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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的一种东西,它并非实物,也并非虚无,而是漂浮在六界虚空的一方黑暗空间,无边无际,会毫无预兆出现在六界任何一处,吞灭所有事物。
多年前,巨神盘古将归墟封印在六界最深处,加上了星罗斗转的天命之锁,从此归墟成了吓唬六界孩童的睡前故事,却也有传说声称,归墟底下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之源,一旦得到归墟的秘密,就能逆天改命。
但传说也毕竟只是传说而已,并不能足信,但是凤契有信心能查明清楚,长久把钟城这样养在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把璇玑之眼彻底调查清楚再定夺,更为明智。
但最让凤契蹊跷的是,所有修真界沿袭下来的血统秘术都有源头,而璇玑之眼的源头却谁也说不准,有说是千年前修士观想璇玑北斗而成,但自身修行出的瞳术很少能作为血统传承,这就是这个传说站不住脚的理由了。
按凤契掌握的情报看,璇玑之眼确实是由血统继承,但灵霄派的掌教真人并无璇玑之眼,妻子也早已殒命,这就是让凤契觉得蹊跷的地方了。
能代代血脉传承的只有两样东西,一种是天生造化,也就是所谓的天赋,来自神的馈赠,而另一种,是极为深重怨念的诅咒,由力量强大的六界强者下在血脉中,诅咒绵延后世,只要血脉不绝,诅咒就不会断。
凤契还并不知道璇玑之眼到底能归类到哪一种东西。他正在思忖,却感觉身下的马车忽然狠狠晃动了一下,直接把窝在垫子上的钟城从马车一头甩到了另一头。
“小心”他低吼,一把抓住钟城的手臂,但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晃动,让拉车的天马都惊嘶惨叫起来。
凤契拔剑出鞘,挑开车帘,却看见庞大犹如龙卷的黑风从天穹横穿而下,一时间飞沙走石,一下狠狠朝马车撞来
黑龙卷凤契心如急火,一下子意识过来,这是是六界经常出没的一种暴风,几乎是天界最臭名昭著的天灾,但这个黑龙卷明显是有方向的,而且出现毫无预兆,直指他们的马车,难道是有人搞鬼不成
凤契来不及细想,又是一阵剧烈的冲击,马车传来明显的崩裂挤碎声,钟城刚刚被一下撞着脑袋,正是天旋地转,他想抓钟城的手拉到身边,悬浮在空中的马车却被暴风挤破了一个洞,钟城站立不稳,竟一下朝那个洞滑去
凤契一把想抓住钟城的手臂,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暴风席卷了整片马车,即使凤契常在这片区域巡视,但也决没有预料到这种突发情况。
巨大的黑龙卷一下吞没了整片苍穹,马车一下被搅碎成了数百片碎片,凤契调起周身浩然剑气,一下砍破风壁而出,遥望四下,钟城却早已没了踪影。
他心里咯噔一下,在这个高度坠下去非死即伤,恐怕生死未卜。
书房内灯火幽深,罗因正在推演罗盘,但就在那瞬间,他手里玉雕的罗盘忽然一下裂出了一条缝,用作指针的铁针一下把他手指划出了血。
罗因愣了一下,忍不住看着手指发呆,他从小学习占卜之术,跟随焚明帝麾下之后,更是经常为军政杂务推算,也要协助处理文书工作,基本上每天白天都是忙得不行。
和魔尊刑风的婚姻并没给他心里带来多少波澜,只是细想起来,有点让人烦躁的感觉。
但在这之外,他感觉到一股浓烈的不祥感。
罗因决定向焚明帝汇报,但临到头又踌躇了,焚明帝正在如火如荼忙于主持血染铁的淬炼,正在军务大厅和严锋他们议事,自己这种并无根据的预感,无疑会更加让皇帝焦头烂额。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踏出房门,但就在那瞬间,昨夜跟他共度一夜的海盗大副赤帆从阴暗的走廊拐角处拐出来,对他笑了一下。
“太傅,今夜可是你大婚的时辰,陛下也未免太不近人情,这个时候还让你如此忙碌。”
“婚礼就是个仪式而已。”罗因冷冰冰的说,挡开对方伸手要爱抚他头发的手。
“好冷淡啊。”赤帆嬉皮笑脸说,虽然罗因的冷淡让他有些诧异,他的情人很多,但是这种床上床下判若两人的类型还是比较少见的。
“别挡我路,我有事。”罗因说,晈着布条粗鲁把长发在脑后系好,又披了件轻薄的长衣
钟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一片浑噩。
他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没了意识,但他吃不准是多长时间,只觉得全身散了架,一抬头,头上是密层的树冠,身上掉了许多绿叶。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没死,钟城也不得不庆幸自己命很大,但更幸运的是,他掉下来的这片土地积攒了许多厚重的落叶,非常柔软,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缓冲了几下,这才没有当场狗带。
再怎么说,有着远大抱负的他摔死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也太残酷了。
钟城试着起身,但左脚传来的摧枯拉朽的疼痛让他全身几乎打了个战,他伸手紧张摸了一把脚踝,那里正以一个非常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在掉下来的时候,他的腿
钟城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疼,他心里一下下收紧了,他的左脚不能动了,或许是摔断了,又或许
他试着爬到周围的树下,但周围都是密层的树林,没有一点人声。
作者闲话:
二百一十七、伸出援手的情敌一更
钟城又饿又渴,摔断的骨头以一个扭曲的角度撑破了他的脚踝皮肉,从血淋淋的伤口上,可以看到惨白的骨缝,他忍疼尽量撕开衣服缠住渗血的伤口,手指都在发抖。
他伸手去摸传音法螺,想给焚明帝传信,那法螺却早在他掉下来的时候砸得粉碎,碎片割破了他的胸膛皮肤,他连忙全抖出来,非常懊恼。
卧槽,还能这么倒霉,这种飞在空中的马车都能遭遇空难,自己简直可以买彩票了。钟城默默想,但他也觉得一筹莫展了。
他侥幸再伸手摸了摸胸前,寄宿心月狐的玉佩却还在,这玉佩不大,藏在衣服里,但心月狐最近因为一直没找到商纣王的转世,正是赌气得成天睡觉,自暴自弃都不出来说话了。
“喂,大白丨”钟城也没办法,只好努力拍了拍玉佩。
“啥嘛不要乱晃我睡觉呢”心月狐叽叽哇哇回应他。
“我脚摔断了,快出来帮我”钟城说话都觉得哆嗦了。
“怎么回事啊”心月狐懒洋洋幻化出来,一看他就惊呆了,连忙说:“你这么个血糊糊的,我得赶紧去找陛下,你”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全身的皮毛一下炸了起来,因为它看到了钟城身后的什么东西。
那是一匹大得吓人的灰白巨狼,巨狼身后,又是数百匹庞大的白狼,它们虎视眈眈,看着一人一狐,眼中闪着冷冷的光芒。
“等等j”
忽然有个声音喊道,这个声音很清澈冷傲,钟城像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他难以置信一抬头,在树木庞大的阴影下,一头银色长发的银朱正伫立在树影下,一身如玉淡绿长袍,很吃惊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