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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哼哧一睡就俩小时,可另一边的江萍和柯范晨可就急了眼了。
“怎么回事,是这班车吗,怎么没见到他人”江萍心急地问。
她守在费霁本该坐的那节车厢的一头,柯范晨守在另一头,两个民警负责查看所有下车的人,可谁都没看见费霁下车来,这让柯范晨都拧起了眉。
“你别急,我们马上查。”一个民警安抚着江萍的情绪,另一个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没一会儿,打电话的警察回来,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他只是错过上车时间了,我们查到他买了另一班快车,而且已经检票上车了。”
江萍紧张得瞪大的眼闭上了,大松一口气。
费霁这么一声不吭的跑到另一个城市,胆子也太大了,柯范晨有气,但对着江萍,他不能发,“江妈,你也别生费霁的气,你知道他的,他不是那种乱来的人,这次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他没给你说,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江萍紧咬着牙关,憋着火问:“他还是关着机”
柯范晨点头。
江萍深吸了一口气,“行,我等他,等他。”说着,江萍就在月台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071 抵达。
费霁爽歪歪睡着,直到被自个儿的哈喇子呛到,才终于舍得睁开了点眼。眯眼一瞅,窗外黑咕隆咚一片。
“叔叔,现在到重庆了吗”费霁礼貌的向身边的男人问。
“没呢,快了。”
“哦,谢谢啊。”费霁扭回头,吸溜了吸溜嘴角残余的清口水,突然身形一顿,“糟了”
低叫了一声,他忙不迭从兜里掏出手机。
一打开,足足震动了一分多钟才停下,未接来电、短信,甚至连邮箱都塞了十来封邮件,费霁有种要被屠杀的预感。
他咽下一口唾沫,对准江萍的号码摁了下去。
嘟嘟
两声一过,费霁气儿没喘匀,江萍一声爆吼就冲了出来。
“个龟儿子的,你他妈狗胆子够大的呀还知道打个电话老娘以为你手断脑残了呢”
好一声吼的,费霁周围的人全听见了,一个个都拿贼眼珠子偷瞄了过来。
费霁牵强的嘿嘿嘿傻笑,“母后大人,儿臣到底是王八生的还是狗生的呀”
“王八生的,狗叼到公厕才被老娘捡了,早知道你他妈就是一白眼畜生,老娘就应该做个安静的厕所前台,让你被屎扼杀在襁褓里”
“噗”周围的人纷纷捂嘴喷笑。
费霁把音量关小了点,厚着脸皮假哭着说:“妈,我冷。”
“该”话是这么说,江萍的大嗓门却收了收。
费霁一看有门,赶紧接着装,“妈,我还头疼,我今儿就只吃了一顿,可能伤到胃了,现在疼得厉害。”
“死不了人,就是死了人也死不了畜生。”江萍的声音是彻底恢复了正常。
江萍态度一软,费霁立马哼唧开,声音里满是委屈。同性恋仨字儿像是看准了时机一样从脑子里钻了出来,费霁眼睛酸了,“妈我难受。”
费霁屁股一撅是要拉屎还是打屁,江萍都一清二楚,这最后一句登时让她紧张了起来,“怎么了儿子,出什么事儿了你跟妈说。”
被江萍这一关怀,费霁防弹玻璃一样的心开始出现裂纹,“妈,柯范晨他我”
费霁这意味不明的嘟囔造成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江萍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说:“行行行,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晨晨就在边儿上呢,我马上把电话给他,行了吧”
“唉,别”费霁的惊喝阻止不了什么,下一秒柯范晨低沉的声音就传来了,“你找死呢”
“”费霁扭曲着脸,操老子为毛觉得这声音好听,他妈的是在骂我
“说话”
费霁不知道该说什么,却也怎么都舍不得把电话挂掉。
柯范晨沉默了半晌,声音温柔了下来,“费霁,你说,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他妈还有脸问我怎么了
“”柯范晨叹了口气,“我在问你呢,谁欺负你了”
“你”费霁爆吼一声,狠狠的摁下了挂断。
柯范晨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屏,眼角抽搐了几下。
“他怎么说”江萍问。
柯范晨换了副表情,朝江萍微微一笑,“放心吧,他没事儿,就快到了。”
“成那就好,来,你给我提着。”江萍说着就把手提包递给了柯范晨。
柯范晨有校然的接过东西,只见江萍扭扭脖子,再伸了伸胳膊腿儿,还拿出架势来了几个侧踢,光听风声就知道这力度不小。
“龟儿子的,老娘今天非把他的龟壳子掀了”
“”榴警站一边汗颜。
柯范晨张嘴要说什么,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竟然还是费霁。
接起电话,柯范晨没说话,对面的费霁也没说话,俩人就这么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沉默了半晌,最后,费霁吞吞吐吐地说:“你不是不理我么”
柯范晨觉得自己真是转性了,就凭对面那藏着几分小心、几分紧张的呼吸和吐词不清的短短七个字,他烧了十来天的心火瞬间就灭了。
“芭蕉扇。”
“什么”声音太小,费霁没听清。
“没什么,你到哪儿了”
“不知道。”
柯范晨好气又好笑,“昨晚上睡哪儿了”
费霁蠕动了半天嘴唇,肚子里老大一堆话,可到嘴边,却只憋出一句:“我现在不想搭理你,你就给我说,我妈现在是不是在热身就成了。”
不想搭理
柯范晨瞥了一眼摩拳擦掌的江萍,“没有,你妈担心你一天了,安生的赶紧回来吧。”
费霁自责的垮下了脸,就在要放下电话的那一刻,突然传出一句:“你们一会儿都闪开点,他一下来我就动手,到时候误伤了你们我可不管。”
“骗子”费霁勃然变色。
悲愤的挂掉电话,他赶紧起身去了洗手间。放下包,抬脚在鞋底上抹了一把,再往脸上摸一把,三五两下的,一张白净的脸就成了块灰黑的锅盔,观赏了一下,还不错,他又把手伸向了头发,一阵胡乱的揉搓,鸟巢成了
面子功夫是差不多了,那就剩衣装问题
六点四十五,火车不早不晚,按时到站,列车员刚把踏板放下,江萍就把身旁的柯范晨往后一挡,“你闪边儿。”
她撸起两个衣袖,活动了活动手腕儿,高高的举起巴掌,把站在门口的乘客都骇得不敢下了。
“走你的,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