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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的皇太极,紧绷的脸却是终于松懈了几分,哪怕枭雄如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支部队铁骨铮铮甚至已经超过了他的八旗,如果眼前这支兵马再多一万,今个恐怕铩羽而归的就得是他了。
可惜,如此强军却没个强将,如果这支明军有个卢象升那样的主将,不要命的和自己对拼,一但天色完全漆黑,今个这仗也是分不出胜负了。
战场最没有的就是如果此时东江军是全面溃退了,看着血红的夕阳下,那阻挡了自己一个月之久的弹丸小城,一瞬间皇太极的脸庞也狰狞的犹如修罗那样,向前猛地挥舞起了他的黄旗来。
“斩尽杀绝不要放走一个”
就算不用他命令,同样杀红了眼睛的清军也是豺狼那样顺着几个口子蜂蛹着向东江屯营奔了进去,那无尽的物资,罐头,布匹,丝绸香烟还有这么多天血腥厮杀积累下来的仇恨恐惧,今个一天,全都要了解在这里。
冲在最前面的清军甚至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拎着人头,大把大把的往怀里揣着战利品的模样,贪婪与仇恨在他脸上交织出了一副无比狰狞恐怖的神情,马刀上的血珠子随着奔跑甩的四处都是,可就在他距离疯狂的前一步,街边上,五个漆黑的铁盒子忽然映入他眼帘。
紧接着,在这个世界他遗留的最后一个印象,就是那道灿烂的火光了。
突突突突,沉闷且难听的枪声刺耳的闯入人耳中,可带来的杀伤却是无比恐怖的,十二根旋转着的枪管一起变得通红,五根火蛇就像地狱爬出来了的那样,狰狞的撕咬着奔近了的清军血肉,一个方阵几千人短短一瞬间就化作了飞灰,甚至最前面的清军不少人被活活打成了两截。
机枪,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候的战场之王机枪
世界上最难的莫过于创新,无中生有才是最难的,对于毛珏来说,脑海中已经有这个原理了,机枪实现在明匿实也不难。
首先就是东江的冶炼技术在这十年内突飞猛进的发展,早甩了大明一条街去,足够造出接近后世枪管的钢材。
然后就是动力了,机关枪,名字就是机器驱动的枪械,五个大黑铁柜子,每个都配了一台小型蒸汽机,转动的整齐杆带动着几组齿轮,最前面的让十二根枪管轮转,中间的把推动纸壳弹弹链向前不断推着,后头的那一组让撞针不断把纸壳弹推进枪管,紧接着引燃火药发射出不去,后世马克沁,加特林等一细节机枪差不多也是如此连动着,只不过这些成功的机枪成功的利用着火药能的余威发射运动着,毛珏实在实现不了储气密封,只能依靠蒸汽机作为动力。
而且他还没有后世格外重要的发射药火帽雷泵,只能靠着土法子解决,用一根事先烧红的钢针替代火帽,当纸壳弹被后面的堵杆推进枪膛时候,钢针从后面细小的孔洞扎破纸壳弹屁股,通红的温度引燃火药,火药爆炸所产生的温度又重新加热钢针,进行下一次射击。
只不过这五台机枪真是原始简陋到不能再原始简陋了不是孙春在后头看热闹,调试这五个笨家伙,几百个炮兵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而且这才刚打了两三分钟,五挺机枪已经一起闹出了毛病。
第一第三柄的撞针直接在高烈度发射中断了,旋转的弹链卡了壳,光转不发射,底下的炮兵不得不满头大汗的用扳子拧开蒸汽机放压,把齿轮错开重新更换,四号机则是走火了,呼啦一下纸壳弹链爆炸了开,把上面操作机器扫射的三个东江军都喷成了火球倒飞了出去。
又是接二十几秒,剩下的两台同样也哑了火,似乎是几组齿轮的运动顺序不协调了,让操作的炮兵不得不也把蒸汽机停下。
