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心之悦者,悦之无因。(1 / 2)
不料此夜皇宫中也是个不眠之夜,安居殿内的不速之客也不知为何而来。
房内的尤许靠在榻上,思绪万千想着仇慈。他听着敲门声响起,匆忙起身披上衣衫。想着应是仇慈从外归来,急忙将门打开。却在看清来人之后,身形一僵。
推门而入的房一贤,让他的眉头轻跳。尤许的小脸瞬时落下,却也没见到房一贤带旁人来。寒风吹着门吱吱作响,尤许不得已将房门也关了去。
尤许站在门前,目光落在坐在桌前的房一贤。不知房一贤此番前来,意欲何为
房一贤不急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眸中透着各种算计。他对着尤许招手,示意尤许坐下道:“尤公子稍安勿躁。老奴今日可不是来找茬,真心实意的为了尤公子今后的安危前来。”
“公公有话直说,小生站着听便好。”尤许站在门边,没有向前一步。
尤许身上还带着些许的武功,对付房一贤还是绰绰有余。只是尤许弄不清楚房一贤来此,究竟目的几何。他的安危何时有劳实在是房一贤挂念,想来还真是荒唐的很。
房一贤也不为难,轻抿着茶杯一脸嫌疑道:“茶也是下等茶,仇慈待公子可真是差。尤公子就不想从这安居殿出来,看看别处的庭院”
“小生本就是下等之人,已然习惯了下等活法,就不劳公公费心。”尤许垂着眸子,温声回道。如此一说,房一贤的来意他已然明了。
房一贤将茶杯捏在手中,眉眼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这家伙还真是难啃的骨头。
他的指尖微勾起,捂着嘴轻笑道:“良禽择木而栖。仇慈如此待公子,公子不值当为他恪守忠诚。不如到老奴的麾下,往日受过的屈辱大可如数奉还给仇慈。尤公子意下如何”
“小生只想安安分分的活着,别无他想。至于旁的,小生就多谢公公好意。”尤许垂着眸子,死活不接房一贤抛来的橄榄枝。他的态度如此坚决,倒是出乎房一贤的意料。
按说,收拢尤许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上次本就有意说明,可惜时机不对。如今时机对了,人却不对。
房一贤从桌前起身,一步步走近尤许。他眸中带着审视的目光,不解道:“还望尤公子言明原因,也好让老奴死心。”
“心之悦者,悦之无因。”尤许沉默了良友,抬起头正视着房一贤道。
低缓的声音,穿透了漆黑的夜。留在萧蔷之内,显得几分可笑。尤许的脸被房内的烛火映的有些暗黄,却依旧遮不住他的风华。他眸中的坚毅与爱慕,做不了假。
房一贤闻言仰头大笑,笑着摇头推门而出。他千算万算,都算不来尤许的悦之无因。走廊上回荡着房一贤的笑声,似是在嘲讽这宫内犄角格拉中最不堪的情感。
漆黑的夜,无声无息的笼罩。将地上还未曾消失的水滴,结成了冰。远离京都的夏堇,偏居小县。早已招兵卖粮,训练的小有所成。他虽未曾介入皇权斗争中,却已可以和朝中的兵力不相上下。
争与不争,由他却也不由他。
扎寨的军营,就在离京都稍远一些的群英山后。烛火摇曳的营帐中,拿着一棋谱细看的人。正是淡明薄利的恭王,夏堇。他的指尖握着黑棋,望着被围困的白棋缓缓封了它的路。
“王爷,听线人来报。说是皇上,他,暴毙身亡。”来人穿着一身铠甲,躬身抱拳在夏堇身前。
握着白子的夏堇,闻言后白字轻落于棋盘。似乎未曾想到,这一日来的如此之快。他摆手示意来人退下,低着头望着被毁坏的棋局。
夏堇叹了口气,轻笑道:“心急成这般,竟连几年都等不下。”
他低着头将棋盘中的黑子一一捡起放入棋盒,目光泛着点点忧愁。
太平盛世,岂是好建
帐外来回巡逻的官兵,整齐而有力的来回走过,怕是训练的时日不断。
黑夜中,除了火苗被燃烧起的声音,便是那齐齐的脚步声。地上的积雪来回碾压,来水滴都消失不见。外围之处的却被高墙团团围住,谁也不知晓这偌大府邸竟是藏兵营。
浅薄的月光,望着此刻昏睡在东宫的太子夏至。不断提醒着他,他的两个弟弟早已各自布好阵法等着他来钻。可惜睡梦中的人,还做着马上要坐上龙椅的春秋大梦。
岂会知晓,他的每一步都在两人的算计之中。希望夏至下辈子别再投身帝王家,免得死后尸骨无存。
地平线上的太阳携带者光明,款款而来。睡了一夜美梦的宁九儿终是从梦中醒来,她揉着发酸的脖颈望着靠在榻上的简亦繁,不由觉得好笑。她如此折腾,也不见简亦繁有半分醒意,也不知简亦繁是睡了或是还在梦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