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谢蝉衣轻轻按住阮轻的肩,低头回吻。
刹那间,身体相触,灵力交缠。
阮轻不再压抑自己的呜咽呻.吟,既然决定了,那便不再犹豫。
......
李修然再来之时,已是五个月后。
谢蝉衣似乎自修仙大比之时,便定居在了霂仙城一般。
只是李修然踏进屋门之时,没有见到商藜,反而是一个容貌姣好,称得上绝美的少女,她一袭墨色长袍,看起来低调华贵,右眼角下,那枚绛红泪痣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漂亮至极。
谢蝉衣正在神情温柔的喂她吃着糕点。
那糕点没有灵气,不过是凡间最普通的糕点罢了。
这却是与阮轻当初第一次给谢蝉衣的糕点一模一样。
阮轻咬了一口糕点,才发觉李修然竟然来了。
她从谢蝉衣手中拿过那块糕点,耳尖不自觉的泛了点红色。阮轻道:我自己吃。
谢蝉衣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才看向李修然。
蝉衣......李修然有些惊讶,商藜呢?
正在吃着糕点的阮轻有些尴尬,白皙的脸颊上都蔓上了一片绯红。她连忙将最后一小块糕点塞进口中咽了下去。
她便是当初,从清玄宗内,救出我的人。谢蝉衣柔声道,修然,你为她,看看那反噬罢。
救走谢蝉衣的人?!反噬?!
这两句话任何一句单独放出来,李修然都懂,然而放在一起,他却有些迷惑。
谢蝉衣拿起阮轻的左手,撩开了那宽大的黑色袖口。
阮轻白皙如玉的手腕之上,还缠绕着似手链般的禁灵链。
禁灵链,顾名思义,与封印修为的术法,殊途同归。
即使阮轻应了谢蝉衣,但被骗那么多次的谢蝉衣,也不可能再完完全全的相信阮轻。
于是,阮轻的左手手腕上,便多了一个如同饰品一般的禁灵链。
李修然伸出手指搭在了阮轻的手腕之上。
感受到那股与商藜体内同出一辙的反噬之后,李修然脸色微变,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商藜?!
阮轻将头埋进了谢蝉衣怀中,沉默不言。
想到谢蝉衣所说的话,与之前谢蝉衣刚刚得知向他求药之人乃是商藜之后的表现,李修然沉默。
阮轻体内的反噬似乎消退了些,然而,依旧只是看似平静,实则汹涌。
李修然深吸口气,说道:这五个多月,我依旧只炼制出能够压制反噬的丹药,只是药效,更好一些。
至于反噬,无法根除。
谢蝉衣脸色苍白了瞬,她轻声问道:那倘若,我修炼至渡劫期呢?
你们重新结契为了道侣?李修然皱了皱眉,看着谢蝉衣那平静无波的双眸,他紧皱的眉才平缓下来,李修然叹道,我不知道。我会尽力,炼制能够压制反噬的丹药。
李修然看了看还将头埋在谢蝉衣怀中的阮轻,他轻声道:蝉衣...商藜...我不知你们究竟为何会重新结契为道侣,这些年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道:但望此生,再无相伤,好自为之。
多谢。谢蝉衣语气微顿,她道,受教,谨记修然今日之言。
第36章 第二只小可怜
李修然走后, 阮轻才从谢蝉衣怀中抬起了头。
她的耳尖还泛着红,清透的墨色双眸中仿佛蒙着层薄薄的水光, 如同两汪清澈的湖泊。
别担心......谢蝉衣眸色温柔,我定会努力修炼, 争取早日步入渡劫期。
阮轻干巴巴的哦了一声。心中却想, 即使你渡劫成仙,我也总是会离开的。
心中莫名有些沉重, 但只要想到待她脱离这个世界之后, 谢蝉衣对她的爱意便会彻底消散, 阮轻也便不再多想。
十年时间, 说长也长, 说短也短。
至少对于阮轻来讲, 这十年算得上是很长了。
只是, 虽然这十年之间, 每一日,谢蝉衣都对她寸步不离, 但只要阮轻没有要离开她的心思,谢蝉衣对她总是温柔无比,无微不至。
是真的温柔,阮轻甚至敢发誓,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够比谢蝉衣还要温柔。但看在阮轻眼中, 却觉得谢蝉衣的这种温柔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
谢蝉衣对于阮轻的每一件事,都恨不得事事亲为。一开始阮轻还很抗拒,但随着时间流逝, 阮轻对于谢蝉衣的依赖却与日俱增。
抗拒成为了习惯,只要谢蝉衣不与她做那件事,阮轻甚至不会有半点抗拒与谢蝉衣的亲密接触。
某些时候,甚至会下意识的用亲密的行为去讨好谢蝉衣,求她不要将自己关在屋内。
阮轻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了谢蝉衣,甚至会生出一种与谢蝉衣相处一生又有何妨的想法。
除了在那件事上,谢蝉衣向来霸道强势,也一直不肯摘掉她左手手腕上的禁灵链。但在日常相处之中,谢蝉衣从不会惹她生气,还向来为她着想,万事以她为先。
仿佛她根本就不是商藜,而只是属于谢蝉衣一个人的阮轻。
但阮轻心底却时时刻刻保持着那么丝清醒警惕,谢蝉衣的所有温柔,那不过是在阮轻不触及到她底线之时。
倘若阮轻有一丝离开谢蝉衣的想法,都会被谢蝉衣折腾的半死不活,然后在自己向她求饶之后,谢蝉衣才会再次恢复成往日温柔无比的模样。
而这近十年间,谢蝉衣除去与阮轻相处,大都在修炼中度过。
虽然李修然一直都送来压制反噬的丹药,但终究治标不治本,那被压制下去,看似平静的反噬,不过都是假象,它依旧在缓慢增长。
日暮西垂,天空渐渐泛起了夜色。
谢蝉衣还在修炼,阮轻百无聊赖的与辅助系统询问:小统啊,还有多长时间能脱离这个世界啊?
六日。系统的电子音听起来一板一眼。
阮轻哦了一声,她感叹道:还好时间不长了,不然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爱上谢蝉衣。
系统的电子音带了疑惑:难道宿主不喜欢谢蝉衣么?
......你一个系统,问这个做什么?阮轻语气顿了顿,道,...不喜欢。
心中却很茫然,因为她不清楚。
她怜惜谢蝉衣的遭遇,也很心疼谢蝉衣,即使能够理解谢蝉衣如今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自己所造成的,但理解,却不代表接受。
更重要的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讲,阮轻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对于阮轻来讲,谢蝉衣,也只应当,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阮轻唇边勾出一抹笑,奇怪自己想这些做什么。
她收回自己的思绪,不再理脑海中追问她为什么的辅助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