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章 暴龙VS黑面虎(1 / 2)
脆弱的书房门,哪里经得起顾非墨带着十分怒火与九层武力值的摧残
门倒地后带动的劲风,将书桌上的一叠信纸吹得四散飘起。
谢锦昆的神经跟着紧紧的一缩,心头更是狂跳了起来。
他顾不上捡那些掉落的信纸,马上堆着一脸的笑走到门边,客客气气的说道。“顾顾公子,顾将军,您怎么来了这一大早的哎呀,老夫刚刚起床,还未洗漱,仪容不整,多有得罪,请在此稍等,老夫先洗把脸再来。”
谢锦昆为心中忽然想到的一个借口窃喜不已。
这才刚刚是辰时,顾非墨再霸道,总不能不让人洗脸漱口吧
哪知顾非墨伸手在他的面前一拦,面无表情的说道,“谢大人,本公子此次来是找你说正事的,不是来看你的脸的。你的脸脏得跟茅房一样,本公子也不介意。”
谢锦昆一时傻眼。
然后他的身子忽然一轻,整个人已被顾非墨的双手钳住,按在了椅子里。
眼前少年公子绝美倾城的眸子里,杀气腾腾。
谢锦昆的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扯了扯唇,勉强的扯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不知顾顾公子找找老夫有何事”
顾非墨压着一肚子的火,口里磨了磨牙,心中愤恨道,老匹夫装傻是不是
他都连着来了好几天了,今天已经是第五天的早上了,他不信那管家没有对谢锦昆说明他的意思。
“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谢大人,为什么要将谢三小姐赶出去还有,她在哪儿”他眉梢扬了扬,拖了张椅子坐在谢锦昆的对面。
他那脸上挂着的笑容,在谢锦昆看来简直是一只猫儿看着面前的老鼠的戏虐之笑。
“她随她母亲搬出去住了。夏氏吵着要同老夫和离,寻死觅活的,老夫不得不同意啊。不是老夫赶啊。”
“不是你你们府里都说三小姐可怜呢”顾非墨咬着牙,脸色黑沉得吓人。
他心中后悔没有早点儿来提亲。
不,他一早就来过,却被段奕那厮搅和了。
好不容易趁着段奕离京了,结果谢云曦又不见了,他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那个小女人,原来是被赶出府去了。
谢锦昆跟他前世有仇吗专拆他的后台
顾非墨双手掐着谢锦昆的脖子,大有说得不好就要他命的架势。
“顾公子。”谢锦昆都要哭了,“不是老夫的错啊,是她们自己要走的。”
顾非墨眼神一眯,放开了谢锦昆。
然后,他阴煞煞地说道,“谢大人最好说的是实话,若是假话,哦,谢二公子还在大理寺的牢里吧”
这无疑是威胁,赤果果的
谢锦昆心中气恼却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二儿子不争气进了牢里的
虽然恨不得打死谢诚,但总得有个儿子替自己送终,抱灵牌。
“没有假话,是她们自己要走的。”谢锦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顾非墨虽然走了再没有来谢府找谢锦昆。
他却跑到兵部去找他了。
谢锦昆真想哭。
他因为两个儿子与妹夫烧了兵司库,皇上一气之下已将他由尚书降为侍郎。
办职的衙门不变,只是当初的下属升到他的头上做了他的上司,整天给他小鞋穿。
顾非墨兴高采烈的去,垂头丧气的回。
只是没有回家,而是转道去了谢枫的住处。
他一进门就往椅内一坐,颓废的望着屋顶。
离办差的时辰还早,谢枫也才刚刚起床,正在洗漱。
他往顾非墨身上看了一眼,揶揄一笑,“你今日穿得倒是漂亮,相亲”
