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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直面着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西方联军,他是兴奋的一拳头一拳头砸在了冰凉结实的守堡大炮上。
再有两个月,他在马尼拉兵团的服役期就到满了,他将被调离这片新开拓充满希望的土地,回京师述职,按照他以往的功绩,不退役的话,担当个兵团长是绰绰有余了,如果要是去最北方的暴风集团军,担任军团级别的指挥参谋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也是他悲哀的地方,南下各兵团的职位都排的满满的,大明一统江山之战他是没机会参加了,实职兵团长或者军团参谋军官已经是他这辈子成就的巅峰,如果按照别人的生命轨迹,他将在这两个职位之间干到五十岁退居二线,预备役再混十年,混到六十岁强制退役,然后拿着丰厚的退休金,钓钓鱼,喝喝酒,泡泡温泉打打牌。
这对普通人再惬意不过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却少了几分的激情。
这个时候,西方联军组团杀到他面前了
也许这辈子最巅峰一战就在眼前了,因为亢奋,拳头都砸的有些通红,他是亢奋的低声咆哮着。
“狗蛮子,来吧”
不过罗马有一句军事谚语,海战可以毁了你的一整天说的就是海上战争的漫长枯燥,陈兴华热血沸腾的等待中,像一辆辆停在停车场的汽车那样排好了阵列,这些西方联军却并没有进攻,反倒是个穿着牧师白袍子,拿着十字架的神棍率先划着小船到了前岛的边缘。
这年头,随着大明的兴起,汉语也跟后世那样水涨船高,学的西方佬也多了起来,跟在牧师的身边,戴着瓜皮帽穿着书生长袍却是棕发蓝眼的家伙扯着公鸭嗓叫嚷起来。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荷兰使者芭提阿主教墨菲斯大人奉命拜见贵军将主黄大人。”
柯特是商人,推动这场战争的也是一群大商人,一切行动自然都以利益为基准,战争的代价太高昂,如果能靠嘴解决的,自然不愿意轻易动刀子,况且西班牙人屠杀明人之后,遭遇的血腥报复也是个前车之鉴,这第一手,他居然打出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牌来。
位于圣菲利普堡新修的三层堡垒小楼中,总督办公室的大门被咯吱一声打开,有些不安,谷莫衣迈着笔挺的长筒军靴,将人领了进来。
“都督,荷蛮的使节到了。”
“哦。”
这个节骨眼上,黄得功居然还在看书,放下手头阿城军事学院编写的吉林乌拉一战实地战稿,又摘下了眼镜,黄得功这才抬起头来。
“贵使有何贵干,说吧。”
“上帝是仁慈的,你们东方也有上天有好生之德之说,上帝的子民也是文明人,所以我作为上帝的仆人,带来了柯特阁下的一个提议。”
明显有备而来,上天有好生之德都被这白袍“甘道夫”说的麻利无比,看着黄得功依靠在椅子上没动,抬头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墨菲斯又是轻快而急促的叙述起来。
“我军拥有上帝的保佑,战无不胜并且拥有一级风帆战列舰四十三条,二级,三级战列舰一百五十五条,大炮七千多门,还有法国陆军五千,雇佣军一万七千人,莫卧儿帝国的勇士一万人,贵军抵挡不住我军的”
“柯特爵士建议,联军愿意付给贵军五十万两白银以及体面的撤退,贵军让出马尼拉,如何”
一股笑容在黄得功已经衰老了几分的面容上流露出来,就在墨菲斯也跟着露出笑容来时候,黄得功却是站起了身,引着他向外面走了去。
“阁下,黄某带你去看一个地方”
毛珏是建筑狂,以至于他麾下也都染上了这个毛病,圣菲利普堡的建筑在马尼拉总督府建立之后,完全被推倒重建,完全是新大明那种建筑装修方式。
还以为和黄得功去看什么特殊东西,可跟着他出了办公小楼,进了旁边另一间外表看起来颇为宽敞明亮的二层楼中,他却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一股子苦笑来。
这儿居然是监牢
“有劳你们柯特爵士记挂,这儿是按照我大明一等监牢建造的,麻烦阁下回去转告柯特爵士,本帅会把向阳的最好一间监牢留给他。”
“我军四倍于阁下,火力也不是阁下可以匹敌的,阁下胜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看着黄得功那股子老狐狸一般的笑容,本来来时候信心十足的墨菲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微微一鞠躬,旋即退出了房间,目送着他,黄得功则是满脸古怪的扭过头对着谷参谋问道。
“蛮夷都读书了吗”
这一战并不轻松,面对自己主帅的幽默,谷莫衣也只能报以一个苦笑来回应。
中午时分,主教墨菲斯返回了联军,紧跟着,排列整齐的海上堡垒明显微微骚动了起来,风帆被猛地扯了起来,抛到大海中的大铁锚也在绞盘嘎啦嘎啦的金属声内被徐徐拽起,最外沿一排壮观的三桅三层一级战列舰就好像是贪吃蛇那样连成一串冲了出来。
这个时代最经典的海上阵型,线性阵型被他们缓缓展开,这是正式进攻开始了。
不过墨菲斯说的还真不错,火力上,两军就不是一个等级,快到二百条战列舰,火炮数足足七千多门,重炮还有两三千门上下,可黄得功一个军陆军野战炮加上岸防炮也不过四百来门,真要火炮对轰,似乎马尼拉守军就处于一个被辗轧的状态。
还好,大明总有着几分黑科技
那种大明自主研发的霸王炮,不仅仅中南分部分配了两门,这里也有三门,两门安装在了圣菲利普堡上,一门则是属于这前敌门牙堡,而且在这儿,这霸王炮才是完全姿态,炮外层,用厚实的钢筋混凝土堆砌了足足半米多厚的围墙,中间是个椭圆形的炮管活动区,可粗壮的炮身上,还挂着一块巨大的圆形挡板,就和后世的加炮一样,只不过这挡板也比加炮的厚实的多,铸铁打造,自足有一公分后。
严密的防护下,炮身是完全失去了视野,完全依赖着炮火堡垒上方的观察哨去测定单元,在那杏然大物的三层战列舰缓慢的蠕行中,几吨重的炮身也是在观察哨的叫嚷中,咯吱咯吱的拖拽着铁链子调整炮口。
几乎是在对方沉重的加长舰炮拉响那一刻,等待的急不可耐的陈兴华也是猛地挥舞出指挥刀,前海堡上,一声足以震撼的大地都为之战栗,震耳欲聋的炮响,亦是跟着轰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