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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
但那天的交谈,这个太子在防着自己,有戒意了而太子越让人吃惊,这种戒意造成的后果就越大。
这一回他都将李威想高了些。计策是好计策,也不全部是好处,至少李治听到后,这样的逼迫,多少有些不悦。但这一次事件,却逼迫了李治与武则天快刀斩乱麻,将此事处理,甚至为了平民愤,兵怨,不得不将贺兰敏之处死。而且,好处不止这些,给其他人的震慑,才是最大的好处。
可整个计划大多是狄仁杰谋划的。论害人的本领,狄仁杰不及许敬宗。论智慧,嗯哼,纵然许敬宗也不错了,离狄仁杰嘛,还差那么一筹。那可是后来与武则天掰手腕的大牛级别人物,掰得武则天入在谷中,还对他高兴无比。当然,现在的狄仁杰也有缺陷,高层官场生活终究是少了一些。否则以他的智慧,一门心思用在害人上,对付许敬宗,更容易
许敬宗也不简单,通过一些事,就猜出狄仁与李威的一些安排。但猜测到的东西越多,越是胆战心惊。
“祖父大人,那个许越胆也大,竟敢怦击皇上与皇后。”许彦伯小心地说道。
“那又如何他本来就是拱卫东宫的侍卫,终南山血战出来的,对主子忠心。陛下不知道罢了,知道了非得对他进行奖励。”
“但孙儿还听到一些风声,太子不顾尊严,让宫女的亲戚替他在东市开了一个作坊。”
“你是说那个太子糖的作坊”因为来自东宫宫女的配方,老百姓嫌奶糖的名气太俗,于是私下改成了太子糖。许敬宗摇了摇头:“这事千万不可能提。内宫之中,有几个婢女对太子照顾有加。可太子考虑到影响,对她们家人不能照料。宫女发明了这种糖果儿,太子让江碧儿家人设一个作坊,倒不算越了制度。如果真追究起来,江碧儿在那个侍卫门口一跪,跪出了名声了”
不说别人,就是许敬宗听到了,也不得不叹息一声,好一个小宫女
“如果取消了作坊,也等于取消了商人这个碍事的地位。那么就等着陛下对江家一家封赏吧。不妥不妥。”说着,许敬宗闭上了眼睛,深思起来。
但也没有想到,李威开作坊,不仅是为了救济江家,更是为了自己小金库。而且一系列产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头。也确实是李威自己的产业。
过了一会儿,说道:“磨墨。”
许彦伯磨好墨,许敬宗一反常态,没有让他执笔,却亲自书写起来。许彦伯站在一边观看,眼睛不大好了,字写得就有些大,看得很清楚。这是一封奏折,奏折上弹劾了贺兰敏之种种不法行径,义正辞严地要求皇上与皇后两圣,必须严肃处理贺兰敏之,以正纲常。
“祖父大人”
“自己学着一点,这面墙要倒了,在众人没有一起过来推之前,让某来推吧,这也是为你扫尾的,不然隔上几天后,大家一起来推,你那次与他前往弘文馆,也逃脱不了干系。”
许敬宗说着,又往下写去,就写到了许彦伯,说教子无方,连孙子也一道被贺兰敏之蛊惑了,在弘文馆不知轻重地,替贺兰敏之帮腔。老臣如何如何家法处执的,但臣很惶恐不安,今天连同这道奏折一道带到东都,请陛下将臣孙斩首示众,什么什么的。
“祖父大人”
“某越是这样说,皇上与皇后越是不会处理你。懂不懂”说完了,吹干墨迹,将信封好,看了看外面。
外面小雨还没有住,可是不大激烈,还是不温不火的,让一群望雨若渴的人恼火得很。不过地面却开始潮湿了。天色也有些暗。许敬宗又说道:“严肃处理下来,就是大案了。抢在前面吧,到了东都见到皇上与皇后,只是哭,认错,其他的什么也不要做。皇上皇后英明哪,在他们面前玩小心眼,那是找死。说不定还能带些好处。立即出城吧,骑府上那匹青璁马出城,到东都,越早越好。”
“喏。”
许彦伯走了,许敬宗又在深思起来,但越想,越是觉得看不透太子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安。
一阵傍晚的风儿伴随着细雨吹来,不大,也不烈,可如同太子那些个举动,寒意儿阴柔入骨。论阴柔,许敬宗是鼻祖,可没由来地身体再次打了一个冷战,喝道:“来人哪,给某备上锦袍。”
春雨蔓延了两天,随后天就晴了。
虽然不大,终是下雨了是不是于是百姓又有了一些喜气。
春雨贵如油嘀,有多金贵,看看城内城外的碧柳,一抹小小的春雨过后,碧意儿便浓烈了,滴出翠来,花儿红得更艳了,风儿一吹,那些粉意弥漫着,荡起了一层层霞光,一层层万紫千红的氤氲。
李威带着一队侍卫,在明媚的春光中,来到了杨府。是来接杨敏的。
城内有许多关于杨敏的传言,委实有些不公平。只是一个小姑娘家,才十五岁,经常弄混淆了,以为她十三岁,确实只有十三周岁。能懂什么再说了,这一次也将她吓坏了。
绣帕儿经常往东宫送,连头发都割了,其实与贺兰敏之也没有什么。于是李威便起了一些怜悯之心。
既然出城,顺便带着杨敏一道,散散心,也为她正一下名。再说,太子妃,也要看看民情的,这个悲催的年代,自己感到罪恶感,然而确确实实几个月后就要大婚了。
不但大婚,还必须要让杨敏肚子里有动静,否则就不好交待,否则太子位置就不大安稳
唉到时候怎么能下手哦
车驾停了下来,杨府门口莫名地多了两条大狗,看到他们凶狠地咆哮着。老门房连忙喝止,迎了过来,参见后低声说道:“阿郎听了周国公的一些事,特别是他带人到许府上那一出,有些害怕。于是买了两条大狗看门,又利用手中的权利,调来了几个士兵,日夜守着。殿下,莫要见怪。”
李威差点失笑,早干嘛的。
杨思俭很害怕,最怕的却是杨敏,可怜连门都不敢迈出一步,晚上睡觉,让两个婢女陪着。这些都通过她送方帕时,顺道写信讲过。
“无妨,你让杨家小娘子出来吧,孤带她出去看看农耕。”
“喏”老门房挺直腰答道。这是替自家小娘子高兴的,出了事后,全府上下皆是唉声叹气,全象死了人一样。太子带自家小娘子出城,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
转过身,又看了看李威蜡黄的脸,担心地问:“太子的病”
“孤病无妨,去吧。”
“喏”乐颠颠地跑了进去。
一会儿,杨夫人牵着杨敏一道走了出来,老远就喊道:“拜见太子。”
“不用了,”李威摆了一下手,对这个丈母娘很反感的。
“太子,敏儿不懂事,带她出城,可多担待了,”声音很大,很自豪,就省怕别人听不到似的。一声过后,就有路人侧目而视了。
李威直摇头,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将杨敏拉上了车子。然后对车夫喝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