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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现在他们已经抵达了新大陆,天知道有没有可能哪一天杀到欧洲来。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知仇滋味,柯特看的出神时候,一支高脚杯猛地出现在了他面前,紧接着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喝的半醉了的西班牙菲利普亲王是卷着舌头一口绕口令一样的法语冲着他高高举起了杯子。
“嗨我的朋友,为了即将到来的伟大胜利,干杯”
这家伙还真是喝多了,荷兰刚和西班牙结束了八十年战争独立出来,谁和他是朋友
不过老谋深算的老商人也没和他分辨,直接举起了酒杯清脆的碰了一下,旋即一饮而尽,面子得到了大大的满足,看着柯特举着空酒杯示意着,菲利普是满足的大笑两声,转身又要找下一个酒友去。
可没等他走,肩膀却是被柯特给按住了。
酒不是那么容易喝的,喝了就得掏出点有用的情报来,满是笑容,科特的话却是直扎到了这位骄傲放纵的亲王心头里。
“听说贵国丢了墨西哥殖民地”
“那是邪恶的东方人施展诡计,煽动那些愚昧该死的土著造反,这才趁着西班牙大义,夺取了我我们的殖民地,不过秘鲁,巴西,阿根廷等总督区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等待对英国佬的远征结束之后,就立马将墨西哥殖民地讨回来”
咕噜着跟醉猫那样,叫嚣完,又是嘀咕着西班牙万岁,这家伙拎着就悻悻然又是去了另一端,不知道找那个贵妇情人去炫耀发泄了。
这一番话,却是让柯特的心情稍微放松点,墨西哥的丢失,让这些西班牙佬一直引以为耻,几个月,都不知道美洲的战事到底如何了,今个难得是能遇到国王议会前的重臣,酒后吐真言,看样子明军止步与墨西哥,并没有南下。
没有人能在缺乏陆地补给的情况下,横渡大西洋,南美洲的热带雨林也不是那么好征服的,照这个进度,大明到欧洲的航线一时半会是打不通了,西欧还可以安稳个几年或者十几年。
这段时间内,必须要把明军铁船的秘密弄到手不择手段看着一群尚且在夸夸其谈的各国贵族们,老柯特阴狠的下这决心。
欧洲的纬度还是稍稍高点,德国的纬度已经和后世吉林等边了,加上还处于小冰川期末尾,这场雪,一直到四月末方终于完全停歇下来,伴随着春暖花开的使节,五月初,如火如荼的战争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土伦的人口短短时间内又暴涨到了五十万,大半个欧洲的权贵,商人,地主都汇聚在了这里,为舰队送行,无数人将港口拥挤的水泄不通,有的人甚至还被拥挤着掉下了水里,船上,西班牙水手不住的吹着口哨炫耀着,佩戴着银色勋章的法国近卫军则是笔直的在甲板上列队,一个个胸脯挺得跟公鸡那样,只不过不知道到了颠簸海上,他们还能这么从容不
真是前所未有的欧洲联军,总共有十四国投入部队,陆军人数达到了十一万,荷兰西班牙联合的海军也达到了三万人,二百一十四条一级风帆主力舰,运兵船与物资船足有上千条,将土伦狭小的港口遮盖的几乎都看不到大海的蓝色了,极目远眺,就全都是船帆在那儿晃悠晃悠。
这一次出征规模之大,就连教皇都再一次亲临了,在法国近卫军的护卫中,宫相马萨林眉飞色舞的亲自为教皇扯着袍子,几百个欧洲大贵族注视中,教皇陛下亲自按照传统,将一瓶捆在撞角上的葡萄酒狠狠砸向了旗舰胜利号的船头,哗啦一声脆响,殷红的葡萄酒犹如鲜血那样顺着船首流淌下,大声的欢呼声亦是热闹非凡的扬起来。
“征服那群异教徒”
“将上帝的光辉带到那个落后贪婪的角落”
“荣耀属于我们”
教廷与英国新教向来不对付,只不过这一声声欢呼叫嚷荣誉声音,让人还以为底下这群脑满肠肥的家伙要亲自上战场呢听着他们的欢呼,是的确要亲自上战场的柯特忍不住重重的打了个哈气,旋即又拄着小拐棍,挪到了胜利号甲板的另一边。
今天是个出征的好天气,大海平静的犹如镜子那样,一群群海鸥也是不知愁的一圈圈盘旋着,时不时在甲板上吧唧俯冲投弹一波,被浇了鸟屎的法国佬为了他们的面子,却不得不糊着满脸漂白在那儿忍着。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战争结束
晃悠着拐棍,柯特那双昏花的老眼却是格外锐利起来,至少见上帝之前,他要为荷兰,为他的子孙后代,把欧洲这个角落的危险彻底清除掉了
终于,在柯特的不耐烦中,一群政客终于结束了连篇的废话,让下方的欢送仪式告了一段落,随着水手咯吱咯吱的拉起船帆,集结了整个欧洲力量的浩荡舰队,正式向英伦三岛进发起来,这场十七世纪最著名最惨烈的东西方大战亦是拉开了序幕。
第九百零七章绅士们的入城礼
不列颠是片传奇的岛屿,哪怕两千年前为其命名的凯撒大帝,都曾在这片土地上两次遗憾而归,孤悬于西欧文明之外,对西欧大陆若即若离,粗野落后的文明发展,疯起的海盗,曲折的海岸线,是这个时间大部分西方国家对这个邻居的印象。
不过这次远征,大部分随军贵族还是保持一个乐观的态度,一方面,此时英国也真的落后,还没有完成资产阶级革命,让资本家这头怪兽迅速膨胀起来来建立那个传奇的日不落帝国,实力上,此时的英国都不如西班牙,就更不是十四国联军的对手了。
另一方面,根据英国国内王党传出来的消息,此时统领英国的独裁主,护国公克伦威尔,死了
这位主再世时候,的确是战功赫赫,率领着议会军击败了王党军,并且史无前例公开处决了国王查理一世,可他也不是块治世的料子,他即位的这几年,国内经济情况不断的恶化,对外贸易受到荷兰人排挤甚至在两年前,对内政治上他又和暴君约翰一世那样强行驱散议会,搞个人独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