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柳粟似乎不乐意,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
没想到喻信龙抬手就给她一个嘴巴,恼怒之下,不该说的也说了出来: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以为自己是明星?你就是只鸡,你跟宋筱筱一样都是鸡,难道想步她的后尘?
宋筱筱的敏感果然与喻信龙脱不开干系,床底下的汪司年听得心惊肉跳,生怕一点动静就被人宰了。幸亏两个人没交谈两句就离开了卧室,听声音是去敲了隔壁卢启文的房门。
汪司年赶紧从床底爬出来,又按原路返回。他手忙脚乱地爬过露台护栏,刚刚进了卧室,还没来得及把落地窗关上,身后卢启文就出声了:司年,你刚去哪里了?
我汪司年回过头,见卢启文半身裹着浴巾,身上水淋淋的,像是刚从浴室出来,他灵机一动,说,屋子里闷得慌,我去露台上透透气。
你很紧张,卢启文眼神一暗,声音也低了两分,你不是去透气。
我汪司年心里咯噔一下,眼珠瞥了两瞥,尽量保持镇定,真的怪闷的
汪司年仰着头,见卢启文冷着脸,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他心惊肉跳,倒不是觉得卢启文跟喻信龙是一伙儿的,只是单纯怕这头遭了怀疑,那头就会被喻信龙发现。
然而卢启文来到他的面前,忽地温和一笑,一把就将他抱进了怀里。
你一定在想我刚才那句话,想得心烦意乱,又闷又燥,卢启文侧头吻了吻汪司年的耳朵,低低一笑,你想要我,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汪司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既觉庆幸又感好笑,赶紧摆出一副无辜面孔,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没想到卢启文一下来了兴致,将他抵在落地窗上就啃。
有、有人敲门,汪司年扭头避开对方火热的唇,抬手往着声音方向指了指,他们敲了有一会儿了,我去开门。
卢启文就是听见敲门声才离开的浴室,只是一时兴起又把门外的喻信龙给忘了。他被扫了兴,松了手,取了件睡袍披上。
汪司年赶紧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果然是喻信龙与柳粟。
一对上喻信龙那双冷酷犀利的眼睛,汪司年就吓得发抖,他怕再与这人共处自己就会露陷,回头对卢启文说:我不吃夜宵了,我打算回剧组拍戏了。
说完人就闷头往外走,卢启文追出门去,在他身后疑惑地喊:你明天不还有活动么?
我要回剧组,不参加了汪司年毫不犹豫,一刻不停地快步进入电梯。
司年,到底怎么回事?卢启文追到电梯门口,完全想不通这人怎么风一阵火一阵,想一出是一出。
谢谢你亲了我一下,因为这让我发现,一团乱麻中抽出头绪,汪司年按下电梯关门的键,在门合上之前抬起脸,冲卢启文明艳一笑,我原来已经一点都不喜欢你了。
电梯门关上了,楼层显示一路向下。煮熟的鸭子飞了,卢启文阴着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原本自信地认为汪司年仍停留原地,随他招一招手,就会上赶着贴凑上来。
柳粟也是今天刚知道宋筱筱的死与喻信龙有关。两人虽然算不得熟,但兔死狐悲,总难免有些惊惧伤感。她强作镇定地问自己老板:卢总,他人呢?
卢启文骂了一句:神经兮兮的,说要赶回去拍戏,走了。
柳粟一下想到了涂诚,眼神一刹黯然下来:我看不是去拍戏,是迫不及待想见他的新情人了。
卢启文看她一眼:什么意思。
柳粟跟汪司年同在剧组拍了这么些天,眼见他跟涂诚越来越亲密,人前人后也都不遮掩这份亲密。涂诚的性取向她是了解的,汪司年更是一个喜怒爱憎全写脸上的人,柳粟联想自己境遇,愈发不甘心。她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与涂诚那些纠葛全说了出去。
你是说那个保镖以前是警察?卢启文变了脸色。
我查过了,是警察,喻信龙接话道,只不过被开除了,现在就是保镖。
没那么简单卢启文面色凝重如临大敌,一见柳粟同样一脸惊疑,又笑着安抚她说,一会儿你还要陪客人,先回你的房间去。
待柳粟一走,卢启文就快步回到卧室,望着露台落地窗前被夜风吹摆的窗帘,若有所思。
喻信龙反应也快,同样意识到了不对劲:Gino,你该不会在想
卢启文直接用行动给了他答案:去你房间看看。
喻信龙的房间里,行李明显有翻动过的痕迹。卢启文心细如尘,一双眼睛瞟东瞥西,看见床铺凌乱,问喻信龙:你刚才在这上头玩过那贱货了?
答案不言而喻。
既然汪司年受那警察指使潜进了这间房间,又没被进门的喻信龙发现,卢启文很快意识到,刚才人一定藏在床底下。
他低头往床底一看,果然发现了一条链子。他伸手把链子捞了出来,链坠是个黑色的小挂件,认出来,这东西是个微型监听器。
那小子
喻信龙刚要开口,被卢启文一个手势制止了。他素来小心,吃不准这东西是汪司年不小心弄掉的,还是故意藏在床底下,更吃不准这房间里是不是还藏着别的监听器。
两个人走出房间,喻信龙张口就抱怨:我早说弄死那个小子算了,偏偏你色迷心窍,不舍得。现在倒好,羊肉没吃着,沾了一身腥。
也不一定。你现在就去把那账户销掉,把所有痕迹都抹干净。那些文件最多扯出喻信龙,卢启文是随时准备弃车保帅的,当然他暂不认为到了那一步。
那姓涂的警察明显已经怀疑我了,这次弄干净,保不齐还有下一次。汪司年也随时可能整出新的幺蛾子,有那位涂警官保护,想下手都不容易。
那就把他们拆开。卢启文沉吟片刻,胜券在握般微微一笑,以前司年真的很信任我,他对我毫无保留,什么都愿意告诉我。
喻信龙不解地看着对方。
卢启文说,柳粟当年那件事情,就是汪司年拍的照片,找的记者。
喻信龙依然不放心:那柳粟呢?她知道了那么多,还跟那警察那么熟,会不会临阵倒戈?
卢启文看了看手机,那位重要客人就快来了,他眼神随之一暗,杀机毕露:先过了今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