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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了祭司的手,这是一种劝告,同时让一个兽人大叔把他们送回帐篷里去。稍晚些就会燃起篝火,大家同饮同食。
祭司暂时退却了,下垂的嘴角显示着他的不悦,看到族人上前去询问伤势和草药,他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随后拄着拐杖回去了。
不管欢迎与否,今夜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帐篷都准备好了,况且他们递上的那些白色颗粒还挺有趣。
新来的都要先面见族长和祭司,之后才能得到休息,这是规矩。陶蔚几人一路上累坏了,每天半夜都安排有人守夜,心怀警觉睡不安枕,希望夜晚可以有个好梦。
也算时间带他们来到这个豹族部落,肯定有基础的信任在。就算对方不欢迎,要闹事啥的,那么多人他们也无能为力,所以没必要在晚上戒备什么。
回到帐篷,三人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他们的水囊早就空了,伊尔萨斯拎着出去寻找水源,据他所说,此处离河流挺远的。
他才走没多久,奇拉姆正想跟陶蔚说几句私心话,忽然一个雌性乍乍呼呼闯了进来,“伊尔萨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个雌性嗓音非常清脆悦耳,显然带着一股兴奋劲。
“你是”
“伊尔萨斯在哪我听说他来了。”雌性蹦蹦跳跳的,一边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玛兰。”
奇拉姆笑着朝她表露善意,“伊尔萨斯去打水了”
话音才落,玛兰已经一转身挥手离开,“我要去找他。”
这个雌性风风火火,来得突然走得也快,把两人弄得莫名其妙。
奇拉姆一眼就看出她肯定喜欢伊尔萨斯,思及此不由瞥向陶蔚,要不要劝她快点跟儿子举行仪式呢唉,儿子不愁没有雌性,也是怪为难他的。
陶蔚对此却没放在心上,哪那么多精力儿女情长呢,许多人生大事还没解决,比如温饱以及安全。
她仰躺在兽皮铺成的床上,打量眼前这个兽皮帐篷,考虑到兽人的身高体型,帐篷都比较大,高度起码两米,长宽也非常可观。
帐篷是用一块块不同的兽皮缝缝补补起来的,虽然看上去很像破落户,但已经有蒙古包的雏形,估计发展下去,就是蒙古包的样子了。
不过这些树架子,能挡住风雪吗她很怀疑。就算挡住了,也抵不住那严寒刺骨。
陶蔚着实发愁,这个世界的雨季太长了,降水量那么多,估计地势稍低的都会被淹成一片汪洋。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盖房子,总总条件局限之下并不容易。
眼前的问题又多了一个,就算他们想留在豹族部落,也未必能行,因为人家对他们这群人诸多挑剔,瘸的老的不想要,她这个黑发黑眼的还被扣上不祥的帽子
虽然不知道这些祭司是凭借什么拥有神力,与神明沟通,但与他们对着干是很不明智的。
夜幕降临篝火燃起,这些兽人该吃饭了。
依旧是烤肉和野菜汤最佳搭配,肉类就是他们的主食。好几个不同的菜汤和各种猎物鲜肉,看上去单一而又丰富。陶蔚掏出自己的专属龟壳,远远避开了那个老祭司。
他们还有不少晒干的菌菇,正好煮成汤分给这些豹族兽人,分享食物很快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没有吃过的美味,让他们觉得新鲜而又有趣。
同时豹族这边还有一种乌沙鲁一带没有的植物,外形有点像山竹那样,拥有坚硬的黑色果壳,内里柔软纯白如豆腐,带着淡淡清香,煮在肉汤里面非常合适。
可惜豹族没有食盐,以往的汤里只能靠着这淡淡清香维持,在陶蔚喝来寡淡无味,再撒入一点粗盐之后,滋味立即大不相同。
“这是什么简直太美妙了”很多人盯上了他们手中的白色颗粒。
之前安杰尔已经分了两小袋给阿布多和老祭司,这会儿看到真正用途,他们瞬间宝贝起来,这个诚意比什么都好。
陶蔚并不吝于与他们分享食盐,但她心里还有个小算盘,假如他们决定要留在豹族部落,如何烧制食盐可以成为他们交换好处的筹码,所以她只能抱歉地表示自己手头也没有多少。
克莱米和安杰尔不会傻到把所有家底都说出去,而伊尔萨斯这个闷葫芦,基本很少主动搭话。
豹族兽人们有些失望,但却更加坚定这个东西的珍贵,很多人拿出自己的猎物来交换它。
愉快的晚餐过后,大伙基本认识了这群外来的生人,火苗渐渐熄灭,所有人该回到自己帐篷里安歇了。夜晚非常寂静,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不是丰收的季节,篝火不会燃烧太久。
玛兰钻到了伊尔萨斯的帐篷里,赖着不肯走,她有些哀怨地盯着陶蔚,“这是你的伴侣吗”
伊尔萨斯没说话,当事人之一的陶蔚都不知该承认还是反驳好,因为他们不是那种关系,但是在阿布多面前却撒了谎。
想了想,她决定退避一下,给人小姑娘留点空间吧。
于是她去隔壁帐篷找了西蒙,西蒙这两天有墟怪,她的阿麽给摘了一种刺鼻的草药,每次饭后熬给她喝,也不知是个什么病。
第41章 41 信任
陶蔚进入他们的帐篷, 里面果然燃着火堆并且架有一个小龟壳, 盛放浓浓的草药汤汁, 散发着并不好闻的气味。
“你到底怎么了”陶蔚拉过西蒙, 细细观察她的脸色,并未察觉异常。
西蒙这个人生的人高马大, 力气又足, 应当是非常健壮的, 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喝药了呢
向来开朗直心肠的雌性,这会儿正苦着脸:“我得了雌性都会得的病, 每个月都要治疗呢。”
雌性的病这个说法有点耳熟,陶蔚皱了皱眉头, 问道:“什么病”
“就是下面流血呀。”西蒙看上去非常苦恼。
她的阿麽也唉声叹气,“谁都这样的, 有什么办法”
陶蔚有些吃惊,既而恍然大悟, 难怪从昨天开始兽人的表现就有些怪怪的,他们的嗅觉灵敏,肯定闻到了血腥味,但大家都没吭声, 估计是习以为常了。
“那你们喝了什么”
“这是止血草。”泰勒姆递上一种森林里常见的草, 细长的叶子带着锯齿状, 他道:“这种草治疗伤口没见什么效用, 但是雌性喝了它两天就能止血。”
陶蔚接过草药看了看, 并不认识, 也不知有何药性,但是这样强制性停止大姨妈的光临,肯定很不好吧。况且是药三分毒,这草也不知有没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