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蝶梦（1 / 2）

李凡骤然感觉后脑一痛，

“呵呵，成了。”

台上传来第三个声音。

李凡感到视线模糊，面前的蓝色的水之涡轮化为黑色的阴影。

他看不见东西了，他失去了视觉。

他渐渐地听不清莱克斯在说些什么，下面观众的惊呼也变得模糊不清。

李凡失去了听觉。

“呵呵，你饿吗”

谁在说话，不过我的确蛮饿的。

“饿就吃了它。”

“吃了什么”

我的周围都是一片黑色，没有光，没有影，没有声音，没有触觉，没有气味。

但是有咸味，是液体，这些液体很涩口。

有哭声，有狗呜咽的声音。

“谁，是谁，我在哪里。”

我发不出声音，或许是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的视觉恢复了，我能看见黑色了，我的脚底是一片黑色。

我的触觉恢复了，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我能感觉到气流吹过我的手，有些冷。

我用手在地面上摸索，什么也没有，那我是怎么站地面上的我能感觉到我脚下踩的是踏踏实实的地面。

我再次去摸，可我摸不到我的脚，我的脚呢

我想摸摸自己的手，可是我什么也摸不到。

我用脚在黑色的地面上跺了一脚，那的确是地面。

“哗啦”

“汪汪汪”

是狗的哀鸣声。

“阿凡，出来啊，你还进去干嘛，阿黄自己会出来的”

李凡听见他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被挖一块似的，冷冷的，凉凉的。

这个声音令他惊喜而伤心，他不想听到这个声音。

他，他记不起这个声音，这是谁的声音，有点像樊篱呢。

可是，那一定不是樊篱的声音，他没听过樊篱如此忧心的声音。

他的声音和脸一样，没有情绪。

“出来啊，阿凡你出来啊阿凡阿凡”

“你是谁”

李凡问了出来，他能说话了。

“我恨你。”

那个声音冷冷的说。

“你是谁”

李凡吼道。

“你是谁”

“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他。

有冰凉的东西落在手上，是雨吗

李凡把手撑向“天空”。

“天空”塌陷了，黑色的雾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依然只能看到黑色，但他却觉得自己所处的空间越来越小，以至于他只能蜷缩在这狭小的空间中。

呼吸越来越痛苦，黑色中出现了蓝色的光点。

在黑色笼罩一切的地方，光，是那么的可贵。

光点越来越多，李凡试挣扎着着去触碰它们，可是他触碰不到。

他被无形的黑色压着，那些黑色的东西很重，他摆脱不掉。

他挣扎不开，他感觉到呼吸困难，他触碰不到他的光。

光点很美丽，它们在黑暗中飞舞，凝聚。

光点凝聚成了蝴蝶，蓝色的蝴蝶，它很美丽。

它飞到李凡的身旁，轻轻扇动着翅膀。

蝴蝶飞舞，驱散了黑暗，带来了透明。

李凡感觉他又能呼吸到空气了。

它轻快的扇动翅膀，像一只在风中摇摆的冰玫瑰。

李凡凡伸出手去触碰它，李凡惊喜的发现它竟没有飞走

它停歇在我的的指尖，它很柔软。

它收拢翅膀，像冬日里停留在枝头的最后一瓣花。

最后，它抖抖翅膀，飞向了远方。

李凡站了起来吗，他可以动了，远方是无尽的黑暗，但那是蝴蝶飞去的地方。

蝴蝶越飞越远，李凡也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蝴蝶飞出了黑暗，来到了人间。

这是一个午后，俩个初中生模样的小男生背着帆布包走在人行道上。

“嘿，你听说了吗，我隔壁小陈家总有有蝙蝠飞来飞去，昨天他家的儿子脖子上被咬了俩个洞，今天还在医院待着呢，你说是不是蝙蝠咬的”

于鹏对他旁边的小胖子说。

他头发挑染成橘色，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不会吧，蝙蝠还吸人血不成”

小胖子一脸你骗我的表情。

“为什么不能吸”

于鹏将头发一甩，反问道。

“我说，咱们这里的蝙蝠都是吃虫子的吧”

小胖子看着梧桐树上的黑燕，有些奇怪，什么时候，黑燕变成成群结队的出没了

“唔，也许是变异了。”

胖子看到麻雀将一条青虫吞入腹中，将头上的鸭舌帽扶正，有些心不在焉。

“还变异，生物没学好呢你”

“唔，我家来了一只燕子，在做窝”

“嘻嘻，说不定吸血的是燕子呢”

胖子身材又些小胖，手是却修长的。

他伸出俩只手指在于鹏的颈部重重一点，恐吓道。

“嗤，我奶奶说了燕子是福鸟，怎么可能会吸血呢”

“你不觉得，夜里，蝙蝠和燕子很想的吗”

小胖子继续恐吓。

“哎，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