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算3(1 / 2)
而在初现春意的北地却是另一种景象。
因晋王府暂时没有女主人接手操办丧事,整个府邸都显得格外忙碌。而在一旁的阮露霜却看不下去了,主屋内坐着颓废的莫轩逸,已经走来走去瞎忙活的下人。
以前意气风发的莫大哥已经彻底消失在阮露霜眼前,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拥有莫大哥皮囊的一个颓废男子。难道失去心爱的人都是如此吗那姐姐这一生就足够了
“姐夫想来心情不好,我去开导开导”阮露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胳膊挡住去路。
“嘿,我说你这个小丫头,不好好待在房里,跑来这里瞎参合什么那家伙还正处于伤心阶段呢,要是一不小心将你看成他那夫人,可有得你哭了。毕竟你现在也是有婚约的人,做啥事之前得想想你那未婚夫,可别到时候给他添了麻烦不是。”苏恒宇从一旁歪歪扭扭的站出来,整理了下衣衫,“据我所知那山庄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哟。”
“那你准备做什么”阮露霜不解的看向苏恒宇,虽说对他的印象一直徘徊在“话唠”以及“纨绔公子”之间,却没有真正能担当的好印象。顿时有些敌意的看向他,毕竟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阮露霜了。
“嘿嘿,我嘛,当然是帮你去劝劝那家伙咯。看来这家伙啊,真是不狠狠劝劝是没有用的。你倒是先回房去吧,这人还是要早日入土为安的,不能老放着不是”苏恒宇说着,摆出一副爷们儿家的是娘们儿少插嘴的表情,大义凛然地就朝莫轩逸那里走去。
阮露霜看着苏恒宇的背影觉得莫名的想笑。明明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现在却要装作一副正经的模样,只是希望这样的他能够将莫轩逸劝好吧。
也正是阮露霜没有见识过苏恒宇还是真正的羽文王时的风采,拿着暴雨梨花枪穿着盔甲骑在宝马上的风姿。
一句话便是一个军令,指挥着千军万马时的游刃有余。
真正的羽文王已经被时代所拖下了马,变成吊儿郎当的苏恒宇。他没有多大的野心,多大的抱负,他只是想要证明给先皇看,他也是可以让先皇引以为傲的儿子。
他最后做到了,他奋勇杀敌,在马背上立下赫赫军功,得到所有军人的尊敬。
然而他却抵不住朝堂的诡计与阴谋,他以为只要能够有足够显赫的功勋,就能够护住自己卑微的母亲。
到头来,母亲惨死,他被削了兵权,成为这样一个闲散的王爷,只能将以往的军徽挂着,显示他从前并没有白活着。
他也曾经挣扎过,却换来更加无情地镇压。
最后只是一声大笑,将所有的兵权都交了出去,这个江山他踏足了一半,他守卫了一半,最终却敌不过他们的阴谋。
如若不是当今圣上,他连有几千亲兵的权力都没有;如若不是当今圣上,他也许还在躲避着种种暗杀;如若不是当今圣上
知安居士曾经问过他,羽文王,你恨吗
明明知道罪魁祸首就在皇宫中享受着百姓的俸禄,享受着至高的尊重,享受着军队的保护。知安居士却问他恨不恨。
“我恨啊”那是年轻气盛的羽文王说道,却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权力、权力
他们为了权力什么事都能做。
他们害死了那么多皇亲贵族,还不满足吗
他的母亲只是想平平安安的过完后半生,最终还是逃不过一个赐死。
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没有权力吗只要他轻轻地挥剑,什么繁华皇都,什么太平盛世,什么安稳帝位,在他剑下算的了什么
他也是先帝的孩子,他也有继承皇位的权力,这一切凭什么给别人凭什么江山的一半都是有他的守护才能如此太平,凭什么要拱手让给别人。
然而知安居士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扔下他的龟壳,那些奇怪符号的东西凭什么就定了他的一生。
“知道这是什么卦”知安居士就桌上的卦指给他看,“这是将王卦。而羽文王你,只适合成为一个将才,而不是帝王。”
“哈哈哈哈”那时的羽文王狂笑的,“凭什么我的命由这卦说了算,我偏要我自己说了算。”
他提着剑冲出了雨幕,他不信,凭什么只要他振臂一挥,他的部下依旧能够为了他的命令而赴汤蹈火。
“还真是个孩子。”知安居士简单的这句话就已经将羽文王所有的骄傲打败。
他暴躁,他愤怒,他想要毁灭一切。
然而毁灭了呢他又能在做什么天下就要开始动荡,各个有势力的人都会站出来。乱世才出英雄,然而这个乱世却是他制造出来的。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
他不服凭什么要他打碎牙往肚里咽,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