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红云（1 / 2）

李凡抬头看着那棵长得最大的玫瑰树，他记得上一次，这四周有很多燕子的。虽然，那时，在这里没有阳光。

现在，黑色的玫瑰叶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成了绿色，腐烂的气息消失了，只剩下蓝玫瑰的甜香。

只是燕子消失了干干净净，就连他抱过的那只肥燕子也没有了。

李凡记得，那只燕子的眼睛很好看，又蓝又亮，还有一丝深沉。

小屁孩突然说：“我是预言家喔。”

李凡不理他，向玫瑰深处走去。

小孩突然饿狠狠地嚷嚷：“你会死去。”

李凡没有停留，继续前行。

小孩在后面哇哇大叫：“喂，你会失去眼睛。”

李凡摸摸自己的眼睛，也许，真的失去了也没什么，毕竟，那是异类的象征。

“你会失去心脏的。”

声音变了，不在是小孩的声音，那声音透着感情，三分老人的沧桑，俩分友人的关怀，四分恋人的爱意，一分女人的冷厉。

李凡回头，后面却空空如也。

罢了，反正是在梦里。

梦里都是假的，不是吗

梦里与现实无关。

梦啊，不过是意识乱无章法的游离罢了，它是虚无的，与真实无关。

“梦可是与真实可是有关呢”

李凡抬头，十步之远，有一个小孩站在那里。

他有黑色的眼睛，他有黑色的头发，他和自己是一样的。

“你好，我叫苏贝贝。很高兴认识你。”

小孩在十步之隔的地方，冷冷的看着他。

李凡摸摸后脑勺，那里受过伤，很痛。

听说，按摩后脑勺，会忆起很久之前的记忆。

在他十步之远的那个男孩，在阳光照耀之下，眼睛很漂亮，像那只肥硕的燕子。

李凡揉揉眼睛，发现，他的眼睛和头发并不是真正的黑色，那是蓝色的，墨蓝的，颜色太深，看起来，就和黑色一般。

李凡又摸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景象出现在脑海之中。

在一个小房间中，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牵着一个小孩，那小孩着身体，那个小孩的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是不蓝色的，他的瞳孔是蓝色的，蓝得发黑。

小孩手里捏着一个小木偶，木偶有个尖鼻子，还有个红帽子。帽子顶端有像大针管一样的细针。

大白褂企图拿走小孩手里的木偶，小孩却死死的抓住木偶，不让他的珍宝被夺去。

大白褂生气了，踹了小孩肚子一脚，小孩被踹倒在地上，手里却依然死死的抓紧木偶。

大白褂抓紧木偶，把木偶从窗外扔了出去。

小孩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睛却已蒙上了雾气。

他攥这木偶的力气太大，大白褂夺走了木偶，但是木偶的帽子却留在了小孩的手里。

只是，毕竟小孩子力气小，要留住一样东西往往需要花费更多的气力与血汗。

他的手被帽子的尖端扎破了，鲜血流了出来，那血是黑色的。

小孩，低着头，看不清面容，李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喂，小子，啊，老子跟你说话，你还敢走神，走神也就罢，尽然还走了整整一夜，现在，天快亮了，时间不够了，格老子的，啊，你说，你要怎么赔我，你赔老子的时间，呜哇哇”

那蓝眼睛的小孩背后生出俩双翅膀，飞向天空，一脚揍向李凡的脑袋。

李凡只觉脑袋又是一痛，手中的玫瑰枝条已无影无踪，在去空中的小孩，却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笨蛋，在这里。”

李凡感觉有人拍他的左肩，往左一看，却没有人。

“笨燕子，我在这里喔。”

李凡右肩一痛，猛的向右边看去，那也只有玫瑰林。

“这里喔”

“哎，大王叫我来巡山，顺便，给燕子戴皇冠，啦啦”

李凡顺着声音往天空望去，只见小孩又变成了金发，浅蓝色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个不停。

那个枝条还是被小孩插到了李凡的后脑勺。

他三尺来长，在高大的玫瑰林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渺小，他高高的挂在天空，一阵微风吹过，他收拢翅膀降落在落在离李凡十步之远的冰面。

“哎，小燕子跟我来呀，跟我来哟。大雁叫我来巡山，抓个傻，小燕做晚餐，抓个小燕给我做晚餐”

李凡像是受到歌声的蛊惑，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