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好戏将要上演,全神贯注看戏……(1 / 2)
靳九归收回了手,转身随着拓昀回了自己府中。
“麻姑说,舒儿准备开始行动了,但是舒儿有个要求。”拓昀开口。
想不到舒儿竟是如此聪明。
“说。”
“舒儿猜到了麻姑拐来她又让她取得金姨的信任,接下来要让她做的事情必然不简单。她对麻姑有个要求,被她麻姑拐走之前,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如今她失踪许久,不知对方如何想,回去之后必然在那小镇上传的必是身败名裂,让麻姑想个法子帮她掩过去。”这个要求不高,也怪不得她如此坚持着要回去。
靳九归脸色一沉,舒儿竟有未婚夫。
还是青梅竹马的,不知感情如何。
“麻姑可还记得是在何处。”
“记得。”
“允了。”靳九归应下。
拓昀点头。
夜里,华灯夜上,浮华喧嚣的闲玉阁,舒儿被人打扮的干干净净,点朱唇,挽流苏,看起来清秀而不失娇媚。
一双眼睛湿漉漉亮晶晶的,干净而又清明,比起这闲玉阁已经逐渐沉沦的姑娘们,好太多了。
尽管男人都喜欢骚蹄子,但是男人更喜欢看起来干净,只在床上骚的。
而这段日子,她可让人将该会的都教给舒儿了。
来回踱步,笑道,“走了个如姻,来个舒儿,不错不错。”
如姻只是个清倌挂名花魁,但她能赚银子是因为她有一手好厨艺,失了如姻,总要找个人补上来。
想起一事,开口道,“舒儿,以后你可就不叫舒儿了。叫舒娘。跟着金姨走,金姨一定让你赚个满盆钵,最后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金姨满意的打量着,从明日起,便要正式将舒娘推出去了,等到十五,就开苞。
开苞之人已经找好了,三皇子。
三皇子来瞧了几回,满意极了。
“舒娘知道了。”舒儿点点头,拉着金姨踟蹰的开口,“金姨,不知怎得舒儿有些怕。”
“怕,那是正常的。”金姨拍了拍舒儿的头,舒儿顺势就抱住了金姨宽大的腰身。
“金姨,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舒儿开口,感觉到金姨明显的警惕,状若未觉道,“我娘和金姨一样高,也有一双细细的眼睛,我爹死的早,我娘一个人把我拉扯大,这些年来过的不容易。等我赚了银子,嫁了个好人家,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娘。”
话语逐渐低落,带着些许哭腔,“金姨,我好想我娘,可我要好长一段时间就看不到她了。”
舒儿打听过了,金姨也有过孩子,只是后来谁也不知道那孩子去了哪儿,若是还在的话,估摸着跟她差不了几岁。
金姨皱了皱眉头,听到舒儿的抽噎声,心头不由得一软,摸着舒儿的头,开口道。
“一晚,就一晚,下不为例啊。”
舒儿顿时破涕为笑,抬头看着金姨,重重点头,“嗯”
这只要开了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舒儿的行动进行之时,云升的年关也将至,云生于每年的一月十五过大年。
而在此时,云升的以北靠近北衾的地方,已有地方开始下起了雪,每年云升都将面临此事,边地穷困,必然要赈灾度过雪寒,赈灾的银子不少,赈灾的地方也不小,在往年的时候,每年都会因为寒冬而死不少灾民。
云升本就人少。更不能眼见着百姓亡于寒冬。
可往些年的时候,派出去赈灾的银子,到了灾民手中的寥寥无几,在云帝得到的消息就是,国库消耗了,但是灾民还是死了。
这些银子经过三皇子的手,经过大臣的手,经过监守的手,十去无一。
后来靳承远按照靳九归的计策,顺着每年闹灾荒的地方,开店,就是倒贴银子都要开下去的那种。
雪灾,旱灾,洪灾,每年会出现灾祸的地方都会有靳家的酒楼饭店,不是在汴京城华丽宏大的那种,而是那种如同野草一般普通,成本低,足够穷困人家来此避难,能够不起眼的,又能最快最完整的收集灾情信息的地方。
当信息收集到一定的程度后,汇聚了数万灾民的血手印签字画押,作证监守贪污之事,实际赈灾的物资不足朝廷宣布的十分之一,大米被谷壳掉包,银两也成了沉甸甸的石头,之事外头涂了一层银面。
最后由靳九归带着证据冒死进京见云帝一面,一举夺得了云帝的信任,并且成为了云帝在灾地放置的眼睛。
靳九归虽是商贾,但他在云帝眼中是特殊的。
位处高,虽见山远,却看不见山底的乌合之众,靳九归也因此,成了各大贪官污吏防备之人,使得这几年来,云升赈灾情况好转,死去的灾民逐渐变少,天灾不可避免,但是人祸却可以防备。
眼见寒雪将至,各路人马都是小心翼翼。
尤其是三皇子府,三皇子云哲好不烦躁,要过年了,看着账本,一张脸铁黑,伸手一摔。
“这群大臣怎么凑齐了都在这年关,不是办喜就是办丧,本皇子还想纳皇妃呢”
“父皇也是,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宫中留那么多妃嫔,用的上吗”
这个娘娘要过生,那个娘娘受宠要打点,来来去去的人情都要银子。
云哲头痛的很,眼睛一闭躺在床上,都怪那劳什子靳九归,害的他和手下大臣连块儿大些的油水都捞不到。
如今异世之魂来了,势必要得到她才行。
不过这人好巧不巧,怎么就偏偏是靳九归的夫人,虽然如今惊世骇俗的休夫,但也让他迟迟不敢轻举妄动。
坐起身,眯着眼睛开口道,“年底了,皇姐那里应该清清账了。”
看了看时辰,起身去了闲玉阁。
舒儿会弹琵琶,娘年轻的时候曾是茶楼卖场的琵琶女,后来嫁了人,也将这技能交给了舒儿,虽然称不上大师,但是调情是绰绰有余。
