扶着的位置,没有再多问,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伤痛,哪里是他们这些不曾接触过古典舞的人所能理解的。
前面依旧是热闹,喧闹声中,许轻舟不禁有些担忧:你觉得岳承恩的事情还有转机吗?
山暮去办这件事的话,肯定有转机,咱们只管等着结果就好。他说的极其肯定像是已经得知了此事的最终点。
你很信任山暮?他挑眉:就这么相信?
我不觉得他会办不好这件事。若惊鸿缓和了一会儿骨头之间的刺痛消失,拍着许轻舟的肩头道:跟上大部队啊,他们都走了,还和我聊。
咱们也该确定一下主题了吧。许轻舟伸手扶住他的手肘,玩味十足的开口:大舞蹈家。
你来定吧,这是你的舞台,我只是去帮你而已。而且他不太好意思的挠头:我不太懂那些流行的东西。
对了。他发问:上次还问你,你上次那个舞说的是什么?又是红衣又是红绸的。
月老。他伸手便是一个揉臂的动作:说的是月老的故事。
两岸绿影成海,他在阳光间隙之间随意的摆动着肢体,那双手便是无骨随风而舞的绸缎,雅致绝美。
可月老不是个老头吗?
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相识一笑,追上那边的大部队。
火锅店中,郑南冠挨着徐山暮坐下,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还能卖的什么药啊。他眉眼弯弯,梨涡浮现,温柔一笑便是春风化雨如沐春风,叫那前来送菜单的女生,心动不已,少年接过那份菜单:要是岳承恩对舞台没有欲望,他怎么会过来?明明那天都被那样说了,今天还敢过来,除了对舞台有念想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
也许他只是过来吃个饭而已。
说你傻吧,你还真是傻。他轻笑一声:不和你解释了,你还是等着看结果吧。
他终是笑眯眯,弯着一双眸子,若有梨花暗藏其中清雅无双。
火锅过半,带着帽子的岳承恩自店外走进。
他扫视了一圈发现了他们,而后在他们的呼唤下,走过去,众人了然的开始给他让位置。他避开何之,坐在最远的角落里。
众人各怀想法,都沉默着,不停的拿余光去看那边悠然自得吃的正欢的徐山暮。
哪怕至结账的时候,徐山暮那边都没有任何动静。
万里游在公众场地都带着帽子低调至极,便是他也搞不懂徐山暮的想法,只一个劲追问:你什么意思啊,把他叫来什么话都不说。
急什么啊。他依旧笑着,语气慢条斯理,像极了一杯温苦清香的普洱茶:主人公都还没着急呢,你着什么急啊。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