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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捞起费霁额前的珠子,抹上了点什么,“步子迈小点,走慢些。”
“你给我涂的什么妆花了怎么办”费霁挥开柯范晨的手。
柯范晨的手举在空中,脸色瞬间阴沉。
费霁吼完就后悔了,“我只是”
“去忙吧。”柯发晨转身就走。
“唉”费霁冲着柯范晨喊了一声,可柯范晨头也不回,拐出舞台边儿就看不见人了。
“脾气还真大。”费霁嘟囔一句。
“费霁”
“来了来了。”费霁扭头奔到后台。
往镜子前一坐,他看了看额头,有点红,但是妆还好好的,而且额中心清凉一片,一点都感觉不到刺痛了。
来的时候明明两手空空,他是打哪儿找的清凉油
揣着疑惑,费霁自己都没察觉到脸上的笑容。
狗血的舞台剧本来不吸引人,但是搁在学校,永远都人气鼎盛,因为相比之下,没什么能比学习更糟心的。
费霁拢共就两场戏,头一场是侧身站着,他根本看不到舞台底下,也分不出心去看,只能听见下面轰然的爆笑声。
第二场是面对观众的坐着,趁着庸医号脉的空,他快速的扫视一排排观众席。
短短几秒,费霁就心里别扭了,柯范晨不在
整整五百个观众席,再加上站满过道的百十来人,他一溜眼就确定了,那扎眼的人绝对不在
“夫人,这是喜脉啊天大的好事”
“啊哈哈哈哈哈”费霁癫狂的大笑,把大夫和男丫鬟都吓傻了。
这又是临场发挥
费霁一通大笑长达一分多钟,就在大家都以为要演砸了的时候,他稳稳的收住了笑容,尖锐的眼神儿直射庸医,“大夫此话当真”
如此男儿气的一句,反倒将他这将军夫人衬出点巾帼豪情了。
“老夫人头担保,夫人已怀孕三月余,大喜啊”
演员们都暗自捏了把汗,还好还好,没出岔子。可心里的石头刚要落地,费霁又玩儿出新花样了,“嘶这不对呀,将军出战已小半年,我才怀孕三月余,正所谓鞭长莫及,怀孕一说岂不毁我名节”
男丫鬟都跳起来了,结果被费霁这一搞,一个踉跄就趴在了地上。
台下观众一阵起哄叫好。
庸医傻愣愣地瞅着费霁,你他妈让老娘咋接啊
场面冷了几秒,地上的男丫鬟突然爬了起来,抱着费霁的腿哭诉道:“夫人,奴婢有错,前俩月夫人思念将军,一睡不起,整整三日不见睁眼,老夫人请术士为夫人算了一卦,只道夫人阳衰,唯有将军能救夫人,所以快马加鞭将夫人送到将军那里呆了一日再接回府内,夫人又隔一日便醒了,却不记得发生了何事,老夫人怕有人因此对将军诟病,所以不准我们再提。”
费霁无意中为亲娘寻得了一块宝,心里得意,但是还不至于晕头,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夫人欠操啊
他拧着眉,一脸的深沉,用食指抬起男丫鬟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说实话”
“奴婢句句属实。”
“说实话”
一边儿的庸医都要哭了,爷啊,咱别闹了成不
谁知男丫鬟垂着头酝酿了一会儿,悲声若泣地低语道:“是是将军思念夫人,有一日悄悄潜回了府里,但怕夫人责备不顾军纪和战事,所以命奴婢在夫人的饭菜里下了些安睡的药,这才夫人奴婢也不敢不听老爷的呀你就饶了奴婢这回吧”
庸医完全傻了,这这俩男人也太牛逼了吧
费霁垂眸,面无表情的坐了一会儿,突然喊道:“来人,把这庸医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舞台边儿赶紧冲出来一家仆,提着庸医的领子把人拖出了观众的视线。
费霁站起身,将男丫鬟扶了起来,小声问:“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就奴婢一人,求夫人饶奴婢一命,要是没了奴婢,日后谁来为夫人的清白作证啊”
费霁挑挑眉,哟呵,不错么
“饶不饶你,日后再说。你记住,此事不可再有第四人知晓,你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我已怀孕五月余。”
“是。”
这一幕完,后面场次的演员都乱了手脚。
“这怎么办啊,和原来的不一样啊”
“就是啊,感觉都衔接不上呢。”
“我,我一会儿上去还要给将军汇报,这台词怎么说”
江萍倒是特别淡定,“行了行了,别吵吵,现在就是检验你们道行的时候来了,光靠剧本台词,有什么长进,你们在剧团呆了一两年,连编故事的能力都没有吗放轻松,把剧本台词丢开,自由发挥”
后台,费霁和男丫鬟一块儿卸妆换衣服。
“你是高二几班的没看出来啊,深藏不露么”
“呵呵,我是高二18班的,和你弟一个班。”
“缘分啊你刚才接得太好了,唉,说说,你是怎么想到的”
男生难为情地说:“其实也不是我想到的,就是刚才排练的时候有个学长给我说的,他说你肯定会那么演,让我一定得记住了。我我还当他开玩笑呢,没想到是真的,幸好我记忆力不错。”
费霁笑容一僵,“什么学长哪个学长”
“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也没说叫什么,给我说完就走了,啊,对了”,男生从包里掏出一管清凉软膏,“他说等你演完了,让我把这个给你。”
费霁怔怔的接过药膏,咽下一口唾沫,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柯范晨
、038 防都防不住。
038防都防不住。
从剧场里出来,费霁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手机打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被人直接挂掉。嘟嘟的忙音充分的描绘了机主此刻郁愤的心情。
“哪儿这么大的气啊,不就吼了他一句,心眼儿也太小了。”
费霁百米冲刺地往教学楼跑,一直跑到楼底下,他才稍微停了一下。
摆放机车的位置已经空了,显然,他再找也无济于事。可费霁就是不信,愣是跑上了四层,在班里问了一圈,仅有的几个同学告诉他,柯范晨早走了,他这才死心,闷闷不乐的坐回自己座位上。
鼓着腮帮子闷了好一会儿,费霁掏出手机一条一条短信轰炸。
“老晨,你回去了怎么不接电话”
“你人在哪儿下午两点半就上课,你别迟到了。”
“回个话行不大老爷”
“我错了,我不该冲你嚷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这回好伐。”
“谢谢你的清凉膏,特别好使,你别生气了,跟我说句话么。”
“你该不会是出车祸了吧手断了还是腿断了在哪家医院”
“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是重要部位受伤了老晨,没关系的,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杠杠的大老爷们儿。”
这条发出去,柯范晨的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