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83(1 / 2)
少林寺。
只借用了一些,两首诗意思不同,词语不同。老诗厚重大气,上官婉儿的诗却是清秀自然。当然,毕竟年龄很小,诗写得略略幼稚。不过,她才多大,八岁
“很好,写得很好。”李威不由地夸赞道。
“大哥,”李令月吃味地拽着李威的衣服,不满的撒娇。
“小妹,这就是你的榜样,可要好好读书。”
“大哥。”又拖长了声音,继续撒娇。
正在此时,金内侍从洛阳回来了,赶得有些急,大约是一大早就赶路了,身上沾满了露水。李威说道:“你俩出去玩,我与金内侍有些事要谈。”
金内侍一眼看到桌子上的诗,上官婉儿随李威一道来洛阳东宫,呆了不少天,她的字,还是认识的。不由地“咦”了一声,问道:“难道是上官婉儿写的”
“正是。”
“婉儿会写诗了,”金内侍高兴地说。
岂止会写诗,长大了,还不知道会写多少诗,并且与她祖父,可是大名鼎鼎上官体诗的代表。
“难得啊难得,殿下,你看到后面一句,多好啊,太子资善仁,祈福终有功。”
最后一句,算拍了李威一个马屁,可也未必,小萝莉对李威很依赖,将李威当作了亦父亦兄,估计倒有六成发自内心。不过金内侍却是六成在拍马屁。
这首诗中却是分波昆阆越,碎露云雾重与花台无芳色,莲塔满松容最佳。最后一句嗯。
“好诗啊好诗。”金内侍又捧在手里诵读,然后继续吹捧。
好诗未必,只是出自八岁上官婉儿之手,很难得了。大约金内侍以为自己将来一定纳上官婉儿为后宫妃嫔之一,于是大肆拍马。八岁的婉儿想想很无语。将他手上的诗夺下来,说道:“金内侍,不说诗了,谈正事吧。”
“喏”金内侍还是知道分寸的。将那份名单拿了出来,也就是大慈恩寺捐款商人以及数额的名单。
与狄仁杰谈了好一会。才知道盐比他想的要复杂,河东湖盐、盐州池盐、益州井盐、海边的煮盐,是唐朝主要食盐的来源。除了后面因为成本高,产量小外,前面有许多却是朝廷把持的,因此还设立了盐铁转运使,其中盐是主要职责之一,也是朝廷重要的收益来源之一。当然,不禁止私人采盐,相对来说,数量比朝廷的数量还要大。
但晒盐放开,盐价会急剧下迭,如果不通过盐税弥补,甚至会给朝廷带来严重的损失。
不过李威说了晒盐的方法,这倒不是从天工开物来的,原先到海边就看过盐田。这种盐也要经过精加工才能食用,但在这个年代,精加工有可能后来的工业盐都能当食用盐使用。这个方法不是很难,管理也简便,派些人手引引卤水,看看卤池即可。再说海边也不是岭南,通过船舶,运费却是很低的。这样,冲击力更大。
可是狄仁杰对此,就象对竹纸一样,十分怀疑。
看到狄仁杰的表情,李威暗叫侥幸,没有冲动将方法说出去,否则还不知又传成什么样子。
什么叫太子,自己这一回可知道了
李威紧逼地问了一句:“如果成功会怎么样”
“殿下,你是从何处学来的”狄仁杰反问了一句。
李威无言以对了。
狄仁杰与魏元忠对视了一眼,两个都正经的读书人,虽然也信鬼神,可还没有信到迷失的地步,太子却让他们感到说好听就是神奇,说不好听就是妖异。
但真与上天的神马沾上关系,当然是好事。
李威将自己计划说了出来。不管太子是从何处学来的,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可为了不让皇上忌惮,只好采取太子的方法,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但这件事,以后类似的事情,同样不能让很多人知道,最少拖到陛下百年之后。”
虽然这么说,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又多了一份产业,很有可能比那个太子糖作坊大上十倍百倍的产业。难道太子想做大商人
狄仁杰很郁闷。
魏元忠更是郁闷,老狄还好一点,他还要替太子安排人手管理,沾的腥味儿更浓。
手下两位得力的军师,忧愁如此,于是李威为了安慰他们,陪他们到巩县转了一转,主要看瓷窑的。现在巩县瓷器与唐三彩名满天下。但这种瓷器不可能入李威法眼的。
看了看,看出一些门道,瓷窑结构不合理,用的是木柴。烧瓷不大明白了。可是知道后来的好瓷大多是高温瓷。是不是,也不好下结论,同样,也有瓷厂在烧低温瓷。或者让他们挖煤去,看了看狄仁杰与魏元忠,吓得将这句话缩了回来。
另外还知道一些,好象什么瓷石、瓷土与釉料。釉料根本不懂,只知道景德镇高岭土是烧瓷最佳原料。问了一下,才知道现在洪州也有瓷窑。但一般,不算是顶级瓷器。
叹了一口气,知识面太少了,尽管后来瓷国的代言词,也不是他插手的。
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因为瓷窑多,巩县有许多逃户。官员也不大管,与魏元忠、狄仁杰交谈,两人说了一番话,让李威再次无语。对逃户的问题,各州县是两种做派。防止百姓逃离本州县,毕竟是靠人丁来征税的。但对外来的逃户进入本州县,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大管。
均田制、逃户、租庸调制、府兵制,他在脑海里默念了一下,觉得这中间有很多联系,再想,脑子浑沌一片。又回忆起父母亲房间里那大半人高的奏折,心中慨叹,这个皇帝也是不好当的。
转了转,狄仁杰与魏元忠心情好转,他心情反而郁闷了。
翻着名单,基本都不认识。也有几个熟人的名字出现在上面,邹凤炽,捐了善款五千缗,有钱嘛,直接略过。而且此人财大气粗,交游甚广,与他认识打交道的人成分十分复杂。但另外一个人名字引起他的注意,梁金柱,也捐了善款四千缗。
这个梁金柱他听说过一些情况,这一次又捐出这么多善款,恐怕有可能便卖了一些产业,才能凑出来。之所以这么做,大约是感谢自己一拜。这倒是一个痴人。
继续往下翻去,又有一个人让他注意了。陆马。也就是那天在酒楼上与胡应交谈的贩马商人。也捐资三千缗。至于胡应,要替他办另一件事,无法分身。
于是在这两人画了一个圈,道:“金内侍,你悄悄地将他们喊到东都,与孤见上一面。”
“殿下不可啊。”在劳宴上一见,那是为了彰显梁金柱善功,可私下里会面,他们商人的身份,传出去,不知引起多大的非议。
“金内侍,非是如此,孤喊他们,要替孤办一件对国家社稷有益的大事。不过,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