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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书生身形一展,跨出一步,便得到了木箱边上,伸手隔空一拨,原本趴在木箱上的少女便被一双无形大手翻转过来,露出苍白的脸庞。
青衫书生眉头一皱,伸手一招,幼龄少女便被摄到了身边。
“四灵根咦,阴冥体质”青衫书生忽然奇怪的叫出声来,一脸凝重的细细打量着那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少女,久久之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苦笑来,“还以为走了大运,没想到惹来一个烦。罢了,你我既然相遇,就是有缘,我且带你一程吧。”
青衫书生略一沉吟,便将那幼龄少女又轻轻放回木箱上,为她摆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就随意选择了一出稍微干净些的地方,离地尺许凭空盘坐着,放缓呼吸,渐渐闭上了眼睛。
这青衫书生便是化形改装过,离开玄英谷已经一月有余的萧容。
那日萧容被周小天猛然的一抱给搞蒙了,等他飞上天空离开后,才反应过来,愤愤的对着他的背影放了一阵孤芳簪的梅花细针,却已经为时已晚,回到洞府将那雪青色的衣衫换下一把火烧掉才稍微解气了一点。
这周小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周小天的怪异萧容也有所察觉,可是这不代表萧容就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将事情搞个水落石出,也不代表着萧容就要心生好感或者心生怜悯,从而对周小天有了什么异样的不同感觉。
对萧容来讲,她不指望从别人身上得到好处,也不愿意白白付出尤其是周小天明显的是个烦的情况下,萧容更加不愿趟这混水。
可是周小天却好似真的和她卯上了,还容儿容儿的乱叫起来。
这萧容的名字本就是萧容自己取的,萧是母性,容是娘亲的希望,希望她能好好生存下去,成为容易扎根生存下去的顽强的人,所以萧容才成为了萧容。
其实萧容原本的名字,因为是
萧容想着,竟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是怪周小天的拥抱,也不是怪周小天叫她容儿,倒好似在怪他没有叫自己的本名似的。
萧容急忙停止胡思乱想,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尽快离开玄英谷。
不料当她生怕又被周小天遇上,而有些偷偷摸摸离开玄英谷的时候,却从守护紫气东来阵的吉安居士那里得知,周小天居然先他一步离开了玄英谷,而且去向不明。
萧容心中五味陈杂,自己也分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等她披着隐形黑衣御器飞行半天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偏了方向,本来要向着南方飞去陈国,却飞向了西方。
萧容不禁脸红,急忙调转方向向东飞去,同时暗暗唾弃了自己好久。
因为玄英山脉东部本身就属于陈国领土,萧容只飞行了两天时间就出了玄英山脉,来到了陈国的边境重镇冀州附近。
萧容飞行到冀州外的圣日峰后,便有些后力不济。
因为萧容对自己用了化霜术,全身经脉皲裂,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化霜术的效力才能慢慢过去,经脉也才能恢复如初。
不过在此期间,虽然萧容本身筑基期修为还在,却无法长时间使用法力,或者一次性使用过多法力。所以萧容索性用了化形术结合俗世易容术,将自己易容成一个俗世书生,打算以凡人的方式慢慢走到陈国首都。
反正一则萧容已经等了十几年,也不在乎多等几个月。另一个就是萧容的师门任务是去玄英谷在陈国国都的巡查站驻守,但是因为萧容的特殊情况,本身修为又远超巡查站所要求的炼气期中期的修为,便没有给她规定到达时间。
换句话说,玄英谷是巴不得萧容能安安分分的自动找到一个长久安身的地方,省的再去掌峰堂哭哭闹闹让宗门给她疗伤啊补偿啊什么的。
萧容后来又在冀州城逗留了半日,购买了一些凡人的东西,然后又买了那匹看起来懒懒散散的黑马,就溜溜达达上路了。
萧容路上装作懒散赶路,实际上却是在入定,揣摩功法或者试图慢慢修复受损的经脉,争取能早日恢复如初。
而遇见镖局那伙人,萧容并没有在意。只是半夜忽然感觉不远处有强烈阴气活动的迹象,而那阴气的强度又是萧容所能控制得住的,才临时起意去看看的。
不料却意外得了一头还在懵懂幼年时期的,极为罕见的食阴兽。
外加一个八九岁的,具有阴冥体质,对阴冥邪气等天生极具吸引力的四灵根。
第九十四章往 事
第九十四章往 事
已经是巳正时分了,位于仙桃山脚的破庙沐浴在秋日柔和的光辉中,阳光穿过破烂的窗棱照射进来,被窗棱切割成一条条的阳光,欢快的追赶着空气中的小灰尘。
这破庙也不知道荒废了多久了,里面灰尘、蛛丝、破旧腐朽的布幔撕撕拉拉,影影吊吊,佛像缺了个脑袋实在看不出是哪路神仙,而香案竟然少了一边的两条腿,好像顽皮的孩子撅起屁股趴在地上玩耍。
而在破庙靠后墙的位置,摆着两只破旧的木箱,木箱上侧卧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也许是木箱上睡觉实在是不舒服,那小小的身影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又用力的蜷了一下身子,却忽然停止不动了,然后就猛然的坐起了身,却因为木箱狭小,箱盖又是中间高四周低的圆滑盖子,那小小的身影一个坐不稳,竟然滚落下去。
“爷爷石头哥”小小的身影站起身来,伸手随意拨拂了几下散乱的额前的头发,露出的恐慌至极的小脸,单眼皮的凤眼中就滚落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来,“赵叔,爷爷,赵叔、石头哥,你们在哪里,贞贞害怕”
贞贞稚嫩的越来越低的声音,在空寂的破庙中回荡着,而贞贞却忽然跪伏在地上,伸出手去先要触摸地上的一处暗红污迹,却又害怕似的收回了手。
“你醒了”一个略显慵懒的男子嗓音在贞贞身后响起。
“啊”贞贞吓了一跳,猛一回头,却因为用力过猛而跌坐在地上。在她斜后面的墙边地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倚墙坐着的青衫书生,那书生一手撑在倒地的腿上,一手柱在立起的膝盖上,正歪着脑袋看着她,满眼的惺忪,好似刚刚睡醒一般,“你,你是谁我爷爷呢”
青衫书生一笑:“我是谁我是一个错过宿头又迷路的赶路人啊,半夜发现了这个破庙,进来休息。却发现一个孤零零的小孩子睡在里面。”
“我啊,一时心软,觉得小孩子孤身露宿野外,别要出了什么事情吧。”青衫书生一撑地,坐了起来,伸着懒腰继续说道:“却不料今天人家醒过来,却把我这个好心人当成了强盗,还向我要爷爷,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贞贞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