不说相亲还好,一说顾非墨的火又上来了。
他气得猛的一拍桌子,口里骂道,“谢锦昆这个老匹夫看小爷不削了他”
谢枫闻言马上眼神一眯,“他得罪你了”
“得罪大了”顾非墨看了他一眼,拉着他就往外走,“走,替我办趟差,你以前欠的钱子全都不用还了。”
“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还你。”谢枫扯了扯唇说道。“不过,你说怎么帮这次可以免费,不要你的钱。”
“办好了,你不要我也会塞给你”顾非墨在谢枫耳边耳语了几句,“干不干替我出口气”
“出事你担着”谢枫眉梢一扬说道。
“当然是我担着你放心好了”顾非墨见他同意了,心情大好。
“好,我今天告假一天,替你当差去”
谢枫拿着顾非墨给的腰牌,到了兵部车驾部点马。
“奉西山总兵顾将军之令,点马一百匹,用作操练习”谢枫朝车驾部的管事扬了扬手里的腰牌说道。
管事查验了腰牌,做了记录,“您请稍等,这就给您点马去。”
京中除了皇上自己的几匹坐骑养在宫里之外,其他的所有的马,如战马,依仗队的马匹都在车驾部里。
谢枫环顾了一下马场。
只见一处栅栏里圈养了几十匹马,个个膘肥体壮的。
他若无其事的朝那些马匹走去。
然后,趁着无人时,朝马的食槽里丢下一包包药粉。
他刚刚回到刚才等人的地方,便见谢锦昆与两个部下也到了车驾部。
谢锦昆看到他,冷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走到他的面前,“见到长辈,又是品阶比你高的人,为什么不下拜”
谢枫冷着脸,扯唇冷笑,“你有什么值得我跪的”
“小子不得无礼这是谢氏族长,就凭你是姓谢,你也得跪”谢锦昆身边的一个部下厉声喝道。
“我谢枫今生说过,不跪之人有三,第一,抛妻弃子者不跪,第二,忘恩负义者不跪第三,只想自己爬升,连亲儿子也杀者不跪”
“放肆,小子太狂傲”谢锦昆挥手朝谢枫的脸上扇去。
被谢枫侧身一躲开。
接果,谢锦昆的手打空了,而出于惯性,他自己则朝前面栽前,要不是被两个下属拉着,也会摔个狗啃泥。
谢枫拂了拂袖子,轻哼一声,扬长而去。
“你等着竟敢藐视老夫”谢锦昆气得暴跳起来。
“算了,大人,人都走了。咱们还是忙正事吧。皇上那儿还等着呢”谢锦昆的下属忙着劝他。“等这事忙完了,大人您再收拾他。”
“对,你说得对,除非他不进谢府,否则,老夫定要用族规来罚他。”
谢锦昆在那些长得膘肥的马匹中亲自己挑了十匹马。
然后叫过几个衙役,“马上送到围场,皇上正等着用,北疆有使者来了,皇上请他们看看咱大梁国的良种马。”
“是,大人”
十个衙役一人牵了一匹马朝围场走去。
谢枫将他的一百匹马交给顾非墨另外派来跟着他的人,悄悄的跟着衙役往围场而去。
城中的皇家围场里,元武帝正在向北疆使者炫耀着大梁国的良种马。
元武帝对身边的使者说道,“使者说贵邦的马能日行千里,我大梁的马也能日行八百。”
使者惊异的问道,“哦,想不到梁国陛下也有千里马那一定要见识见识了,或者,让咱们两国的良种马比试比试”
“准,比试比试”元武帝对自己养的几十匹良种北域马很有信心,对身边人问道,“谢大人来了没有”
“皇上,臣来了这十匹马都是臣亲自己挑选的呢”谢锦昆小跑着过来说道。
本来这事儿不归他管,他听说皇上与北疆使者在围场里议论马的事,他便自告奋勇的来了。
如果能讨好了皇上,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将他的官又升上去了,或者至少不用罚俸。
“嗯,好,准备着比试。”元武帝说道,
今日天气不错,元武帝的心情大好。
看了两场赛马后,他仍是意犹未尽,提议说道,“使者,不如比试驾驶如何”
