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流沙空逝去,半载年华终不虚(九)(1 / 2)
一指流沙空逝去,半载年华终不虚九
“你终于醒了”白起在灯光下,脸庞的轮廓没有那么棱角分明,多了几分柔和。
“我睡了多久”赵缃只觉得脑袋沉沉的。
“不过一个时辰”白起摸了摸她的头,拨弄了她的发梢,发现了那一颗胭脂痣,忍不住揉搓。
“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噩梦”梦见她被刺杀,赵缃手心还是冒着冷汗。
“不怕有我”他爱怜的揽了她的肩膀。
赵缃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听到白起闷哼一声,赵缃抬头关切道:“你怎么了”
“无事”白起冲她宽慰一笑。
“你受伤了”赵缃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儿。
“不过是一点小伤,无碍的”他轻声道。
“让我看看,总好放心”赵缃竟不知她有这么担心。
“在,背上”白起小声道,嘴角竟然还微微翘起。
赵缃解开他的衣衫,竟有些羞涩,明明都是明人事的妇人了。
果然,肩膀处缠着白色布帕,隐隐溢出血丝。赵缃小心抚上去,像是抚摸着一件打碎的玉器一般,“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他拉住了赵缃的手。
“你唬我,血丝都溢出来了,是不是伤口裂了”赵缃抽出手,轻抚他的伤口。
“还真有点疼”白起笑道。
“我去给你上药,你不要乱动”赵缃寻了金疮药,找了条干净的纱布,“你忍着些”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喊疼”白起嘲弄道。
赵缃一气,故意下重了手,只听得白起:“嘶”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不是我下手疼了,忍这些”赵缃又觉得心疼了。
“夫人这是要谋杀亲夫吗”白起明知她是故意的。
“我哪能呢好了”赵缃顺手就打了个蝴蝶结,手指猛然停住,这样的打结,好像有一个人这么教过她,是谁为什么总感觉忘记了点什么兰叶春葳蕤这是什么葳蕤她是谁
“你怎么了”白起见她半晌没出声,问道。
“你是在哪里受的伤怎么现在还没好,成了这般,如实天气热了恐怕要发炎”赵缃回过神来道。
“回来的途中,遇了埋伏,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想趁机大劫点财物。”白起隐瞒道,是赵军,她的王兄啊
“是吗怎么,我们堂堂的大良造还能被几个小毛贼伤了,实在稀奇呢”赵缃轻笑道。
“那里是他们光明正大伤了我,不过是趁着我们人少,而且我看他们的人数虽然很少,但是个个都是顶尖的武功,来路不简单呢”白起继续胡编乱造。
赵缃若有所思道:“是吗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小心他们再找你。对了,你身边没有人么怎么会被人伤了”
白起忍不住一笑:“回来回禀大王,也好,没事”也好赶来见见你。
“哦”赵缃道。
白起拉了她的手轻声道:“这些日子有没有念着我”
赵缃又羞又窘道:“大人说什么呢自然是,自然是,有的”最后两个字说的极微弱。
白起将她放在腿上,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一吻,道:“我也想你,夜夜想”他揉了揉她的腰间。
赵缃双颊更红了,竟不知说什么了只是暗里偷笑。
他托着她的脸颊,缓缓吻上去,吮吸,唇齿厮磨,将一切都化作不尽的温柔中,赵缃抱着他的脖子,适应着突如其来。
赵缃的呼吸有些急促,但他的唇舌依旧没有停止探索,唇瓣上都是他的气息,沉溺其中,越陷越深。手从她的脸颊上往下滑,双肩,脊背,腰肢。
赵缃有些情动,顺着他的吻,呼吸更加沉重。
最后实在有些无法喘息只得作罢:“大人”她轻声唤了一句,不说其他。
他知道怀里的人此时一定又气又羞,摸了摸她顺直的乌发。
“大人,府上还有酒吗”赵缃突发奇想。
白起皱眉道:“你要什么酒喝酒伤身,你身子才好了些,怎么有这般”未等他说完,赵缃便用纤细的玉指按住了他的唇,轻声道:“大人,那日我们新婚的酒还在吗”
白起一怔道:“该是有的,那样的烈酒我已经很少饮用了”
赵缃抚了抚他的衣带道:“大人,那宫宴里的酒水便是你我新婚是所用的”
白起又是一怔道:“好,我带你去取”
赵缃点点头,“小声点,不要被冯姑发现了,否则她定是不同意的”
“好,但是你答应我,不许多喝”白起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