站在五挺机枪旁边,按照毛珏命令一手掐腰一手挥鞭前指的孙春那光洁的脑门也被汗水所打湿了,紧张下,她的船形帽都冒出了一股股蒸汽来,头发一缕缕的贴在了后脑勺上。
退到这五个黑家伙背后的孙传庭则是完全看呆了,就在刚才,眼前还是成千上万挥舞着刀子要剁自己狗头的凶悍清军,如今留在战场上的一斤是成堆冰冷粘稠甚至不成型的尸体了,短短三分半,整个战局被改写
随着最后一挺机枪哑了火,这个足足十多万人的战场竟然不可思议的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犹如被释了石化魔法那样,呆若木鸡的就那样傻傻的看着几根通红的枪管,那场面,寂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入耳。
直到一声狂喜疯癫猛地砸破了这死寂,高举着锯子那样的军刀,袁大宝是疯子那样踉跄的重新向前冲了出去。
“弟兄们,神佑我东江,杀鞑子啊”
真是一瞬间,疲惫,伤痕,恐惧,畏惧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整个脑海只剩下刚刚那几条艳丽的火舌,数以万计的东江军再一次端着捅弯了的刺刀,亢奋的向回冲了去,奔涌的呐喊声就犹如惊涛骇浪。
至于清军,就只剩下一个词可以形容了。
兵败如山倒
喜悦凝固在了脸上,甚至一切思维都被抽离了脑海,这位关外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双眼发直的看着他崩溃的大军,皇太极嘴里喃喃反复的仅仅剩下了这一句话。
“怎么可能”
第五百零八章神助拳
清军酝酿了多日,全部手段都用了出来,最救济最强势的一波,就这么被打了回去,漆黑的夜色中,成堆的残破尸体堆放在地上,碎块和鲜血在倒塌的墙面上被糊住了一层。
孙传庭还算是尽忠职守,强忍着,他是先下令把伤势不重,还能动弹的人手给聚集起来,在战场上捡取伤员,把尸体抬到墙外面去,然后从后面的仓库里掏麻袋把被回回炮打穿了的墙面尽量补上。
本来被当做运输火车燃料用的煤炭再一次被逃出来,点燃了十几个巨大的火堆照着工地,一切都折腾的有条不紊了,孙传庭这才一肚子好奇,急切的赶到了后头的胡同口。
那儿,五个大家伙还威风赫赫的立在那里,只不过每个都是向上冒着一股子黑烟,半个多时辰了,居然还没冒进,最边上那个还跟老头哮喘那样呼哧呼哧响着,五十多个炮手跟蚂蚁一般拿着扳子围着这玩意爬上爬下的,还是那一身英姿飒爽的制服,鞭子垂在马靴旁,歪着个戴着船形帽的小脑瓜,一只小手捏着自己尖细的下巴,孙春愁眉苦脸的盯着这几个大玩意。
“孙,孙游击,这几个,究竟是什么啊”
“卑职也是第一次用,这几个将爷说是叫喀秋莎,由专门隶属辽东督师府,在白马山城东江学府的参谋本部学院研制出来的,卑职这一身,也是将爷特批发的,说是指挥喀秋莎必须配套的制服。”
好久都没女装了,孙春明显有点别扭的扶了扶帽子,不过没等孙传庭开口,女军官还是干练的继续把问题一口气说完。
“这五架喀秋莎只有一家能用,只要替换撞针,还能继续发射,剩下四架里面的齿轮错位,还有一架发生爆炸的,转轮皮带被烧断了,这些机械太复杂,不是我们这些只修理过东江炮架的炮兵能修好的”
毕竟技术还不成熟,后世一架机关枪最多两个人抬着就走了,这一个玩意的三四匹马,五六个人抬着,而且启动小型蒸汽机还得花时间,用的还不持久,短短三五分钟就坏了,用在今天这个特定的场景还行,要是野战战场上,恐怕没等摆下来,对面人家骑兵就能杀上来了,简直比丘吉尔麾下参谋部刚刚研发出坦克时候还要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