开苞之前,金姨让她坐在台子边缘,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还有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腕,在暧昧的灯光下,吸引着人的眼球。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闲玉阁准备新推的花魁,舒娘。
琵琶弹的尚可,这一双眼睛就是灵活的会说话一样。
一曲弹罢,抱着琵琶上楼时被人一挡。
云哲看的舒心,咧嘴一笑,“舒娘可是想我了”
舒儿婉转一笑,面纱下一张小脸也是讨喜亲近,“舒娘方才望了下面半晌,还以为公子今儿个不来了呢。”
“小嘴儿这么会说话”云哲眯起了眼睛,挑起舒儿的下巴,“我真想现在就尝尝。”
“三三公子,这可还不到舒娘开苞的日子呢。”金姨连忙赶过来,拉开了云哲的手,“三公子且再等等。”
说着给舒儿使了个眼神儿,舒儿连忙抱着琵琶上楼,转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金姨的神色很简单。
“金姨,我可是第一回见你这么护着姑娘,说,有什么目的”云哲不屑的拍开了金姨,擦了擦自己的手,睨了金姨一眼。
金姨笑的有些难堪,“我哪儿有什么目的,不过倒是三公子今日可需要什么。”
云哲靠近她,用一种仅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快年底了,该清账了。”
说完就快步上了四楼。
不一会儿,珂儿就下来吩咐了金姨,金姨点点头。
左顾右盼的进了房间。
舒儿却而又反,悄悄的在窗户面戳破了个洞,只见金姨背对着门边,蹲在房间内的一个红柱子底下,摆弄着什么。
见她起身,舒儿连忙离开。
早金姨走后。舒儿推门进去,那柱子下有个不起眼的小孔,像是锁眼。
怪不得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不妥。
这柱子本就在脚低处,也没有人会检查这柱子,可是钥匙呢
这样精密的地方,肯定不会是普通的钥匙。
十五日就是她开苞的日子了,她一定要在这之前找到线索,传给麻姑。
舒儿以即将开苞非常紧张,这几日都缠着金姨睡觉。
思子心切的金姨也半是无奈半是溺宠的应下。
舒儿已经十六了,照理说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不过也好,小孩子,才好调教。
也不知道,她的儿子,怎么样了。
在十五的两日前,舒儿终于找到了线索。
但凡有关重要消息的,金姨都一向很严密,即便是舒儿与她一同睡。她都不曾透露过马脚。
直到那天晚上舒儿感觉尿涨,模模糊糊的起身对金姨说要去尿尿。
金姨应了。
迷糊中的舒儿穿错了鞋子,去尿了一转,一路走着却觉得右脚心异常的烙脚。
舒儿是平足,只要有一点不舒服,那就全是不舒服。
回了房间却见金姨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发冷,吓了舒儿一跳。
她还没做什么呢
“金姨”舒儿怯生生的唤了一声。
金姨低下头看着她的脚,舒儿才低下头,“啊哟,不小心穿错了,金姨对不起对不起”
连忙跳了出来,滚回床上,朝着金姨赔礼笑道,“金姨我不是故意的,知道你的鞋子精贵,下回我赚了银子,赔您一双。”
躺到了床上。金姨的神色依旧不是很好看,许久才松了下来。
叹道,“舒儿,过两日就要开苞了,可再不能像个孩子似的赖在我这里了,明日,回去睡吧。”
舒儿顿时一脸委屈,很久才努努嘴,“是。”
像个委屈的小孩,一蹭一蹭的又蹭到金姨身边抱着她睡。
金姨又给她敛了敛被子。
舒儿一颤。
“吓着了”金姨问了一句。
舒儿埋着头,使劲的摇了摇头。
金姨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睡吧,乖。”
舒儿突然升出了一股罪恶感,若是她将消息带出去,会不会害了金姨。
但是一想到了某个人,舒儿又没有办法,只能死死的往金姨怀里钻,她是一定要离开的。金姨只是个妈妈,就算这闲玉阁出了什么事,和金姨一定没什么关系。
舒儿这么安慰自己。
第二日,靳九归就收到了舒儿传来的消息,麻姑也战战兢兢的问,“公子,这第一件事已经完成了,那这第二件事”
靳九归转过身,“你可以脱身,但是你要给我找一个,像你一样贩卖人口,送往闲玉阁的人,你入这一行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带你的吧。”
麻姑一颤。
最终还是应下,“好。”
她已经走上了这条路自然回不了头,送舒儿进去就已经背叛金姨,如今只能走下去了。
十四日的上午,温情留玉了宝和红袖照看着有间小吃里的泡着的几坛子泡椒和卤水。
让添香陪着自己上集市看看,临近年关,不少人拿了藏货出来,想要卖个好价钱,回去过个好年,而她的卤水还缺几个香料,所以想上街找找,
虽然现在卤水味道已经足了八分,但是还是想尽善尽美,补全剩下的两分。
这几日虽然没有与靳九归见面,但温情倒也忙的充实。
对于找东西温情也算是熟门熟路了,这个时代对于香料也是所现不多,她便往药材的那一边钻去,许多人拿着宝贝而不自知,这一回她说不定还能收个漏呢。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络绎不绝,温情眼睛间,一眼就瞥见了其中一个,虽然不成形,但是也能将就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