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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假。
告别了江耘,高俅扶着醉熏熏的单一飞走了。
江耘注视着消失在夜幕中高俅的背景,在夜色中独立良久,叹道:“对于你来说,碰上我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江耘来到大宋之后的第一个春节长假就在悠闲与轻松的气氛中慢慢过去了。佳节之期,难免思念家中的老母亲,好在园中常有兄弟相伴,倒也不嫌冷清。趁着年休的空闲,园中的小型阅览室博闻小筑基本上已经布置妥当,内有藏书数百余册,上到经史子集,下到野史手稿无一不有,其中还有不少是孤本,翰林书院的那一帮学究们的贡献最大,其中许许多多的孤本便是由他们手抄了一份拿出来的。赵佶也拿出了几本珍藏早早让人送了过来。园中的会员也纷纷响应,拿了不少好书出来。令江耘颇感意外的是,李大才女所献的几本书并不是他意料中的诗词集,而是几本类似于游记差不多的书籍。没想到这大才女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驴友。
门房小信子的感情生活得到了江老板的全程关注,让他惊异的是,为何饱读圣贤书的江老板会有这么多闻所未闻的鬼点子,仅仅一盏茶的时间,江耘便想出了好几套方案,春夏秋冬几乎不带重样的。
除了充当小信子的爱情顾问之外,江耘也没闲着,为慧贤雅叙来年的经营下了一番功夫,如何提高会员们的归属感与参与性成了他殚精竭虑的问题。
想来想去,只有在节庆活动中下功夫,元宵、端午、中秋都要搞些主题活动才好。目标既定,策划向来是江耘的强项,几样小活动信手拈来。抽奖非我独创,但我保证是最独特的。趣味小游戏更是不在话下。猜灯迷在元宵那天断然不会少,我就用填字游戏来代替。园中寻宝么,还是要商量一下才好,不然会乱了套。
李师师则气呼呼的开始了她的女红入门课程,以她的巧手和领悟力,进度极快,再也不会出现初时的失误。江耘调侃的话语让她耿耿于怀了好久:“其实两袖不一般长也无妨,但最好是右袖短一点,方便写字嘛。”
这几天俗事缠身,进度稍微慢了一点。好在基本上忙完了,过几天一定爆发一次,谢谢大家的关注。每一个书评我都有看,大家的鼓励和置疑我都心里有数,我一定会努力的。
第057章 江氏兄弟
初四那天,贺暄叫上了江耘去京城拜访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前次贺老哥说起过的隐逸大贤,京城的兄弟。兄弟中兄端友谨孝耿直,弟端礼仁惠持正,两人均少年高才,名满京城,却不愿赴科举出仕,居于城北修身养性。江耘自上次与贺暄谈起隐士之时,就曾对这两人非常感兴趣。虽同居于京城,却一直不曾见识过。今日总算有了机会,二人马车加步行,不多久便来到了兄弟居住之所。贺暄手中捧着一轴画卷,自然是汝文的手笔。
一见之下,江耘却是吃了一惊,因为二人全然不是江耘想象中古板、严肃的模样。江端友三十岁左右,身材挺拨,面色红润,目光有神,举手投足之间挥洒自如。江端礼看上去要年轻几岁,略显富态,神情自如,让人颇有亲近之意。兄弟二人看到贺暄,显然很感意外,江端友大笑道:“哈哈,贺季甫,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四人在园中坐定,贺暄递上那幅画,说道:“老哥来京城也有几个月了,早就想来看望你们,却怕打扰你们兄弟二人的清静。”
“哈哈,季甫怕是我俩找你下棋吧。”江端礼微笑着说道。
江耘听得奇怪,心想难道这俩人的棋艺比贺暄还高不成
看到江耘疑惑的神情,贺暄笑着解释道:“哥俩的棋风严谨扎实,滴水不漏,正好与我相克,和他们下棋输多赢少不说,每次还必须有彩头,实在是吃不消。”
“彩头”江耘奇道。
“不错,而且必须是我俩不曾见过的书籍手稿。听说年前京城的一个什么园子举行了一个小型棋赛,只可惜奖品却是黄白之物,俗不可耐”江端友说道。
江耘听得大喜,身边的贺暄笑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在棋赛之时不曾看到你兄弟二人,原来是彩头的缘故。”
“季甫当时也在场么”江端礼问道。
“何止在场,那园子叫慧贤雅叙,乃是老哥和几个朋友所开,这位江公子便是当家之人,老哥只是个幕僚。”
江耘连忙拱手致意,自我介绍道:“小姓江,名耘,字子颜,两位大名,早有耳闻,今日得见,实乃有幸。”
兄弟二人俱回了礼,笑着说道:“我们也曾听京城的朋友说起过那去处,想是极好的地方,却一直不曾去过。没想到季甫老哥在那里。”
贺暄笑呵呵的从袖中拿出两块会员卡,递于二人,笑着说道:“兄弟二人,一人一块,园子里刚建了一间小型书院,其中有不少孤本,还是从宫内流出来的呢。”
兄弟一听,大喜着说道:“季甫此话当真,莫要消遣我等”
江耘看着二人神情,忍俊不禁:“两位请放心,书院叫做博闻小筑,乃是慧贤雅叙阅读、休闲交流之所,凭着二位手的会员卡,其中书籍可随意观看,还可游览园中四时不同的美景。”
“哈哈,如此甚好,美景再美,美不过书中颜如玉。”兄弟显然已经陶醉其中。
江耘看着二人神情,心中暗道:“难不成是两个书痴不成”
贺暄仿佛知道江耘心思,开口问道:“对了,你兄弟二人也算名满京城的大贤,不知道可有密折之权”
兄弟微微一惊,二人对视了一眼,由江端礼问道:“看来季甫人老心不老,后天下之乐啊。”
贺暄拈须笑道:“不敢与文正公相提并论。你二人不要隐瞒,先回答老哥我的问题。”
兄弟看贺暄说得郑重,便不再取笑,江端友正色说道:“不错。的确是有,风土人情,官风民俗,事无不可言,而且直达上听。按说京城首善之地,是圣上眼皮底下的地盘,却仍有我两兄弟的朱漆木盒,想来圣上倒也开明,能广开言路。不过”
“不过怎样”江耘急切地问道。密折制度毕竟是他所创,能够有第一手的反馈正是他所需要的。
兄弟俩极有默契,江端礼接着说道:“不过以我二人之见,这只不过是一场朝堂之上的政治表演而已。这一手看上去极其漂亮,可以说是圣上初掌大权的一次执政形象展示,不仅为他赢得了贤名,更兼得士林的民望。而且从这个制度的本意上说,应该是圣上为了更好的体察下情所做的一次努力,先不管它效果怎样,光从这个出发点看,圣上是一个想有所作为的皇帝”
江耘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插言道:“此密折制度只是刚刚施行,从其长远来说,最后所应该实现的目标,也就是密折的范围还应该更扩大,真正深入到民间的基层。最终达到藏天子之耳目与民间,纳世间民风与朝堂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