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爱难得(1 / 2)
陆常山不答,看一眼她瘪瘪的牛仔裤口袋,反问她:“你的手机呢”
苏木没好气,干巴巴地说:“在杨灿家”
她俩本来只是下楼来散个步而已,不会有什么重要人物找她,要有未接来电回去再回也没事,所以苏木没把手机放身上,连着她的包一起丢在杨灿那儿了。
陆常山从裤袋里拿出他的手机来:“给她打电话,说你不上去了。”
“干什么我得上去睡觉”
“我陪你。”
“啊”苏木惊呆,浑浑噩噩的脑子短了路。
你陪我睡觉这这不科学
“想什么呢快点”陆常山神色不动,像身后的灯柱。
他是用右手拿手机的,手还有些肿,苏木闻到了怪怪的药味。
“哦。”她乖乖地接过手机,摁亮屏幕后,看到是自己多年前他给拍的相片。那时候的诺基亚像素不高,拍出来的相片清晰度却很高。
她想了下,给杨灿发了短信:他叫我不上去了,你想想怎么才能让我原谅你吧
按了发送键,她才迷迷糊糊地觉得好像不该这样写的,可是已经发了啊她赶忙把短信删除了。
杨灿马上回了过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从了他吧,我的姐
苏木即刻删了,头又开始重沉沉的发晕。
陆常山把手机拿过去放入裤袋,拉着她转身就走。
“喂要去哪里呀”
他一声不吭,拐到了一个停车场,把她塞进车。
自从再见面以来,苏木直觉他比以前更加冷硬,更加霸道。脑子里闪现出徐旭峰的控诉“是谁让他变成这样的”,她心想:算了,就当是我欠你的。我跟你一日是一日,跟你一晚是一晚。既然明天是注定的结局,我就任性一回会怎样呢会怎样呢
车子上路,夜晚时是苏木最路痴的时候,因为在车里看不清楚外面的景物,只知道他是往城里开。
过得一阵,苏木再看周围,这不是昨晚吃饭那家馆子那一块地儿吗
“喂我叔叔在病房呢,你让我睡哪儿”
陆常山依旧不发一言,车子直行了一段再右拐,不是一直往前去军区医院。
好吧,你想怎样都随你,把我吃了我绝不会像孙悟空那样在你肚子里翻筋斗,我会乖得像个刚出生的婴儿。
一个人最无敌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就是你上蹿下跳、厮打哭喊,他却静静地坐在那儿,当你是猴儿耍戏似的看;或者是你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一拳打过去,他有丁春秋的化功大法、段誉的北冥神功,把你那一拳一秒钟化为无形你还一脸懵逼。现在的陆常山就是这样,他安静地开着他的车,什么都没做,你却拿他没办法。
苏木的头越来越重,现在最想要的是床,一张躺上去就能呼呼大睡的床。
车子再直行爬了个小坡,进到一个宽敞的院子,应该是没有地下停车场,车都停在院子周围花坛边树荫下。
陆常山熄了火。苏木下车,抬头看,这里边的房子最高八层,没有仰得脖子酸眼睛涩的高楼。
苏木明白了,这是陆常山的家呢
陆常山拉着她上了右边一栋楼的二楼,开门按亮灯,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凉拖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穿我妈妈的。”
玄关进去是客厅,深灰色的沙发,深灰色的窗帘,连墙上挂的画都是黑白调。
“你这品味很陆常山”
陆常山不回应,钻进客厅西面的一间卧室拿了一件白色套头的t裇出来,再扔给她四个字:“洗澡。上床。”
你只说前面两个字就够了,后面两个能不能不说虽然我们曾经无比亲密过,现在也还深爱着,但那两个字很让人浮想联翩啊
苏木头脑晕晕,思维却控制不住地兴奋,抓着他泛着淡淡洗衣粉香的t裇,转了半圈,才发现卫生间就在玄关的右侧,左侧隔断门后是厨房。
她推门进去,没看到陆常山在她身后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
舒服的热水从头到脚淋下去,她的头松泛了些,思想却犹如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尽情奔驰。
他这屋子是三室一厅,两间卧室,一间小的应该做了书房,或许也是将来的儿童房。那我出去睡哪间呢主卧次卧和他一起睡
和他抱过,亲过,却没有睡过,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
他要是那啥该不该答应呢该不该呢
该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有什么不该的他不换手机,是因为那里面有我的相片;他把手砸肿了,是因为我骗他说我有了别人。我们这么相爱,命运却不让我们在一起
明天或者后天我就回家了,既然以后又不能在一起,那就把最美好的回忆都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