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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想道,他当然清楚未来会有大的祸劫,可这是故事正式开始以后的事情,而且是要交给主角去解决的,他们这种nc在故事还没开始前,就妄图去拿主角的主线道具,怎么可能会成功呢。
可简随又不能把什么穿书、主角、炮灰之类的词说给古云生,只得安慰道长好好休息。
古云生平静面容透露着坚毅的内里,嘴唇微微抿起,显露他是一个绝对不会被人轻而易举说服的人。
“如果道长你真的想要拿到魔神剑的话,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简随只好退一步。
“你知道剑在哪吗”
“嗯就在梦里。”
简随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
他现在算是一个有金手指的人,因为他知道全书的剧情,他知道这柄失落的魔神剑是被魔神藏在梦中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人们都找不到剑的踪迹,谁能想到剑居然藏在魔神的梦里呢
可他现在有点纠结,如果他帮助古云生提前把主角的剑给弄出来了,那主角未来去取什么呀
“哦,居然藏在了魔神的梦里。”
祭台前的花解语停止奏箫,低低叹道。
他的眼睛专注在被吊起的简随的身上,睡梦中的简随表情略显苦恼,小脸皱起,煞是可爱。
“与在下所断不差,他的记忆中果然有关于魔神剑的信息,只是被人隐藏起来了。”
焕金公子从高塔后方走了出来,他没有坚持之前的“暴发户”打扮,而是换了一身皮草大氅,脸上带着半张狐狸面具,头发上绑着长长的狐狸尾巴一样的饰品,和以前的样子有些许相似,却多了几分桀骜不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此时在简随的睡梦中,古云生的伤差不多好了,他默默走到雪山深处一个峭壁洞口,山洞口布满红色的祭文,看不清楚字样,只觉得十分可怖。古云生袖一挥,血红祭文慢慢变成碧蓝颜色。
就在他准备进入到山洞当中,停下了脚步。
“你不是说,不愿意随吾去取剑吗”
“诶”背后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道长,等等我嘛。”
第75章
嘴上说着不要取剑, 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跟了过来。
“道长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我不跟着怎么能行呢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咳我们可是要同舟共济的, 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先前, 你不是反对取魔神剑吗”
这他是反对, 因为不想跟主角作对,可又不能眼睁睁看道长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好歹他知道书里的情节,也许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毕竟他们孤男寡男在这片雪地一起生活了快一个月, 彼此之间建立了患难与共的感情。
独自来到新世界的孤独,也被这位看似冷淡实则体贴的道长化解了不少。
简随便答道:“今日我陪你去取你要的东西, 有朝一日, 我若有需要,你也会陪我去取我要的东西,这样行吗”
“吾答应你。”
古云生左手拂尘横甩, 右手顺势结印, 太极法印破开结界, 蓝色的祭文将整个山洞口彻底净化。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空间动荡不安, 仿佛是连接着不同的时间,古云生向前踏出一步,然后意外回头向简随伸出了手。
简随看到前方伸出的手, 先是一愣,继而笑了出来。
于是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古云生的手抓住了他,原本以为像道长冷冷清清的人, 手心必然是冰凉的。
未曾想到的是,他的手心竟是这么温暖,沛然正气似乎透过这只手正源源不断传递到自己的身体,原本简随就感到冷,只是一直压着不说,没想到道长会注意到这一点。
看来在他冰冷的外表之下,果然体贴入微至极。
当简随的左手被握住时,无边暖意从心头慢慢沁出,竟在这片冰天雪地中荡成一片涟漪。
洞口的结界终于打开,两人对视一眼,脚步齐齐踏出,共同被吸入了传说中的千古魔神的沉沉梦中。
“他们去取剑了。”看着祭台上空,由红线串联起来的梦境图像,焕金公子道。
焕金公子与花解语之所以要放出“大梦不觉”,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要探查简随的记忆。一个人有可能忘记回忆,回忆却不会彻底消失,它会借由梦境在人的脑海中留下一点雪泥飞鸿的痕迹。
“在简公子的记忆中,有他曾经与孤云子去往魔神梦中取剑的经历,可他之后却似全然不记得一样。”
“那个人为了隐瞒这件事,居然会把他的记忆毁掉,真是有趣。”
两人交谈之间,警铃大作,祭台红线上的铃铛纷纷响起。
“有人闯进来,居然还是两个人。”焕金公子一说话,头发上绑着的狐狸尾巴饰品就随之摇晃起来,“是绝代狂人和孤云子道长啊,两人来的真快。说起来孤云子道长又要硬闯,还要出现在少帝的梦里,真是分身随意啊。”
“我去应对,此地交给你了。”
花解语将手背在后方,持箫缓步而出。
焕金公子看向祭台上空浮起的画面,感叹一声:“到了记忆的关键时刻了,原来在这段时间,竟是孤云子道长陪伴你的吗”
“在下呀,不知是该恍然大悟,还是该欣羡呢。”
魔宗地界,原本崎岖的地形早已看不清楚,如同神州其他地方一样,皆被白雾覆盖。
而被覆盖的地方甚至连人迹都没有。
就仿佛之前的繁闹盛景是一场幻梦。
只是,寂静无声的诡谲之地,却被一声狂笑划开了阴阳的界限。
“哈哈哈哈谁敢来战谁能来战”
任风行所到之处,皆有雷霆闪电相伴,鬼影听到任风行的笑声皆瞬间退散,或者说,作为最后的牺牲品封印魔神的他,天生就有足以克魔的力量。
绝代狂人的前路,自是,畅通无阻
第76章
任风行行至极端之地, 眼前除了白雾茫茫,没有应敌, 也没有回音。
对他来说, 没有回应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曾经, 他在一片烈狱之中独自度过无数时光,带着多少婴儿的怨愤与不甘坚强活了下来, 他既然活了下来,就立誓此后的一生都会过得潇洒痛快。
不再为了别人的责任, 不再为了别人的目标去牺牲。
只为了自己的每一日,都会很痛快。
别人笑他痴狂, 拿他当疯子, 那又如何
痛快的人生才是自己的。
只是与痛快相伴催生出的些许孤独,总会在时光的间隙里四散而出,让他在某个时刻意识到自己终归是一个人。
任风行以手指天, 引来闪电直劈向魔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