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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也在想,自从得到殿下捷报,就觉得不安可想了多久,才得以悟此节。以前殿下问臣何如论钦陵臣说,到了平原地带,论钦陵不及臣,到了凉州西域一带,能遑让平手,上了高原,臣不及他。此言都过矣,凭借这一点,臣就不及论钦陵。”
“难道吐蕃有论钦陵在,我唐朝就不能攻克青海”
“若强行攻,不可能。在青海之土,我朝无一将乃是论钦陵对手。但不是没有方法,为什么论钦陵会知道我汉将会主动出兵这是从内部瓦解的,陛下还记得吐蕃王妃一行”
“朕记得,只是当时恍然”李治后悔地说道。现在李治终于默认了这个事实,不是薛仁贵打不过论钦陵,换谁硬打,也不行。于是想到没禄氏进长安的事。
当时儿子也窜夺的,然而皆没有动态,甚至都没有让这个王妃谨见。
“论钦陵虽然勇猛过人,终不是卫国公,是一个无君无父之人。其父禄东赞刚刚去世,兄弟二人只注军功,连孝也不守。”
这句话说得有失公平了,吐蕃因为所处之地贫瘠,人口繁衍困难,所以养成了一个好不的习惯,老者践,少者贵。人老了,若生一个病的啥,恨不能用刀将你砍了,省得拖累家庭。人家就那风俗,谈不土什么孝不孝的。
又说道:“其实李相公说涛将驾空他的权利,虽有逾越,但诸将听从黑齿常之与契芯明的指挥,好过李敬玄率领的百倍。实际上若不是有此事发生,我朝大将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李谨行、契芯明、黑齿常之恰恰接了上来,是我朝第二个契芯何力、阿史那社尔、李思摩、执失思力。最难得的是一颗赤诚之心”
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眼用滚滚而下。
李治叹了一口气,软软地说道:“朕这一次做错了。”
又暴怒道:“李敬玄可恨也”
“陛下,此言错也,当年太宗皇帝曾说过,尺规自有方圆,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用其长避其短。曹操八十万大军下江南,孙权没有听从托孤重臣张昭的建议,而是询问了周瑜。若是听从张昭之议,那该是如何陛下让李相公前去青海,本来就是错误。”
“是”李治又软软地答道。提及此事,他很是心虚,不仅是让李敬玄前去破晓神灵手打青海,还有二帅,还有监军使,才是这次大败的真正原因。
“陛下若是让臣前去青海,臣自当从命。可若是强行让臣解救太子殿,臣万难奉命。非是不解救,须见机行事。再说青海李敬玄失权,乃是好事,正是将士簇拥于黑齿常之与契芯明摩下,才不会出现重大的失误。若是李敬玄继续指挥,岂只是殿下生死不明,数十万大唐将士还会继续葬送,河涅将会彻底糜烂。”
“裴侍郎说得有理,武则天在帘后说道。
“赤胆忠心该奖,指挥有方该奖,不听主帅命令,私自行动该罚。”裴行俭下了一句评价。
“可是弘儿那怎么办”
“臣也不知,若是臣知,那么太子殿下就危险了。”
“是”李治愣了一下,忽然醒悟,如果裴行俭在长安能猜到,那么论钦陵在前线必然会猜出来。
“不过陛下需下诏书,从南诏到姚州、篱州、雅州到松州各州府官员立即准备好军队迎接太子。另外再下一份诏书从甘州到肃州数州刺史也要做好准备。”
“为何没有西域与河涅”李治惊诧地问,此一行逃向乌海,从乌海到且末有一条道路,虽然崎岖,特别是在深冬,难以行走,但是唯一的生机,否则只好调头南上,孤军去逻些城。听起来很勇烈,可实际上无异是以卵击石。
“是有道路去西域然而论钦陵能想不到这条道路很险恶,只要从西域调派一干精兵,扼守一些险恶的山道,大军缺破晓神灵手打少攻城器械,就不得渡,还是死路一条,只是将河西山岭的局面又推后了一些时更]新间。况且从伏罗川到且末城有数条大道直通消息。论钦陵岂能不防殿下此路必不会选。”
“那么他如何选择”
“臣还是那句话不知,若臣知,殿下将无一钱生机。最后脱困更是难说,松州可能性是最小的,有可能从泥婆罗杀出逃向天竺,然后从南诏回返,都未必可知。”
“我的儿啊“,武则天一下子大哭起来。
裴行俭对这两口子无语在的时候想方设法的打压,不在的时候又开始痛哭。
不过他们心理,裴行俭倒能理解,若不打压,那么只有一条后路,禅让,这又是皇土不肯的。
“皇后莫急,河西那个山岭是何等凶险,弘儿不是杀了出来。”李治安慰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又问道:“那么为何又要肃州准备”
“西域是不可能的,还有就是青海也不可能的,论赞婆分驻了许多大军,分守各个要道,论钦陵又率大军在后面苦追不舍。可这是一场运垩动战,若是殿下能成功将吐蕃追兵调开。或者陛下让臣前去青海,能在适当的时机,吸引更多的吐蕃军队前来进驻河谨,让大非川、伏俟城兵力空虚。那么从乌海再次返回,杀出伏罗川,前往肃州,不是没有可能。肃州刺史是王方翼,观此人用兵,也非池中之物。”
总之,什么都有可能。
可你让我去青海可以,但不可以强行要我去营救太子。不是不救,不大好救,一旦挂上了这个名义,后面会有人大做文章。到时候不是不救,因为这些人掣肘,想救都救不得。
但裴行俭这一解释,李治对青海战局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
说到底,还是李治现在越来越变得昏庸,不及早年,李敬玄也不算恶,没有用对地方,用在治理国政上,李敬玄还算一个良臣的,尽管心胸狭小。与他类似的大臣,还有郝处俊、戴至德、李义谈、许困师、张文灌,皆算是不错的大臣。至于后期选拨的几位宰相,那就差得太远了,无论是高智周、来恒、张大安,象薛元超连一个基本的做人气节都失去了。
另外就是刘仁轨,在朝堂上勉为其难。
武将也有的,王方翼他们才露头角,可依然还有裴行俭、刘仁轨、薛仁贵等数人,虽然稍稍不及论钦陵,可也是历史上都有份量的大将。但李治将刘仁轨往朝堂上搬,将李敬玄往青海搬,那神仙来了,也无轨了。
李治说道:“裴卿,你先退下,此事暂不可泄露,朕要想一想。”
“喏”裴行俭还是能理解,这个消息放出去,会引起八级大地震,这两位尊贵的主,也要想善后。躬身退下,眼中却是很迷茫,不是李敬玄之败,说起来唐朝与吐蕃这一次双方皆有损伤,但是太子啊”
武则天回到后宫,阴着脸。
李首成小心地问道:“天后,青海又有什么消息”
“是啊,弘儿突围了,不仅是突围,西撤过程中还攻克了大非川城,顺便击毙了五千吐蕃精锐士兵。”
“那是喜讯啊。”
“非是”武则天淡淡地将裴行俭分析的话说了一遍。
“雍王作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