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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道就不亏钱姐姐的吗他为了你不要命难道姐姐就没有为了你不要命吗”
“这孩子是你要我生的,如果你当初不这么做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你怎么可以这么狼心狗肺为了江潮你祸害我我老了,我老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可我突然发现,我还有个儿子,我还有个儿子,你让姐姐做了二十多年的旁观者,现在我们换换,换你来在我们的身边看着我们的幸福,你自己也去尝尝这是个什么滋味,这些年,你有没有站在姐姐的角度考虑过我若是该死,你就更该死,没错,是我联合道格拉斯的,我不好你们谁也别想好,大海你要姐姐不痛快,姐姐就要你痛苦一辈子,我这辈子就跟耗着,我整死江潮看你能把我怎么着,你难不成能杀了我不成。”
“我不能把你怎么着,要杀也是你杀我,我欠你的,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不,下辈子,下下辈子我永生永世都还不清。”终于,客厅里暴起一直都默不作声的曹海的怒吼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猛兽频临死亡边缘在垂死挣扎一般的凄厉,听着要人痛彻心扉。
他们的脑顶是一盏浮光炫彩的进口水晶灯,好大的一坨,胡乱放射着它璀璨的光华,照亮了一室的奢华。
曹海恨得牙直痒痒,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这样也许他就不会夹在曹静和江潮中间一辈子,他的双眼发直,面目的狰狞满脸的扭曲。
水晶灯的华彩楔进他刚劲的侧脸轮廓,为他勾勒出浓重的一笔黑边,坚硬的发茬,浮凸的大脖颈,面红耳赤的男人蹬蹬蹬的冲进了餐厅,不多时手持一把尖刀又从餐厅拐了回来定在曹静的面前。
剧烈的心跳起伏要曹海的肩膀肌肉上下耸动,背后的两道肩胛骨开合,汗水淌下他的喉结沿着他的锁骨流进胸口,岁月在他的眼角磨出了细细的纹路,饱满的额头上印着三道抬头纹。
手起刀落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曹静就连惊呼的声音还没有从艳红的嘴巴里喊出来,发狠低嗥的男人已经切断了自己的一根尾指,咕噜噜,半截整齐切割下来的小母手指滚落茶几,钢化玻璃顿时被硬生切出千丝万缕的碎痕来,血花一朵朵的绽放在玻璃面,令人窒息的美。
“这是你弟弟上辈子欠你的姐”男人椎心泣血的嗥叫出来:“这根是你弟弟这辈子欠你的姐”又是一刀下去,紧挨着尾指的无名指上的指头也被咬紧牙关的曹海给剁了下来,曹海红着眼,爬满血丝的眼球好像被谁戳了两刀似的猩红,太阳穴上胀出一条条比蚯蚓还要粗的青筋,歇斯底里的悲鸣:“这根是你弟弟下辈子欠你的姐”三刀下去,男人的右手已经废了三根手指,整整切切,白骨铮铮,血肉模糊。
痛心入骨的悲,痛不欲生的哀,曹海青了眼眶,狰狞的瞳膜转着圈一道道的全是碎点,密密麻麻的好像一张网,这世界都疯了,他还能是正常的吗
嘶吼着像一头暴躁的雄狮,攥着钢刀的左手再一次抡了起来,冷光划过曹静精致的面容,高窜于脑顶与那浮光炫彩的水晶吊灯的光彩融为一体,呼啸而至,毫不留情的剁了下来。
“啊”
“大海”
“小鱼”
江潮、秉柒凛与曹静失声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回荡金碧辉煌的大厅,血花四溅。
短暂的寂静之后突兀地暴起江小鱼如困兽一般的哀嚎:“姑,这两根手指是你弟弟下下辈子和大下辈子欠你的,够了吗”
曹海第四刀砍掉的是江小鱼的两根手指,疼痛扭曲了江小鱼邪气英俊的脸,额头洇出了豆大的汗。
咬着牙夺下父亲手中的钢刀,江小鱼再一次抡了起来,抡过头顶咆哮着:“够了吗不够的话这还有呢,我用这两双手换我爸永生永世对你的亏欠够不够大姑”发狠的江小鱼连眼都没眨一下,手起刀落的自己又砍掉了另外那只手的一根手指,缺少两根手指的手掌死死攥着手中的那柄刀,鲜血横流。
“够不够够不够够不够大姑”江小鱼像一头冲出牢笼的野兽,顶着一头的犄角横冲直撞,头不抬眼不睁的作势就要继续砍下来。
“小鱼,大海,砍我的,砍我的好了,曹静,他们一个是你亲弟一个是你儿子,你怎么忍心要他们废了”站在楼梯的台阶上第一个冲下来的是江潮,男人惊慌失策踉跄的扑过来,不顾一切的抢下了江小鱼手中的钢刀,挥手就要往下剁自己的手而不是手指。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瞧着眼前乱作一团的四个男人,曹静失心疯似的笑出声来,在没了先前的惊恐与不安,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
我要你们的手指有什么用就算我要了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命又有什么用能换回我逝去的青春年华能换回我少女的纯真和烂漫吗我要的是爱啊是幸福是家人啊
姐姐从来没有后悔过大海,没有后悔为你所奉献出来的一切,爹死了妈跑了,你这个当年在姐姐心里头扶不起来的阿斗是姐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牵挂,不为你又能为谁呢,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啊我们是。
还是不要长大的好,人长大了就什么都变了,姐姐不在是你的天不在是你的地,不在是心中的一切啦,你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弄堂里的妓女守护神,呵呵哈哈哈哈哈
留下来的是秉柒凛,没有跟着江潮护着江小鱼和曹海去医院接手指的是秉柒凛。
154一声妈妈结局
除了刚刚慌不择路的从台阶上奔下来心急如焚的模样,此时此刻的秉柒凛又恢复了往昔的镇定自若,他缓步走到不知是哭还是笑的满脸是泪的曹静面前,抬起手,温温柔柔的为女人拭干了花了妆容的眼泪,轻轻的说:“别哭了,妆都花了妈”他们年轻那会儿的事这些日他已经从在他床前发誓要改过自新的男人嘴里听了很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一切是最理智的,秉柒凛觉得一切就是一个字,孽他们谁都没有错。
蓦地,曹静一颤,不可置信的扬起她那张拢着吊灯光辉的脸颊来,杏眼瞪圆,他说了什么他刚刚叫她什么
“你也是个傻女人”黑灿灿的眼底流淌着怜惜,这并不是可怜而是一种懂:“你想要得到的不过只是这句称呼,在意的也是一个称呼罢了。”
“妈”你不是孤苦无依,如果你愿意,你还有我这个儿子,我会养你老送你终,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别在钻牛角尖了。
噼里啪啦的眼泪犹如黄河决堤,山崩地裂似的倾泻而出,无声无息,彻底混画了曹静精美的妆容,像只可爱的母花猫。
这一声妈叫的曹静心中瞧见了曙光,她的儿媳妇承认她了,那么总有一天小鱼也会唤她一声妈的,呵呵,呵呵呵
忍不住的唇角荡着少女般甜美的笑容,女人保养的在好,岁月还是残忍的在她的眼角眉梢留下了难以泯灭的痕迹,轻浅的纹路,昭示着女人的成熟。
“手指手指,手指还能接上吗”猛地回神,曹静紧张兮兮的问着眼前的秉柒凛。
高大的男人轻轻拥住惊慌失色的女人安抚着:“不要担心,小鱼和江叔有的是钱”这算是一句玩笑话,可以很好的缓和此时此刻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