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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长命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贪生怕死他对我说:铁快去熄掉那些火我扭头看着已经钻进粮食堆里的长命,我大叫:我是苦力铁快把那些火给灭了别让敌人发现这里有人我就跌跌撞撞地冲到那火前,推倒它,踩灭它没人听我的我很气愤”我学着样子去一边把倒在地上的火把踩上几脚,看看从粮食堆里爬出来的苦力,又跳回土坤身边,“我灭了火就想往粮食堆里钻,这时那丰衣又拦着我说:铁小子往我们粮窝上的油布上撒多些雪我一听就明白,这是伪装,于是我又大叫:我是苦力铁谁帮我往我的房顶上撒上一层雪啊我自己疯狂地动手往上弄了很多雪,虽然没人帮忙我也很快干完了这时我抬头一望,这里一片黑暗,雪花从地上往天上飞,他们竟然也在这么干我也不管了,身子一矮钻进了粮窝这时,我们三个人躲在窝里等待着天主对我们的处罚可是这时,那个不知跑到哪儿去的黑泥冲了回来,大叫着:铁丰衣长命快把粮袋铺在身上,别被马一脚踩死啦他喊了几遍,我们刚做好他的命令,他就钻进粮窝,用粮袋盖在自己身上,把头偏向我使劲地喘息着然后”又说了一堆这些方法的效果和劫后余生的状况,“尊敬的兵爷于是,我就睡着了第二天”
“停”土坤拦住了我滔滔不绝的后话,“够了你说得很好记住,你现在是一个士兵了你那三个朋友也让他们先挂上个名字,等鸠尾队长确认后再说。”土坤似乎想笑,可他强压着,扭头就急匆匆地走了。
“小子你刚才吹什么牛啊”有几个苦力气势汹汹地围上来,“那是我们几个办法,是你们偷学去的你竟敢在这里胡说是你们几个的办法你找死”他们的拳头已握好了
“住手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士兵了,不再是奴隶你们谁敢打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把脸得意地向天仰着,胸脯挺着,双手叉腰,“来吧你们刚才听见了吧”
“哟铁爷”一个气势汹汹的苦力突地变成了满脸恭维的笑容,还给我施了一个礼,“铁爷是小的们该死那些伟大的主意当然是铁爷及铁爷的朋友们费尽了心思想出来的,铁爷当上士兵是理所当然的对吧”他向身边的人问“对”所有人都笑着对我行礼。
“知道就好以后有什么好处不会忘了你们的让开我要休息去了”我收敛起自己的傲慢,换成冷漠,排开人往回走去我耳朵边一直都是被我抛下的苦力们的讨论声,是法杖兄弟干的事
我把好消息告诉他们三人,他们一起落入了快乐中,在一阵自我庆祝后,各自陷入了无限的幻想。我还想听听可刀锋那边的下文,可传来的声音始终是苦力们的声音,我于是小声地说:“兄弟请你把可刀锋正在举行的会议的声音传过来,谢谢”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刀锋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失望传入了我的耳朵,“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能够广泛使用的办法,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们”顿一顿,“今天晚上的布防就不用调整,把整个营地的火全灭了就是”显得有气无力。
“看来只有这样”罗海赞同,跟着一群人赞同。
“好啦散会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可刀锋鼓了鼓底气说。
人的脚步声消失了看来这个可刀锋并不是一个良将,他不用就不用嘛,干什么对这个已经成功的动作发出轻蔑正当我要解除我的请求时,却又听见了声音。
“鸠尾你有什么看法没有上次,你提的建议很有效啊”可刀锋有点期盼的意味。
“将军如果我们的军队和所有物品变得跟雪一样白大白天也不会有人能轻易地发现我们可惜这只是治标的办法只要有人发现我们的足迹,我们就算白干了”鸠尾有些惭愧的声音。
“的确费这么大的手脚,还不如跟敌人来一场正面战斗行了你也去休息吧”可刀锋声音中带出了一些疲乏。
我取消了我的请求,等着吃晚饭可是有人让我们出去拾柴,苦力的生活还是没变。
接下来的路走得很平静,吃空了的粮车上坐了很多冻伤的士兵,其它的跟往常一样可惜我的士兵身份没得到谁来再次确认,我真恨自己,在土坤宣布时,为什么没有向他讨要委任状我们四个人私下讨论的结果就是他们把这事给忘了。
当我抬头望见了以前逃跑时躲过的小山,我意识到危险又将来临了,小飞星里说不定会有某个长老,他们很可能发现法杖兄弟系在我手腕的带子上,甚至一般的教士都行这些该死的魔法师我就和法杖兄弟制订了一个新的伙伴计划:“亲爱的兄弟,请你解除我们俩之间的联系带请你通过声音和光线来确定你自我隐藏时离开没有超过一千米的直线距离当你发现我右手举在天空中或者大声呼唤你的时候,请你马上到我身边确认我的身份,然后执行我新的请求谢谢你的合作”瞬间,手上的带子消失了,我的心放下了一些。
“好哦”“好哦”无数的欢呼声在面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海洋,一个不同一个,欢快的浪花,打着地面的雪,卷着地下火热的泉水,铺天盖地地冲刷过来,我就像一个刚出世,赤裸裸的婴儿,躺进了母亲温暖的怀抱,父亲坚毅的手掌,被这陌生的场景给吓呆了我缓过一口气,就会扯起自己的号子向他们哭叫
所有的粮车全都停下来,我们这些动力全都离开了车,分散到两旁,一边休息,一边看那片海洋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很多人,他们铺满了天地交接之间,欢呼着,跳跃着,连滚带爬,你推我撞地,向这里跑着,不久,淹没了车队两边伸出去的,步兵组成的,两只大钳子,跟着卷向车队
我们该怎么办谁也没教我们看着这些统一军甲的士兵们,我们只有挺起一张尴尬的笑脸来迎接他们。
人群呼喊着淹没了我的眼睛、鼻子、嘴,还有耳朵,夺去了我的四感似的,只有突然撞过来把我拥在怀里的士兵,那热情得令人痛苦得哭喊不出的拥抱才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却又即将死去这时我发现了自己力量的渺小。
这些士兵的兴奋真是令人难以相信:有的抱着粮车上的粮食就哭了起来,有的抱着车轮,一边抚摸一边双眼含泪地反复说着“你总算来啦”;有的拥不到粮车边上去,就拥着我们这些苦力又哭又笑又跳又闹;有的在旁边的雪地里打滚、呐喊、捧起雪互相飞撒这是什么日子这是些什么人这又是什么行为当我被松开,自由地呼吸了一会儿,头脑里冒出了这么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