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褪伤痕(1 / 2)
顺利产下大皇子的甄哥依旧在东宫调养身体,没过几天大皇子就成了太子,所有人都在惊叹赤潋对甄哥的深情,并没有把对墨家的防备放在甄哥身上,并且后宫如今只有甄哥一人,就连曾经传闻得盛眷的墨歌在后宫都没有一席之地,如今还只是个良娣的身份。
有人绞尽脑汁的想要把亲眷送入赤潋的后宫,可没有半点缝隙可以钻,赤潋甚至还惩罚了好几个想要送女人到后宫的官员,众人立刻不敢再乱做动作,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新任丞相容璧身上,即使做不了皇上的女人,做丞相的夫人也好啊。
可容璧总是以早有心上人来搪塞众人,弄的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猜测陈国最年轻的丞相的心上人究竟是谁,竟然让他这般痴迷。
容璧说,他脸上的这道伤痕,是那个姑娘赠与他的,他要那姑娘负责,可姑娘却迟迟不肯回答,而这道疤也迟迟不肯消退,只要这道疤不消退,他便不放过那姑娘。
百姓们都在推算,容璧出宫前脸还是完好如羊脂玉一般的,出宫后便白璧微瑕,那就说明那道疤痕是在出宫时留下的,众人口中便有了好几个传闻。
有传闻说,那人就是涟漪公主,可涟漪公主如今还是喜欢豫章王,并与豫章王有婚约,所以容大人不好去追求涟漪公主,只能等待,也愿意等待,愿意等涟漪公主选择他。
还有传闻说,那姑娘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在泌水城与容大人相遇相知,容大人想娶她为妻,可那女子的身份配不上容大人,便不敢答应,怕耽误了容大人,容大人只得黯然神伤的回了京城,所以女子的身份才扑朔迷离,如今容大人放出此话,就是希望女子来找他。
晚安,明天改
容璧说了一阵子,见修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紧闭住嘴,微微眯眼平视修竹,修竹也直视容璧,两人眼中似乎有火光迸发。
涟漪一出房门便看到修竹和容璧仇视的看着互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从一旁悄悄溜出这样硝烟四起的局面,可还没有走几步,背对着她的容璧便突然开口说:“阿涟,过来给我解释你这几日去哪儿了。”
涟漪瘪了瘪嘴,然后忸怩的走到容璧旁边,一边恶狠狠的盯着修竹看,一边说:“就是出宫玩了”
修竹见涟漪恶狠狠的看着他,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暧昧的说:“漪儿,早些回去休息,这几日累着你了。”
修竹说这话时面无表情,还是盯着容璧说的,看起来一本正经,涟漪也不能确定修竹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她这几日确实没有怎么好好休息,便红着脸搪塞说:“确实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阿涟,我送你回东宫。”容璧飞快的握住涟漪的手,然后拉着涟漪向东宫奔去,想用和修竹一样的法子甩开修竹。
修竹却轻蹬几步就飞至容璧面前,容璧立刻停下,盯着修竹,看他要做什么。
修竹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用右手拿起涟漪的右手,然后十指相扣,说:“不许忘了我,有时间我会来陪你的。”
涟漪只能不断的点头,说:“嗯,早些回去吧,不要耽搁了正事。”
“你就是正事。”修竹对涟漪笑了笑,然后转头对有些呆滞的容璧说,“照顾好漪儿,不许让她受到半点伤害,行不行”
容璧被修竹的笑容给震慑住,他是第一次见修竹笑,桃花眼下有浅浅的卧蚕,从眉梢到唇角,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就连身为男子的容璧也不得不在暗中赞叹,修竹的容貌似乎比涟漪还要更胜一筹。
容璧不受控制的点头答应修竹,可等修竹离开之后,容璧立刻就清醒了,然后拉起涟漪的手,慢慢的走向东宫,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涟漪也不敢说话,怕一不小心就触到容璧的逆鳞,只能乖顺的跟在容璧身后,低着头,看着容璧月白色的衣摆身后摇曳。
那衣摆突然停止摇动,涟漪便一头撞上容璧的背,有温柔的声音传来:“阿涟,不要走。”
涟漪捂着额头,也不做回答,容璧继续说:“脸上的伤痕还没有褪,两年之约还没有到,我不准你离开。”
涟漪依旧不回答,只是默默的拉着容璧走向东宫,刚到东宫门口便听到一片喧嚣,而赤潋也刚好急匆匆赶到,涟漪不解问:“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哥儿要生了。”赤潋说完便抛下涟漪和容璧奔向甄哥的宫殿,涟漪也惊喜的拉着容璧说:“容璧,我们去陪哥哥。”
容璧也不追问涟漪了,跟着涟漪来到甄哥的寝殿外,寝殿外已经围了一圈的人,赤潋站在最里围,双手攥紧放在胸前,来来回回的走动。
众人见涟漪和容璧到来,立刻跪下拜见说:“拜见涟漪公主,拜见丞相。”
涟漪惊讶回头,容璧只是轻轻笑,涟漪立刻笑说:“恭喜了,陈国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容璧还未到十九,便当上了丞相,前途必定无量。
“没什么好恭喜的,不过虚名罢了。”容璧说,“甄哥如今也是皇后了,名义上还是墨家的女儿,因为只有这个身份才配得上皇后的位置,有时候,虚名真的很重要。”
涟漪点头,若甄哥没有墨家女儿的身份,她是无论如何都当不上皇后的,多少人觊觎着这个位置,只有墨家女儿的身份才能让那些有不轨心思的人产生退意,不敢对甄哥下毒手。
既然甄哥是墨家的人,那哥哥必定不会让甄哥的靠背墨家陨落的太快,看样子,容璧做了让步。
只希望墨家不要让哥哥再寒心。
容璧突然拍了拍涟漪的头,说:“别想太多,先去安抚皇上,他现在焦躁不安的很。”
涟漪便走到赤潋身边,安抚说:“哥哥,太医说嫂嫂的胎相很稳,不必如此担心。”
赤潋停止走动,拉着涟漪的手说:“我朕知道,只是很激动,很快朕就要当父亲了,很快就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