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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诺当然知道杜邦在干什么,更清楚杜邦所遭受的痛苦,他喝了口茶说道:“来吧,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杜邦的心里涌起了丝丝的恐惧,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后的第三次感到恐惧。
第一次是在贝宗遇到远古时代守护神殿的幽灵骑士,第二次是被安比斯所控制,第三次就是此刻。每一次感到恐惧都是他觉得无法战胜眼前的敌人。卡杜里说对了,他不了解十二光明使,他不是这个神秘家伙的对手。
坐下来后,莫里诺主动地给他的杯子里添满了茶水,像殷勤的主人招待他最尊贵的客人一般。“我本来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他们已经用殿下的旨意请了我出来,我就不得不完成使命”
“殿下”杜邦不明白莫里诺所说的殿下是谁。
莫里诺笑了,仿佛在讥笑杜邦的无知,但他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说:“我知道你是大预言里将会承膺起改变世界的自然之王,是受到神明祝福的人,我杀不了你,但我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你”
杜邦依然不明白他的话,只是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眼神和表情变化中看出点什么来。
莫里诺继续道:“这个世界早已经污秽不堪,是该被洗涤和被改变的时候了,而我,也将结束四千年的赎罪之旅,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他盯着杜邦,眼神依旧犀利而充满了杀意,“我们必须得有一战,宿命之战”
杜邦渐渐地战胜了恐惧,莫里诺的眼神更是刺激了他的斗志,“不错,我们必须得有一战,就冲你占据老莫身体这一点,你就不可被饶恕”
莫里诺耸了耸肩道:“是吗我倒不这么觉得。如果不是我为你带来了这具身体,他已经彻底地被裁判所的魔鬼们给毁了。”
杜邦不解地嗯了一声,似乎想得到莫里诺更多的解释,但莫里诺依然没有更深入说明的意思,而是道:“不论是你,还是站在院墙外的那个家伙,都没有窥透神明赋予你们使命的真正含义。我并不是把他当成对付你的武器而带来的,这是殿下的安排。将来你会明白”
说话间,科里安就走了进来。他死死地盯着莫里诺,眼里尽是迷茫和惊诧,显然是为眼前的莫里诺。
莫里诺看着他道:“自私而可怜的家伙,尽管你的睿智总是令人惊叹,但你却从未看清过这个世界,更没有看清过你自己。你白活了6835年”
科里安已经完全记不得住到底活了多少岁了,没想到这个占据了莫里诺身体里的家伙竟然一口道出,他再一次感到了惊怵。凭着魔法师特有的敏锐感知能力,他渐渐地从莫里诺的身体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毕竟他和十二光明使曾经交过手,还不止一次,但那已经是在两千多年前的事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科里安急走两步,问道,“难道你就看清楚了吗”
莫里诺叹道:“你永远关心的都只是你自己,尽管有时候你也会表现出令人感动的大慈大悲,但你从出生懂事那一天开始,你就是那么的偏见和怎么,这么多年你也从未改变过。你是想问我到底看清了是什么,对吗对不起,指引者,这需要你自己去探索。在给予他们指引的同时,更需要指引的是你自己”
科里安脑子里轰轰地乱响,莫里诺的这番话含有极深的意思,他几乎要从中悟出什么来了,但总是差着最后那么一点。他苦恼地抱着头叫道:“噢,不,该死”
看着科里字如此的苦恼,杜邦心下却喃喃地说道:“是呀,这个偏见而自私的老巫师,他不但需要给予我们指引,更需要给予他自己指引。再说,这个世界上谁又不是这样呢”既而他又想到自己,想到莫里诺,想到了艾伦,他似乎对自己所肩负的使命有所悟了。
有了这一番感悟,当他再看着莫里诺的时候,发现他眼里那犀利的杀意似乎也变得柔和了些。
不过,这一战终究不可避免。
526章 融合一
海拉第安之南100公里的吉米拉高地,杜邦、莫里诺面向而立,科里安远远地看着,眼里满是担忧。
“出手吧”杜邦说道。
莫里诺笑道:“若是让我先出手,你就没有机会了”
杜邦缓缓地点了点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一直退了大约20步才停下来。此时他与莫里诺相隔着近30米的距离。
望了望晴朗的天空,杜邦闭了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饱含肃杀秋意的空气。莫里诺就站在那里,但他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如同光线,知道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但却摸不到、看不到,但如果没有了它,这个世界又将会陷入绝对的黑暗。
杜邦可以控御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物体,却无法控御光线,他甚至无法理解光线是一种什么物质。
十二光明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灵魂还是一团具有意识的光
杜邦将神识完全聚集了起来,只要能锁定莫里诺,也就是十二光明使的真身,他将必胜无疑。
但是,无论他怎么的努力,依然没有任何的收获。这让他感到愤怒,同时也感到沮丧。
难道真如卡杜里和莫里诺所说的那样,他战胜不了十二光明使吗
他不相信,他坚信自己有获取胜利的实力,只是一时没有悟到法子而矣。
这时,莫里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叹道:“其实,你已经败了”
杜邦顿时汗如雨下,脸色苍白地点头道:“是的,我已经败了”就在他感知莫里诺存在的那一刻,莫里诺至少有100次机会致他于死地,但莫里诺没有那样做。
见杜邦难以面对失败的挫折,莫里诺说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无法战胜的对手,但只要信心不灭,胜利迟早有一天会属于你的。”
杜邦木然不语,看得出来他痛苦极了。
莫里诺又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接下来,将会是生死的对决。胜了,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人再能阻拦得了你;败了,你的一切都在这里划上句号明白吗”