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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大专,国家给大学生分配工作多好。”所有的感慨最终只用两个字,多好总结。十年的悲怨,在迎来日出,柔和的阳光温暖他们的心灵,驱散黑暗和寒冷,只能说一句多好,好极了。
“姜哥,你倒是想想办法”男人烦躁的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一不留神被红焰点点的烟头烫伤,骂骂咧咧跳起来踩踏烟头。
一堆男人或是蹲在地上苦恼抓头,或是双目无声靠在墙上,或是搓手盯着他们的老大
“谁tn的能想到拨正反乱,”那些被他们栽赃送到下乡改造的人回来了,比原来更有势力,然而他们却被群众们排挤,没有工厂要他们的无赖,“真他n的倒霉,施孝敬坐上正局的位置,林祥锋成了自行车厂厂长,他哥成了市委书记,”嘴中像塞了牛粪一样,尽骂一些辱人耳朵的话,“感情他们不是去受苦,倒像游历一番,回来就升官发财了。”
“大哥,我们跟你不说有十年,怎么也有六七年打击臭老九,为了随时随地任由你使唤,干的好好的工作也辞了,您看”
当年任、姜、钱三家一手遮天,他们跟在大哥后面抄家,搜刮了不少好东西,可比他们点头哈腰,看厂长脸色拿仅够裹腹的工资强多了,想也没想辞职,或者把岗位让给兄弟,哪里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们送出去的岗位要不回来,找工作没有人要。跟在大哥身后他们收缴了不少钱,全被他们胡吃海喝败嚯的差不多了,眼瞅着坐吃山空,如今治安归警察局管,他们没办法威胁人搞一些钱,他们急了,目前什么也不想,只想找一份安稳的工作。
姜援朝猛地吸几口烟,结果把自己呛住了,咳的眼睛发红才缓过来。
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是家中的幺子,大哥、二哥都有体面的工作,唯独他成了为父亲铲除障碍的木仓靶子,以前活的逍遥自在,天天挤兑兄长们,现在可愁死他了,想要到政府部门做事,光政审就过不了,让他到工厂里做普通工人,他可不干,也做不了工厂领导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兄弟们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扔下我们不管。”
“大哥,亲哥咧”
“我家老头正在想办法,给我一点时间。”姜援朝吸了最后一口烟,吐出一团白茫茫的烟雾,白雾已散去,他依旧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留下一个残喘的燃着红焰的烟头,挺拔身躯的男人远去。
姜援朝不得不来见他们,兄弟们跟着他干了不少事,件件抖漏出去都能要来姜家的命,几百上千名兄弟,不好让他们集体永远消失,只能采取安抚措施。先稳住他们再说,等父亲那边的消息。
w市的一把手,区区一个小岗位难不倒老姜,兄弟们安心回家等消息。
“这几年野惯了,手中突然没了权利,浑身难受”
“认命吧,浪了怎么多年,够本。”
“以后要踏踏实实工作”
“去你n的,咱们的工作是谁介绍的老姜,谁是老姜,”后面一个肆意张狂的男人踹要从良的男人,眼神里满是鄙夷,“一把手,厂长见了都要点头哈腰,厂长敢不给我们面子”
肆意妄为惯了,让他闷屁往肚子砸,简直开玩笑,“只要老姜一天不倒,我们就是大爷。”
“老姜一句话的事,我们的工作就有着落。”
一群人拿出口袋里所剩不多的钱,买了花生、散酒聚在一起瞎咧咧,就等着老姜给他们介绍工作,成为关系户。
他们在家人避之不及的眼神中嘚瑟的过了几天,发誓等有势力了,要这些人好看,就算是家人,也不该践踏他们的尊严,揉搓在一起顺道也给一些颜色看看。
“好消息,好消息”
“人面纹铜鼎、白虎、朱雀找到了”
竖在电线杆上的喇叭里传出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找到了,哈哈哈”市民们脑子卡壳几秒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仔细听,怕他们听错了。
又是一阵激动的笑声,伴随着雀跃。
刚回来的知青不懂这些人为什么兴奋的跟个孩子似。从他们只言片语中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愁容的脸上也露出喜悦的笑容。
“五年了,我还当真的流落到国外”
有人咦了一声,“还在市里面,偷窃张家古董,这么多年也不见归还,铁了心想霸占古董。”
民众们别提有多恨,纷纷打听是谁偷窃国宝。
施孝敬经历辱妻丧妻之痛,骨肉分离,目睹大儿子被人灌马尿各种屈辱。往事历历在目,胸腔中的怒火无法平息,绝佳报仇的机会放在他眼前,他怎能不作为。
那日和廖安西分别后,他联系了同样被陷害的同僚,针对三家制订了周密的计划。他们官复原职,如果不做一些报复性的小动作,定会让三家起疑他们酝酿大动作,他们绞尽脑汁小打小闹、没有掀起任何波澜针对三家,在三家洋洋得意时,来一场指鹿为马给予三家沉痛一击。
老姜死也不会想到摆在客厅里不入眼的古董终结他的仕途。施孝敬带人硬是栽赃陷害指着几十块钱在古玩店掏的古董说是张家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施孝敬怀疑他偷窃张家古董的罪名扣押他,带领人搜查他们家,凭借多年的判案经验,从日出搜查到日落,终于书架底下找一个暗格,里面整齐摆放的可不止一件古董
往姜家大院汇集的人越来越多,张小凡夫妻也在其中。
“老姜,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施孝敬摘掉白色手套,一副有人冤枉你,你跟我说说,我替你主持公道,还你清白的表情。
老姜嘴里含糊,咕噜着发出怪异的笑声。“施局长,还没有确定古董是否害死真的,你莽撞的让人在大喇叭里喊找到国宝,是不是太草率了”
“是不是真的,”施孝敬眼神暗沉,冰针藏在暗芒中直插他心脏,“只要有一件古董是张家的,我能让你背负卖国贼的罪名,”他靠近他的耳边,从肺里传出冷言,“听说李谨君父子走你这条道想要升官发财,给你送了不少张家的好东西,你说这里面哪几件是张家古董”
他退回原处,正义凛然的脸上挂着愤慨的怒气,余光扫视闻讯赶来的市民。当初他一家三口怎么被红袖章拉着被群众批d,他也要让老姜也享受一下这样的待遇。
在老姜辩驳、反咬一口之前,施孝敬恨铁不成钢道,“老姜啊,老姜,你怎么这么糊涂,”他满面伤感,“我们忠于国家,你怎敢私藏文物,其中有几件是张家的古董,你说当初张家古董失窃,和你有没有关系”
“施局长,李谨君是他的侄女婿,李家不光走私古董,还偷窃张家古董。”
“这些都是我在古玩店买的,即使有张家古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有可能被人卖了,刚巧被我买来了。”老姜表面上稳的一批,心里大抵冒冷汗。
“你可能对张家古董有误解,”廖安西牵着一个嘴巴能挂油瓶子的懒妞走到院子里,张小凡淑贤惠雅伴在身侧,他一本正经瞎扯道,“自从我爱人不被红袖章纠缠,心中遗憾没有守护好岳父岳母留下里的念想,时常市里的古玩店转悠,希望能找回一两件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