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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鸣人后半句没说的话。
而且,照桥喜欢我。
正因为如此,我才
从袖中滑出了女儿节的娃娃,我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娃娃,依旧是做工精美,已无我刚刚开始看到的那般瘆人。只是,慢慢地,在娃娃的眼角处,遽然滑出了一滴水,挂在眼角睫毛处,如人的眼泪般。
鬼使神差地,我用手指指头点了上去,触碰到那颗水珠,极为冰凉,一股寒气从手指指端一直蔓延侵入到我的身体各处。
与之而来的,是沉重的、令人无法缓过气来的悲伤,记忆奔踏而来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躲在逼仄黑暗的阁楼里捂着嘴惊恐的少女,恐惧,悲伤如附骨之疽攀附而来,少女濒临崩溃,只能靠着啜泣来排遣着神绪。长时间地躲避在黑暗中,少女的意识混乱,手中的娃娃不小心顺着阁楼地板的小豁口掉落下去。
被发现了,零乱的灯火如利刃划破阁楼的黑暗,灯火亮起,人脸也一张张冒了出来。少女的指甲在墙壁上发出尖锐凄厉声音,夹在在了人的喊骂声中
夏夜雷鸣骤响,白色雷光闯入室内,倾斜着的森然罗刹以着铜铃大的目光俯视芸芸众生,被捆着倒在地上的巫女绝望地向上看着神明神位,她的祈祷没有奏效,最后还是被人压走了。
人们奏响着欢庆的音乐,吟唱着祝福词,数十艘装饰精美的游船缓缓地在河面上行驶着,浓郁的颜色随着水波缓缓濡动着,火把亮如白昼,映射着人们欢喜的面庞。在岸边穿着浴衣盛装出席的人们皆无不探出身体看,脖子拉长,如吊起来的鸭子,他们目不转睛地望着河岸行驶过去的船只。
妈妈,被绑着那个不是照桥姐姐吗
不是啊,她是侍奉神明的巫女哦,这次照桥小姐带着我们的祈福回归到神明身边哦。
可是妈妈,为什么照桥姐姐她要被捂住嘴巴啊
那是因为她还没有回到神明身边,不要说话,只要听我们说就好了。
妈妈,照桥姐姐她哭了啊。
不对,你看错了哦。不要再说话了。
星点的火光冒出,一点点吞噬了最前面的船只,身后的船只都停了下来,与着燃烧的船隔着很长的距离
我猛然从幻境中醒来,可那种如沉重的悲伤依旧停滞在我的指尖,我的手指指尖都在微微地颤栗着,无法排遣的绝望都似是渗透在这空气中。
“喂,佐助,你还好吧。”
也是我的脸色不太好看,鸣人有些慌忙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望着鸣人关切的眼神,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卖药郎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他也走过来,拿过我手中的娃娃。他有些病态的苍白的手指指甲涂着紫色的指甲油,有一种奇异的美感,与他手中拿着的娃娃美得相得益彰。
鸣人愣愣地看着我与卖药郎,他脸上写满了疑惑,却也没有吭声。鸣人毕竟是个单细胞有话直说的人,他径直地问我:“佐助,你为什么要说照桥桑是妖怪,你有什么证据啊”
他语气有些愤慨,我知道他是想起了他以前在木叶时的遭遇。
“刚才我们一起逛的时候,那些摆摊的人一直都是在问我与你要吃什么,他们都忽略了照桥小姐。”
鸣人愣住了,他呆滞地看着我:“不,也许是”
我强势地打断了他的话:“照桥小姐长得很漂亮。”
像照桥小姐这样的美少女,走在人群中,永远都是焦点,怎么可能会让人忽略她。从之前得到的一些零碎的信息,神社,被烧死的女巫,杀死人的娃娃,怕黑的女鬼
这一些都与着照桥桑相关,我问卖药郎,也不过是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而已。
“可是,照桥小姐为什么要变成妖怪害人”
鸣人继续追问我,但我没有再回答他。
卖药郎把娃娃还给了我,他仍旧是一副淡漠的面庞,无任何的情绪波澜,可我却觉得他心情沉重了些。
“原来如此啊。”他照样拉长着语调说,眸子转了转,望向了角落边的老板他们,“你们把,美丽的巫女当献祭品烧死了啊。”
老板眸子瞬间瞪大,似是要脱眶而出,他几乎是以着怒吼出声:“那是必须的,是她作为巫女的使命。”
比起杯的老板,老板娘的脸色却如掉落的秋叶枯黄而衰败,她啜泣出声:“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们的主意,要找也不找我们啊”
“使命”
卖药郎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只是,他眸色越发地冷冽。
“我们连续几年丰收不好,作为神社的巫女,作为神的使者,向神明传达我们的的祈福是她的使命。”老板越吼越大声,他满脸的横肉都在抖动着,鼻子哼哧哼哧地大喘着气,只是,他眼中的惊惧与慌乱却是骗不了人的。
在害怕,却大声嘶吼来壮胆,可恶又可悲。
老板挥舞着拳头杯喉道:“你们这些外乡人懂什么,这是我们小镇的祭祀活动,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在连续几年未能丰收的时候,由巫女献祭”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只苍白的手突兀穿过了他的胸膛,鲜血飞溅而出,星星点点的洒落着。摆放在地上的天平仿佛承受不住血滴的重量,叮一声,倾斜到另一边。剩下的天平一个接着一个纷纷倾斜到另一边,清脆声音不断响起
老板脸上仍维持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干裂的两瓣厚嘴唇蠕动着,穿过他胸膛的手慢慢地收回,在穿过胸膛肌肉腠理时,异物侵入噗嗤噗嗤响着,极为恶心。
没有了手的支撑,老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有着黑色羽翼的少女。
老板娘惊叫着向我们跑了过来,黑色羽毛密集如雨点飞出,其速度太快了,快到了空气中只留下道道黑色残影。
等密集的声音消散后,老板娘仍旧维持着奔跑的姿势,一只脚凌空着,一只脚着地,她身上已经被数多密集的黑色羽毛贯穿着。每一根羽毛都不无巨细地穿透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羽毛又延长着盯着地上,严实地将她整个人钉在了地上,一滴血都未曾渗出
鸣人被这残忍又诡异的画面震住了,他忍不住往后退两步。
“照桥桑”鸣人喃喃出声,他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又望了望那边站着的少女。
“叮”声响起,卖药郎手中的退魔剑开阖着,露出一点剑刃,反烁冷冷光芒。
“你的真与理,我已收到。”
我深深地看着照桥,她依旧穿着一身象征着纯洁无邪的巫女服,雾蓝色头发乖巧地披散在身后。不一样的是,她身后有着一双黑色的巨大羽翼,每一根羽毛都是漆黑油亮,看上去更像是黑刃。羽翼倾斜着,无不彰显其沉重的压迫感,让我想到了神社殿内的罗刹。
她依旧美丽,脸上完美无瑕,眸子却是空洞无神,失去了焦距,白茫茫的一片。她双手无力垂了在身侧,手掌青筋绽起,指甲尖利细长,如猛兽的利爪。明明刚刚用其开过人的胸膛,可无任何的血迹停留在上面,仍旧是病态的苍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