元武帝的腿再没有病瘫之前,也曾领过兵上过战场,这几年天天圈在宫里,他早已烦闷不已。
今天来到郊外,令他又有一种想体会策马飞奔的感觉。
喜公公担忧的说道,“皇上,你的腿”
元武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喜公公,是驾车不是骑马只用手,不用腿的,快去准备着”
喜公公无法,只得吩咐下去。
元武帝与北疆使者各驾着一辆战车,裁令官一声令下后,各自的马匹都飞奔起来。
起初是元武帝的车马当先,这令他心情大好,哪知又跑了半圈后,那拉车的两匹马忽然前蹄一弯,向地上倒去。
因为是在疾驰中忽然的倒地,由于惯性,后面拉着的马车架子却仍然朝前奔去。
但又由于绳子系着,马车架子直直的朝前方地上栽倒。
元武帝惊得都忘记了呼救驾,眼看自己就要飞出去跌落在地,不死也残。
这时,从一旁侍立的护卫中跃出一人,朝他飞奔而去。
那人双手一伸,将元武帝牢牢的接住。
然后又轻轻的将他放在地下,接着走到他的面前认真的磕了个头,“皇上勿惊,您已经平安了。”
喜公公惊呼起来,“救驾速速救驾”
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慌乱的朝元武帝跑去。
谢锦昆吓得一脸死白,怎么回事他亲自挑的马怎么会回事
他吓得发抖夹在人群中也跟着跑到元武旁的面前。
元武帝此时一言不发,他不光差点丢命,还在北疆使者的面前丢了脸,一时气得脸色煞黑。
但又不能发火,只得对北疆使者说,“今日,朕的身子忽然疲乏,改日再同使者比试。”
“陛下当以身体为重,这比试以后随时可进行。”使者客气的回道。
元武帝冷沉着脸回了宫里。
御书房里,谢锦昆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谢枫被元武帝带到了宫里,看着地上磕头如捣碎的谢锦昆,他无声冷笑。如此无情父亲,他又何必在意
“谢锦昆,你想谋杀朕”元武帝怒喝一声。
在围场时,他就想将谢锦昆当场拿住,但因为有他国使者在,他得顾及皇室与大梁国的体面,只得忍住。
“不,不是,臣不敢”谢锦昆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朕差点死在那儿了来人将谢锦昆送交大理寺,请大理寺卿胡安彻查此事”
“皇上,臣不知啊皇上”谢锦昆被两个宫门侍卫给拖了出去。
谢枫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
处理完谢锦昆,元武帝这才看向谢枫。
面前的青年男子,目光如炬,身姿挺拔,一看便是军者出身,同他年轻时很像。
元武帝的心情这才愉悦起来,看着谢枫微笑说道,“你救了朕,想要什么奖赏”
谢枫忙跪拜在地,“皇上,臣不要奖赏,臣出现在围场里,本来就是越了规矩。围场内本来只能允许羽林卫们进入,但臣只是个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只是为了偷看良种马匹,才巧合之下救了皇上,所以,臣有罪,皇上的嘉奖,臣不能接受。”
救驾不要赏赐,还是头一个,谢枫的谦恭更令元武帝赏识。
他微笑说道,“你不要赏,朕也不勉强你。你刚才说你在兵马司任职你叫什么名”
“谢枫”
元武帝眼神一眯,“你是谢氏的子弟哪个房的”
“哪个房也不是,臣是孤儿。”谢枫俯身行着礼答道。
孤儿元武帝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朕记着你了,谢枫是吧,你且起来吧。”
“谢皇上。”谢枫依旧不卑不亢,恭敬的立于一侧。
“既然赏赐不要,朕就送你一根马鞭吧,这可是朕年轻时用过的,扬着这鞭子,曾经在梁国各地策马奔腾。”
元武帝朝喜公公招了招手。
很快,喜公公从御书房的多宝阁上取下一个长盒子递到谢枫的手里。
“谢皇上”谢枫叩头行礼。
谢枫离开后,喜公公这才问元武帝,“皇上,他也是谢氏的人啊,谢锦昆的夫人同贵妃走得近,这个谢枫”
元武帝瞥了喜公公一眼,说道,“你没听他说他是个孤儿吗那就跟谢氏的几个大房没有关系。另外,他救了朕什么也不求,倒是个正直的人,如果能利用,将来对世子也是一个帮助。不过”他顿了顿,“你还是暗中查一查他。”
“是。皇上。”喜公公应道。“奴才这就派人去查。”
四同县。
左县令认为自己去年到京中花了巨资打听好了达官显贵的一手资料,果然是明智的。
钱没有白花。
虽然贵人们都不一定认识他,但,只要他认识他们就行。
比如,认识了晋王世子,还有住在自己衙门里的奕亲王。
讨好了奕亲王,将来的仕途那可是一片光明啊。
他连夜指派人四处追查南宫辰。又同师爷商议着写了一份折子准备交与奕亲王递到京中去。
县衙的后院,凝香院。
小巧雅致的小院里,几株扶桑花开得灿烂。
春光中,雀儿在院中欢唱。
云曦被小鸟吵醒,她翻了身。
然后
顿时一阵惊悚,她抬脚朝旁边一人踢去。
那人也翻了个身,隔着被子将她按住了。
云曦眸色森冷咬牙切齿,“你昨天晚上不是睡在外面的小榻上了吗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
段奕一脸委屈,“这个地方真的太穷了,左县令说被子不够,让我们将就一下。我想着,要是不将就,我就得冻病,我冻病了,就不能照顾你了。所以,我还是将就一下吧。”
这是什么理由与借口
她简直无语了
她昨晚上睡得很死,一定是段奕做了手脚。
她的耳朵听力极强,平时睡着时,身边稍微有一点儿声响就会惊醒。
但只要有段奕在,她就睡得死沉死沉的。
“将就的话,你犯得着脱我的衣衫的吗”她的身上居然一件衣衫也没有昨天晚上,段奕占了她多少便宜
“左县令差人送来了女子衣衫,外衫还可以将就一下,里衣的话,我认为你还是穿自己的为好。你的马车队走得太快,已经离开四同县了。我已让人去你的车上拿你的里衣来,所以现在,你就这样吧。”
他说得轻松,云曦彻底无语。
她总不能一直不穿衣衫的待在屋子里她还有事情要办。
“我还有事情要办呢,你不能将我困在屋子里。”
段奕捏了捏她的脸颊,浅浅笑道,“不是有我在吗”
云曦看着他的眼眸,微微一怔。
这篇文好难,再译不出,我爹又得骂我了。
小婉,不是有我在吗不用担心。
她抬头望向面前的男子,眉目似画中人般俊朗,一线樱色薄唇常常紧抿,面对外人是三分冷情七分嘲讽。
只有她知道,他的笑还有温暖。
我又看见村里的大虎与妞儿偷偷躲在草垛里亲嘴了,妞儿说大虎的嘴是甜的,大虎说妞儿的嘴是香。奕,你的嘴给我亲一下。我看看甜不甜。
不行还有,你不准再偷偷的去看他们
奕,你的唇不甜,为什么他们要天天亲
“你笑什么”段奕微微眯起眸子,看向云曦。
云曦翻了个身,将段奕压在身上。
晨光从屋外射进屋内,照进青色帐内女子的玉色肌肤上,泛着柔和的光。
长长的墨发遮着她胸前的坟起,依稀可见一条沟壑。
两只手极不老实的摸索着他的脸颊,两眼微眯,嘴角微微扬起,带几分狡黠。
“我想印证小时候的一件事。奕”她的声音微哑。
“什么事”他开口问道,嗓音同样带着暗哑,唇边浮着浅浅的笑意。
云曦俯下身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唇瓣轻轻的覆上他的唇,舌尖轻轻挑开,探入,极不安分的搅动。
“我想知道你的唇有没有变甜。”她低低说道,彼此齿尖轻扣,彼此气息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